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原则 守规矩:细品曾国藩 慢读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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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做人原则——求同存异,深藏不露

上篇 曾国藩的领导原则——做人做事,做领导

低调做人,是非常务实、通权达变的生存智慧。它是战术,也是一种韬光养晦、寻求生存的大谋略,更是立身于社会,圆润通达不可不知的方法和技巧。

——曾国藩

1.加强“谨言”的修养

《颜氏家训》中说:“无多言,多言多败;无多事,多事多患。”对成大事之人来说,谨言是重要的要求。

同治六年九月,曾国藩给淮军名将刘铭传的信中说:“古来人才,有成有不成,所争每在‘疏密’二字。”“疏”则多言,“密”则守口如瓶。如果多言,透露出去的信息就会有很多,一旦被对手察觉,便很容易导致失败。所以,《曾子·修身》曰:“行欲先人,言欲后人。”

曾国藩不但自己不断加强“谨言”的修养,还告诫下属和子弟也要“少说多做”。弟弟曾国华为人刚烈,说话苛刻。曾国藩特地给他取字为温甫,让他说话温和些,少得罪人。

曾国华战死后,曾国荃成了曾国藩的左膀右臂。曾国荃不懂得官场规律,总是多嘴多舌,言出无状。曾国藩不断给他写信,甚至当面加以责备。咸丰十年(1860年)九月,对待是否北上援解北京之围一事,曾国藩一直以“缓”字应付。而曾国荃不明就里,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曾国藩斥责他:“弟只管安庆战守事宜,外间之事,不可放言高论,毫无忌惮。”几次斥责教导后,曾国荃收敛了很多,曾国藩在给两个兄弟的信中说:“沅弟以我切责之缄,痛自引咎,惧蹈危机而思自进于谨言谨行之路,能如是,是弟终身载福之道,而吾家之幸也。”

对家人是如此要求,对下属也不例外。他在给叶光岳的批牍中教导说:“第一说话要谨慎,不可随口编凑谎话。”吴汝纶是桐城派古文家,1866年入曾国藩门下,与黎庶昌、张裕钊、薛福成并称四大弟子。他刚入曾门,曾国藩就告诫他要谨言。吴汝纶在日记中写道:

“《三代世表序》中‘盖其慎也’,‘慎’为立言至要之义。余初见曾文正公,公告以立言宜慎,因自举其箴戒之询,有云:‘慎尔毁誉,神人共鉴。’《史记》全部皆以慎为主,班氏亦能守其遗法,后之史书所以为秽者,由其不能慎也。”

古人曰:“话说多不如少,唯其是勿佞巧。”意思是说,多说话不如少说话,说话要恰当无误,千万不要花言巧语。因此,说话要分清场合、对象和时机,切不可因一吐为快而招致祸端。

孔子曰:“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讷”,是指言语迟钝,结结巴巴,不善表达。“敏于行”则是指手脚勤快,反应敏捷,行动迅速。整句话的意思是告诉人们,要谨慎地想问题,办事情,要善于把思想化为行动,切忌空想,说空话;或说了,想了,却又不去做。

事实胜于雄辩。再雄辩的语言也没有真正的行动来得更有说服力。一个人说得再多,也不如做更让人信服。话是让人听的,但是耳听为虚;事是让人做的,所谓“眼见为实”。所以,要想做出成就,就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做个行动的巨人、语言的矮子。

2.想要自己有面子,就要先给人面子

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与人交往要特别讲究面子问题。俗话说:“树有皮,人有脸。”面子问题关系到个人的人格尊严问题。然而,“想要取之,必先予之”,想要自己有面子,就要先给人面子。不给别人留面子,凡事做得太绝,不仅自己挣不来面子,还很容易使同路人变成陌路人,让朋友成为敌人,使亲戚变成仇家,甚至给自己带来危险。

深谙中国传统文化的曾国藩,自然深知其中的道理。但是,在早年间,他却并没有重视这个问题。

早年的曾国藩十分健谈,好出风头,喜于交往。中国有“祸从口出”、“言多必失”的箴戒,但青年时代的曾国藩喜欢直来直去,“每日总是话过多”,而且常常与人争得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他还有“议人短”的毛病,经常伤及别人的面子,得罪别人。他自己也深知“言多尖刻,惹人厌烦”,也为此下定决心,减少朋友间往来,但就是难以改正。每当朋友间切磋时,曾国藩还是自持己见,强言争辩,“只是要压倒他人,获取名誉”。

