第17章 抉择

“当然。”男子坚定地开口。“

那么，也包括你吗？”羽织冷笑中带着萧杀。或许她此刻应该求他吧，哪怕保不住父亲，她可以保护母亲，家人，或者可以保住自己。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可后宫里怎么会没有人求过他呢，就算是求，他也不会放过父亲的吧，杀父之仇她又怎能放下。

说着寒泉剑出鞘，杀向皇帝。他闪躲了几下，抽出佩剑，抵住寒泉剑，在力道的碰撞下，剑锋磨擦得发响。

“你怎么会藏剑，当真想杀我吗？”男子在僵持的时候出声。

“不要你管！”羽织说着，用力弹退了他。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被我侍卫所杀。”男子一边闪躲，一边出声。

“那又如何，你会先死在我剑下。”羽织说着，又出声：“嗜灭。”

刚开口不久，男子就踉跄倒地盯着将要刺过来的寒泉剑，轻笑。寒泉剑却在他的喉咙前，停住了。“我给你机会，你叫人啊。”羽织出声。

“这剑法，霄雨教你的吗？”男子淡定开口。“是他教我的。”羽织冷声说着。

男子终闭上了眼：“我赌你不会杀我”。”羽织有些发愣，想起霄雨，当年自己曾专门跑到剑下，问过他类似的话，被他拍晕。的确，她，不能杀他，他是二哥和霄雨用命守护的人啊，更何况他从没真正地伤害她过，她又怎么能杀他呢，就算他死了，她自己又该如何收场。

寒泉剑缓缓垂下，男子的眼略略睁开：“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其实他也不知所措吧。“只要你希望，我答应你，去洛阳。”他的眼里，有些哀伤。

“你不要去。”羽织突然开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啊，她的任务不就是让他进父亲的掌控吗，甚至为此，不惜耗费精力进宫，他这么说，她应该是很高兴的吧。何况，父亲只是想......想巩固相位，就是自保而已嘛，父亲又没有跟她说他真的会对那男子不利。

看着那男子的神情，她有些难耐：“你爱去哪去哪！”说着跑出了殿外。

萧月阁那卫玄已再攻下了一座城池，皇帝不得已调霄雨过去抵挡，双方开始僵持，叶轩回京备军。羽织出门后遇到翠冰：“去洛阳的事情，我办不到，你让爹另请高明吧。”

翠冰眉头皱了一下：“小姐，发生什么了吗，再试试吧。”

羽织冷笑一声：“呵，爹想干什么，想杀他？我可办不到，要试自己去试。”说着径自往桃花园走去。

“小姐！”翠冰喊了一声，又无奈地思索：难道，小姐暴露了？这可怎么办......不过，按那个皇帝的性子，有任何可能的意外，他都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啊，看来应该没什么。

阳光在每一朵粉嫩的桃花间流淌，映下朦朦胧胧的花影，和呆望着桃花的羽织。到底自己应该做什么，她没有方向了。父亲说的事她都办不好，她挂念的人又无法遇见，只能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