一次,曾国藩在家为父亲祝寿,他的一个朋友也前来祝贺。席间,两人发生语言冲突,产生了矛盾,曾国藩的父亲都看在眼里。客人走后,父亲与曾国藩谈起做人的道理,尤其是关于给人留面子的问题。曾国藩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亲自前往朋友家中表示歉意。

当天,他在日记中总结自己的三大过:“朋友与我之间产生嫌隙,细细想来都是我的不是。如果我平日里能够忠信待人,怎么会不被人相信呢?如果我平日里能够礼貌待人,又怎么至于被人说,被人谤议呢?并且即便对方有不是的地方,又何至于大肆地张口咒骂对方,蛮横无理!这件事情我有三大过错:第一是平日里不尊敬他人;第二是和人有一语不合,就发脾气表现无礼;第三是制造矛盾后,别人来平息,我却对其悍然不近人情。自己连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反于身都不知道,还怎么追求其他?谨记于此,切以为戒。”

正是曾国藩及早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之后进行刻苦修炼,才终于变成了那个手执羽扇、不苟言笑、沉稳老练并给人面子的君子。

很多人视“心直口快”为美德,即便因言语不当而产生矛盾,他们也每每以“我说话只会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为理由替自己开脱。殊不知,这“心直”固然可嘉,但“口快”却未必值得称道。如果我们能够区别不同情况,该直说的时候直说,该婉言的时候婉言,给人留下面子,那不但可以消除许多不必要的烦恼,还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增进友谊。反之,就可能给自己招来灾祸。

如果我们能够善于使用面子,还可以给自己避免麻烦。我们都能体会到,如果自己有求于人,被人拒绝,感觉很没面子。当别人有求于我们的时候,虽然我们无能为力,但也因怕损害对方的面子而不好意思拒绝。其实,我们可以在说“不”的同时,还给足对方面子。

19世纪,英国首相狄斯雷利就给我们树立了好榜样。

有个野心勃勃的军官一再请求狄斯雷利加封他为男爵。首相知道此人才能超群,也很想跟他搞好关系。但该军官未达到加封条件,因此,狄斯雷利无法满足他的要求。

一天,首相把该军官单独请到办公室里,对他说:“亲爱的朋友,很抱歉,我不能给你男爵的封号,但我可以给你一件更好的东西。”狄斯雷利放低声音说:“我会告诉所有人,我曾多次请你接受男爵的封号,但都被你拒绝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众人都称赞这位军官谦虚无私、淡泊名利,对他的礼遇和尊敬远超过任何一位男爵。这位军官由衷地感激狄斯雷利,后来他成了狄斯雷利最忠实的伙伴和军事后盾。

总之,世人都爱面子,中国人尤其如此。自古以来,中国就有“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的说法。给人以面子,一是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是为了在以后的生活中别人给自己面子。这样就会让许多难处的关系变得容易,让许多难办的事情变得顺利,一举而多得,何乐而不为?曾国藩从人生经历中吸取了教训,改正了自己的缺点。如果我们也有不给人面子的坏习惯,是不是该改一改呢?

3.深藏不露,自我保护

梁启超先生说曾国藩“有超群轶伦之天才,在当时诸贤杰中,称最钝拙”。曾国藩自己也说:“自以秉质愚柔,舍困勉二字,别无他处。”又说:“吾乎生短于才,爱者或以德器相许,实则虽曾任艰巨,自问仅一愚人,幸不以私智诡谲凿其愚,尚可告后昆耳。”一个位极人臣、被人称为“圣人”“完人”的人难道果真是愚钝的吗?显然不是,这不过是曾国藩智慧的处世之道罢了。

曾国藩不仅不愚钝,还可被称为“才高八斗”。他的“愚钝说”其实是一种收敛,一种蓄志,一种大智若愚。洪应明的《菜根谭》中有句话叫“矜名不若逃名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喜欢夸耀自己的名声,倒不如避讳自己的名声显得更高明。

年少的曾国藩就有着很好的涵养,他不会像别的孩子那样一言不和就大动干戈、拳脚相加,他表现出了少年人难得的忍让和谨慎。他时常以《中庸》中的“圣者无名,大者无形。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来训诫自己,让自己时时保持低调,即使具备鹰的凌厉、虎的勇猛,也不轻易外露,更不以自己的学识和家世欺人。

他有一位同学性情比较暴躁。有一次,那个同学看到曾国藩的书桌放在窗前,就说:“我读书的光线都是从窗户那里来的,你的桌子挡着我的光线了,赶快挪开!”曾国藩什么话也没说,就把桌子移开了。曾国藩晚上点灯用功读书,那个同学又说:“平常不念书,夜深还要聒噪人吗?”曾国藩又只好低声默诵。

后来,曾国藩中了举人,那个同学知道了,大怒道:“这屋子的风水本来是我的,反叫你夺去了!”其他的同学都替曾国藩打抱不平,但是曾国藩自己却和颜悦色,毫不在意,劝住同学,安慰同室,跟没事儿人一样。

曾国藩的一生都保持着如此低调的态度,但最终却得到了高人一筹的结果。

低调对待他人的敌意,并不是胆小怕事、懦弱、不顾自己的尊严和原则,而是一种自我保护,避免自己卷入更大的灾祸中的智慧。事实上,只要不是原则性和危及生命的伤害,就没必要和人一争长短;只要对方的攻击能够被自己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就低调处理,没必要大动干戈。你的低调会让对方的重拳如同击在棉花上一般,没有着力点,自然也就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了。

荀攸是曹操的重要谋士,智慧超人,为曹氏统一北方、建立功业,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他为官20余年,地位始终稳固,在政治漩涡和极其残酷的人事倾轧中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原因就在于他能谨以安身,避招风雨。有一次,荀攸的姑表兄弟辛韬曾问及他当年为曹操谋取袁绍冀州的情况,他极力否认了自己的谋略贡献,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曹操如此称赞荀攸这一特别的谋略:“公达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不伐善,无施劳,智可及,愚不可及,虽颜子、宁武不能过也。”这样的一个荀攸与曹操相处20年,深受宠信,也未见有人进谗言加害于他。这都是荀攸懂得收敛锋芒,低调处世的结果。而孔融、杨修虽也有智谋,但却因不懂低调,锋芒毕露,都没得到善终。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身处官场,明枪和暗箭随时都可能从任何一个方向射来,稍不留神就“出师未捷身先死”,所以必须学会低头,尽量减小目标,方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如果在做事情时,过早地将自己的底牌泄露出去,就很容易受制于人。无法掌握主动的结果,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人们一般都会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底牌,甚至故布疑阵,施出障眼法来迷惑对方。

对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人来说,当实力不足时,最要紧的是积蓄力量,丰硕羽毛,等到有一天实力够了,能高飞时,便冲破阻碍,翱翔长空。若你实力不够时就过早地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将很容易引来猎人的注意,恐怕等不到高飞的那一天,就被猎杀了。

曾国藩在这方面是有教训的。

他初建湘军时,水陆两军加在一起只有一万余人,这点未经正规训练的人马和太平军自然是无法抗衡的。但是,当时太平军已成燎原之势,而清廷的正规军又不堪大用,他们自然希望曾国藩的军队能够早日出战。而江忠源的“泄密”,正中朝廷的下怀。于是朝廷连忙下谕旨命令曾国藩出兵,但曾国藩为了保护自己的老本,打定主意就是坚辞不出。

事情是这样的。1853年,曾国藩把练勇万人的计划告诉了爱将江忠源。江忠源不知深浅,立刻向清廷和盘奏出,结果船炮未齐就招来咸丰皇帝的一连串征调谕旨。第一次是1853年,太平天国西征军进至蕲、黄一带,武汉危急,清廷接连下令曾国藩率炮船增援湖北。第二次是同年12月,太平军大将胡以晃进攻庐州,清廷令曾国藩督带船炮兵勇速赴安徽救援。第三次是1854年2月,太平军袭破清军黄州大营,清廷再次催促曾国藩赴援武汉。曾国藩深知太平军兵多将广,训练有素,绝非一般农民起义队伍可比。况且与太平军争雄首先是在水上而不在陆上,没有一支得力的炮船和善战的水勇队伍是无法与之抗衡的,甚至连兵力调动和粮饷供应都会发生困难。因而,他打定主意,决不出征。他在给朋友的信中说:“剑戟不利不可以断割,毛羽不丰不可以高飞。”

《易经》乾卦中的“潜龙在渊”,告诉我们的就是上述的道理。它指出,君子要待时而动,善于保存自己,不可轻举妄动。人类社会向来都是靠实力说话的,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因此,一个人要成大事,就不要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成为别人的靶子。隐藏自己,积蓄力量。待羽翼丰满了,才更容易一飞冲天,青云直上。

老子告诫世人:“不自露,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夸,故有功;不自矜,故长。”这句话的大意是,一个人不自我表现,反而显得与众不同;一个不自以为是的人,会超出众人;一个不自夸的人会赢得成功;一个不自负的人会不断进步。做人也要谨记这一点,深藏不露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4.以退为进,是真智慧

很多时候,表面上的前进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前进,还可能是一种后退。同样,表面上的后退未必就是真的后退,也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前进而做的一种准备和喘息。

曾国藩一生低姿态行事,却取得了别人难以媲美的成就。他很懂得妥协退让之道,总是在事情出现危机时,适时做出退让,使自己得以喘息,并积极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和机会。这一进退之策,使得他许多次都能化险为夷,并成功地实现战略反击。

随着湘军在镇压太平军战场上的连战连捷,曾国藩以及湘军的名气、地位越来越盛。尤其是攻破南京城后,湘军将士们弹冠相庆,静等朝廷的封赏,有的人甚至口出狂言、居功自傲。但低调的曾国藩此时很清醒,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一方面他确实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成了朝廷的威胁,成了朝廷急需防范的人,他位高权重且拥兵几十万,使皇权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所以,朝廷在嘉奖湘军的同时采取了排挤、压制的策略。比如,不轻易授予曾国藩集团成员军政实权,还派人监视其军事行动等;在军事部署上进行压抑,朝廷把由绿营兵组成的江南、江北大营部署在攻占天京、获取扫灭太平天国首功的位置,而让湘军去打那些疲于奔命、劳而无功的外围战;限制湘军粮饷,即使是湘军自筹粮饷,也受到朝廷的多方阻挠。

尽管有着一肚子的委屈,尽管手下众人叫嚣背叛,但信奉忠诚的曾国藩没有丝毫的反意,当然他并不情愿就这样受委屈,他要想办法争口气。于是,他采取了以曲求伸、以退为进的自我保全之策。

首先,他对朝廷的各种打压、排挤都表现出了恭顺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怨言,把所有的委屈都吞进了肚子里,让人看到的始终是一张笑脸,尽可能地消除朝廷的猜忌之心。但是,朝廷对他封赏的出尔反尔,让他意识到总是退让也并非善策,要以退为进,开始“反攻”。

其次,他从稳定湘军集团内部入手。由于湘军主要头目几乎都是同乡、同窗、师生及亲朋故旧,兄弟戚族同任头目的现象也很普遍。而各姓之间又往往以联姻或其他方式建立起更为复杂的社会关系。这样一来,曾国藩集团各首脑头目之间彼此瓜连藤绕,沾亲带故,使湘军集团形成了铁板一块,朝廷也不敢轻易对其下手了。

再次,他大造舆论声势,他们自然不敢公开攻击朝廷,但对朝廷所重用的顽固派官僚,他们却肆无忌惮地予以贬抑,另外他们开始“自我吹捧”,为自己争取主动,即使朝廷怪罪下来,也可以“名满天下,谤亦随之”为借口,巧妙地搪塞过去。

最后,他对“客寄虚悬”的处境极为不满,必欲揽到地方实权而后快。他坐镇湘乡,让其部众造言:“涤公未出,湘楚诸军如婴儿之离慈母。”绝不服从其他任何人的指挥调度。咸丰十年(1860年)春,太平军攻破江南大营。胡林翼抓住时机大造舆论:“朝廷能以江南事付曾公,天下事不足平也。”他又设法利用郭嵩焘等人打通肃顺的关节,终于达到目的,使曾国藩当上了两江总督。

古今中外的退让,皆有勃发成功的目的,但更明显的共同之处是等待成熟时机的到来。时机不成熟就贸然行动,不但会使隐忍的功夫和成果毁于一旦,更会使规划好的宏图大业的目的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

曾国藩经常给家人和下属讲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家人,一天,家中的老翁请来了一位贵客,准备留这位贵客在家吃饭。一大清早,老翁就叫儿子到市场上去买菜。但是,时间已近中午,儿子还没有把菜买回来,老翁很着急。就到窗口去看,只见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在一条田埂上,儿子正挑着菜担子与一个挑着京货担子的人面对面地站着,互不相让,堵在那里了。

看到这种情况,老翁急忙出门,赶上前去婉言劝道:“老哥,我家中有客,待此用餐。请你往水田里稍避一步,待他过来,你老哥也可过去,岂不是两便么?”

那个人说道:“你叫我下水,怎么他下不得呢?”

老翁说:“我儿子个子矮,要是下到水里,担子里的菜就被水浸湿了。你老哥个子高,下到水里也碰不到水。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请你让一下。”

那人说:“你儿子的担子里不过是些蔬菜果品,就算浸了水也可以将就着吃。我的担子里全是京广贵货,万一沾上一点水,就不值钱了。我的担子比你儿子的担子贵重,你怎么反而叫我让路呢?”

老翁想,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劝告,还不如主动示弱,便说:“来来,这么办吧:我下到水田里去,你再将货担交付与我,我顶在头上。请你空身从我儿子旁边过去,我再将担子奉还。怎么样?”并且当即低下身子解袜脱履。那个人见老翁如此,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说道:“既然你都让步,我也没有道理占强。干脆我下田吧。”

结果,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两不耽误,老翁在妥协中赢得了主动,赢得了时间。

曾国藩之所以老生常谈,自有他的道理,他是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家人和下属:退让,可以赢得扭转不利形势的机会。军事上有“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的战术思想,一味地死守未必守得住,只有攻出去才能让敌人尽可能地远离自己的阵地,敌人也会有所顾忌,这样就牵制了敌人的进攻,达到防守的目的。同理,为了达到前进的目的,有时候就要做出一定的妥协、退让,麻痹对手,然后通过曲线取得实际意义上的前进。

5.每临大事有静气

世界纷繁复杂,随时都可能发生我们不曾预料的事情。

曾国藩认为,面对错综复杂的环境,做大事者必须善于处理变乱。处理变乱有这么几个基本点:一是善于根据不同情况作出不同的反应,不拘泥于成规,而是根据具体情况的变化,灵活多变地运用自己的智慧去解决问题;二是要跳出思维的固定模式,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全方位地看问题,不怕突发的事变;三是要临变不惊、临乱不慌,处理变乱要有恒心、有决心、有勇气;四是应当多做总结、分析,在变乱发生之前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不至于事到临头,还不知该如何应对,使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五是面对变乱要积极地寻找处理变乱的方法,而不能慌不择路,处理事情毫无根据可循。

曾国藩也遇到过一些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他都妥善地处理了。

有一天,一个冒充校官的人来拜访曾国藩,他高谈阔论,大有不可一世之概。曾国藩礼贤下士,对各种投奔他的人都倾心相接,但他对爱说大话的人则有几分厌烦。

他见这个人言词伶俐,心中好奇。中间论及用人须杜绝欺骗时,那个冒充校官的人态度严肃地说:“受欺不受欺,全在于自己是何种人。我纵横当世,略有所见。像中堂大人至诚盛德,别人不忍欺骗;像左公严气正性,别人不敢欺骗。别人不欺而尚怀疑别人欺骗他,或已经被欺而不知的人,也大有人在。”曾国藩察人一向重条理,见此人讲了四种“欺法”,颇有道理,不禁大喜,于是对他说:“你可到军营中,观我所用之人。”此人应诺而出。

拜见营中文武各官员后,第二天,这个人煞有介事地对曾国藩说:“军中多豪杰俊雄之士,但我从中发现两位君子式的人才。”曾国藩急忙问是何人?此人举涂宗瀛及郭远堂以对。曾国藩又大喜称善,将此人待为上宾。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便让他暂时督造船炮。

多日后,兵卒向曾国藩报告此人挟千金逃走,请发兵追捕。曾国藩默然良久,说:“都停下,不要追。”兵卒退下,曾国藩双手把须,说:“人不忍欺,人不忍欺。”曾国藩身边的人听到这句话,想笑又不敢笑。

过了几天,曾国藩旧话重提,幕僚问为什么不发兵追捕。曾国藩回答:“现今捻军正很猖獗,此人只以骗钱计。若逼之过急,恐入敌营,为害实大。区区千金,与本人受欺之名皆不足道。”此事在令人喷饭之余,亦足见曾国藩的沉着镇定,以及其远见与胸襟。

凡是能够担当大任的人,都应该具备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在突发事件前,能够保持镇定、统筹全局的人才是拥有高素质、拥有广阔胸襟、能够高瞻远瞩的栋梁之才。

有一次,宋朝的李允则在军中举行酒宴。这时,兵器库起了火。李允则没有丝毫救火的意思,仍然饮酒作乐不停。没过多久,火被扑灭了。李允则暗地里派人拿着他的文书到赢州用茶叶箱子运载武器回来。不过十天,库里的武器又齐全了,而外面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事后,有关部门弹劾李允则不救火。宋真宗说:“李允则必然有话说,先问问他看。”李允则回答说:“兵器库防火措施十分严密。这里刚刚举行酒宴,那里就起了火,必定是内奸干的。如果离开宴会去救火,就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恐怕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祸事。”

在突发火情的情况下,李允则还能考虑得如此全面,能够临危不乱,掌握事态发展的主动权,不乱方寸,足可见其智慧。反之,如果他面对突发火情,手忙脚乱,惊慌失措,胡乱动作,就可能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

每临大事有静气,遇变不惊,这样才能正确地思考,进而作出最及时最正确的决策。《三国演义》里曹操献刀的故事,就充分说明了这个道理。

汉灵帝死后,董卓乘机专断朝政,私自废黜少帝,立陈留王为汉献帝,引起满朝文武的愤恨。曹操也不满董卓,他想方设法得到了董卓的宠信,想乘机刺杀董卓。

某日,曹操佩着宝刀来到相府,问:“丞相在哪里?”从人说:“在小阁中。”曹操直接奔入小阁,见董卓正坐在床上,吕布侍立于侧。董卓看到曹操后问:“孟德为何来迟?”曹操说:“马走得太慢了。”董卓于是转过头对吕布说:“我有从西凉进贡来的好马,你去亲自挑选一匹赐给孟德。”吕布听令而出。

曹操暗自思忖:“此贼该死!”想要拔刀刺杀他,又害怕董卓力气大,不敢轻举妄动。董卓身体比较胖,耐不住久坐,便侧身卧下,转而向内。曹操暗说:“此贼当休矣!”于是,他急忙抽出宝刀。正要刺杀董卓的时候,不料,董卓仰面从衣镜中,看见曹操在背后拔刀,急回身问:“孟德你要干什么?”这时,吕布已经骑着马来到阁外。曹操惶恐害怕,随即持刀跪下说:“我有一口宝刀,献与恩相。”董卓接下宝刀来看,只见这把刀长尺余,七宝嵌饰,极为锋利,果然是宝刀,便递给吕布收下。曹操解开刀鞘给吕布。董卓引曹操出阁看马,曹操谢过后说:“想试一试这匹马。”董卓就让其上马。曹操骑马出了相府,快马加鞭往东南而去。

曹操拔刀想要刺杀董卓,却被身肥力大的董卓突然发现,这是一个非常惊险的场面。在这一突发情况面前,曹操保持了镇静。虽然小说中描写他“惶惧”,但那是一般人在这种危急关头都会产生的不自觉的心理。总的来看,他保持了“静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能从容地将“刺杀”改为“献刀”。否则,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合情合理无懈可击的答案呢?

宋代文学家苏洵曾说:“一忍可以制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这句诗也是在强调“忍”和“静”的作用。遇变化不惊,临危不乱,善于自制,在危难面前善于控制好自己的感情行动,这样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在遇变和临危之时,动不动就鲁莽行事、动不动就发怒或不知所措的人是无事不败的。

大多数时候,我们是按部就班地从事着自己的工作,周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故。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或紧急的情况就会突然来到你的身边。当出现危急情况的时候,人们大多没有心理准备,往往会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恐慌。

要处理好这种情况,我们首先要沉着、镇定、果敢、自信,不被危难所吓倒。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样才能使他人因你的镇定而静下来。其次,我们应该看到危难已经临头,事态紧急,在控制住自己的吃惊后,要顺势而行,引导着事态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确定解决问题要达到的目标,然后围绕如何实现目标积极寻找有效的方法。在危机情况下尤其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能够解决问题。这样就容易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致乱了方寸。

6.求同存异,不轻易树敌

“求同存异”是重要的处世原则。因为每个人的见识、性格、经历和人生体会都不同,所以,我们不能强求他人与自己观点或者为人处世的态度完全相同,在与他人交往的时候,应该采取一种踏实而积极的态度,寻找彼此间的共同点。否则,一味地坚持自己的立场,对不同的意见听而不闻,交流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亦无法达到求同的目的。

“存异”反映出一个人的风度和广阔胸襟。正如法国哲学家伏尔泰的名言:“虽然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要以生命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尽管现实情况不可能让每个人的想法或者行为方式都相同,但我们仍然要尽力保证足够的发挥各自个性的空间,尊重对方的不同观点,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他人意见。

有人认为,这是一种非常中庸的做法,是缺乏原则的表现。其实,“求同存异”这一原则并非如此简单,它是一种生存的策略和艺术,是一种优势互补、强强联合的处世态度。只有懂得这种处世态度,才能牢牢建立自己的利益体。

曾国藩与左宗棠有着不同的性格,曾国藩迂缓,左宗棠激切;曾国藩端谨,左宗棠狂放;曾国藩深于心术而短于兵略,左宗棠善于军事而疏于人情。他们各有千秋、各放异彩,但同时又各有所短、各有所私。这两种风格迥异的人共事一方,在心理上便难于融洽无间。他们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闹不合,但曾国藩赏识左宗棠的才略,并大加赞赏,还常常举荐他。左宗棠虽然依靠曾国藩的举荐得以入朝为官,并建立了一定的功业,但他爱闹意气和喜欢骂人的脾气一点没有改。不过,他们在涉及重要的原则性问题上则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曾国藩爱才,也懂得为人处世的奥秘。当他和左宗棠的矛盾表面化的时候,曾国藩采用两种方法来解决。一种方法是,他表扬和鼓励那些不参与左宗棠纷争的部属。为此他赞美过李鸿章,说他不与左宗棠争意气,值得钦佩,并且还说这是圣人才有的表现。另一种方法是,当左宗棠指名道姓骂曾国藩的时候,曾国藩采取不理会的方法来处理。他在一封信中写道:“左宗棠咒骂我的这件事情,我有所耳闻。但是,要像他那样早晚用诟骂来反驳他,则拙于出口。所以,干脆就用不骂、不见、不闻的方法处理。”除此之外,他还告诫自己的儿子说:“左宗棠以怨报德,我心中的确有芥蒂,但人老了畏惧天命,只求安安心心,去除愤怒之心。你们年少气盛,特别容易生意气。对于左宗棠,你们只需不闻不问就可以,不要发表任何意见,千万要记住啊!”

由此可见,曾国藩处世之老道与胸襟之宽广。正是曾国藩能够用海纳百川的胸襟容忍左宗棠的一些不礼貌言行,不让两者之间的关系敌对化,他们之间才有合作的可能。之后,他们在镇压太平军的时候,保持住了大体上较好的合作关系,共同创造了辉煌业绩,而两个人的强强联合也实现了双赢。

优势互补、和谐相处是人与人合作的基础,也是成大事的必然选择。我们随时可能需要他人的鼎力帮助,需要与他人合作。那种想凭借一己之力、靠单打独斗成事的个人英雄主义,已经不适应时代的步伐。不与人合作或者不会与人合作就不可能成大气候。而与人相处的“求同存异”原则是两者合作的基础。

苏轼就曾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个体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每个人都有多重性格、多个侧面,我们换一个角度看别人,就可能得出不同的结论。

我们在为人处世的时候也应该学习这种宽广的心胸,使自己能容纳不同的意见,尊重不同的观点。但是,有些人却一味地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认为与自己不一致的观点便是错误的,甚至不予理会。

《静静的顿河》的作者、苏联作家肖洛霍夫在苏联文坛炙手可热、如日中天的时候,当时还默默无闻、后来同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索尔尼伦琴曾写信给他,向他寻求帮助。但大作家肖洛霍夫却对这位与自己写作风格不同的作者置之不理。后来有传言说肖氏《静静的顿河》为抄袭之作,索尔尼伦琴就成了抄袭说的坚决支持者。

肖洛霍夫之所以给自己树立了敌人,就是因为他没有曾国藩那样的宽广胸襟和宽宏大量的气度。

树立敌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况且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何不用宽广的胸襟接纳他人的观点,站在他人的角度理解他人?这样一来,我们也许会收获更多知识,获得更多友谊,赢得更多帮助。少一些挑剔,多一些理解,我们的朋友就会越来越多,我们的理想也会更容易实现。

如果对方有不同的观点,先静静地听他的观点,理解他的观点,不要急着反驳。不要把对方的反驳当成是对自己的人身攻击,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观点的权利,每个人也有尊重他人观点的义务。

不要试图用各种手段让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也许对方的观点也有可取之处,不妨多倾听对方的意见。

在谈话中找到相同观点,这将更有利于彼此关系的融洽。这样一来,更有利于彼此畅谈,增进友谊。

7.见好就收,切忌“功高盖主”

梁启超先生曾有一句话,评价曾国藩:“文正深守知止知足之戒,常以急流勇退为心”,十分精辟。

曾国藩一辈子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才在生活和事业上取得了双丰收。同样地,他也因为他的谨行慎思而在最辉煌的时候选择了急流勇退,保全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同治三年(1864年)六月,曾国藩面临一生的重大选择。当时,湘军攻克南京。曾国藩拥兵三十万,占据江南半壁江山。而且,此时的曾国藩统帅江苏、安徽、江西、浙江四省军务,四省巡抚、提督以下文武官员皆归曾国藩节制。曾国藩已成为满清以来汉族官僚持权最大的官员。此时的曾国藩,已经足以“功高震主”了。

曾国藩的部属幕僚均竭力劝进。因为早在咸丰皇帝临死时,留下遗言说“克复金陵者王”。但是,此时的曾国藩并没有说什么话。他只写下了“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这样一副对联,算是作答。

其实,曾国藩是深知为官之道的。他早有“急流勇退”之心。在同治三年(1864年)五月的一则日记中,就已经流露出了退意。当时,南京还没有攻克。但是曾国藩已感觉到了时局的变化和潜伏的危机。他说出了一番感言:“用事太久,恐人疑我兵权太重、利权太大。意欲解去兵权,引退数年,以息疑谤,故本目具招请病,以明不敢久握重柄之义。”。

曾国藩明白“功高招忌,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在家丁忧之时曾研读《道德经》,并在该书扉页上写过八个字:“大柔非柔,至刚无刚。”他说,“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他也感叹:“功名之地,自古难居”,“人又何必占天下之第一美名?”“天下无易境,天下无难境;终身有乐处,终身有忧处。”

因此,功成名就的曾国藩,毅然选择了急流勇退。他进南京之后,立即办了三件事:一是盖贡院提拔江南人士;二是建造南京旗兵营房,请八旗兵南来驻防;三是裁撤数万湘军。同时,曾国藩在奏折中对他个人去留也只字不提。他深知,此时无论进退,都会产生各方猜忌。但是,他却替他的弟弟曾国荃“专折”奏请开缺回籍养病,朝廷立即“恩准”了。曾国荃急功贪财,恶名远扬。对这个弟弟,曾国藩最不放心。他曾对曾国荃说:“古来成大功大名者,恒有多少风波,多少灾难,谈何容易?愿与弟兢兢业业,各怀临深履薄之惧,以冀免于大戾。”

曾国藩还曾题诗一首。既为告诫兄弟,亦为自勉。

左列钟铭右谤书,

人间随处有乘除。

低头一拜屠羊说,

万事浮云过太虚。

曾国藩自削兵权、自去利权、斩杀羽翼,以释清廷之疑,终于换回清廷的信任,也换得了曾家后代的平安。

知足不争、功成不居、不为天下先,这是中庸之道的重要原则,它强调的是人的知足和甘处下风的品质。

古人的经验告诉我们,当一个人的功绩大到了“功高震主”的程度,那就是该急流勇退、见好就收的时候了,否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功劳越大,越会成为先被清除的那一个。正所谓“劳苦功高是好事,但是功高震主就是坏事了”。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众所周知,刘邦能够夺得天下,可以说韩信的功劳是最大的,当时就有人这样评价韩信:“功高无二,略无世出。”在刘邦建汉之初,也对帮助自己夺天下的功臣给予了很大的赏赐。韩信也因为功高盖世,先被刘邦封为齐王,后被封为楚王。

对刘邦来说,韩信永远是他的心头之痛、心腹之患,韩信功高盖世,活着对他就是危险。项羽一死,刘邦马上便夺了韩信的兵权;公元前201年,刘邦又以谋反为名将韩信诱捕。韩信被抓时,仰天长叹,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比起韩信,勾践身边的范蠡则要聪明得多,聪明就在于他知道功高盖主的危险,他知道急流勇退。灭吴之后,勾践大赏功臣,封范蠡为上将军,然而范蠡自知“以为大名之下,难以久居,且勾践为人可与同患,难以处安”,便装上轻宝珠玉,与家人泛舟五湖,不辞而别。后来到了齐国,被推举为主持政务的相国,后来又隐居海滨,靠经商致富。

范蠡引退,致信给文种。文种和范蠡一起为勾践最终打败吴王夫差立下赫赫功劳。信中说:“高鸟散,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文种没有听。后来有人进谗言说文种要造反作乱,勾践听信谗言,赐给文种一把剑,说:“你当初给我出了9条对付吴国的策略,我只用3条便打败了吴国,剩下6条在你那里,你用这6条去地下为寡人的先王去打败吴国的先王吧!”于是文种自杀身亡。

同样是功臣,却是不同的结果。范蠡知道功成不居,而文种则没有及时见好就收,结果落得被逼自杀的下场。

当然,“功成身退”的思想在今天对许多人来讲已经不太灵验。它会使人失去积极的进取心,从而满足于现状,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是其糟粕之处。但,事实上,这里提出的“功成身退”仅是一种退守策略,是指一个人能把握住机会,获得一定成功后,急流勇退,将一切名利都抛开,这样才合乎自然法则。因为无论名或利,在达到顶峰之后,都会走下坡路。

另外也提醒我们,在职场上,千万不要功高盖主,要学会见好就收,在职场中,如果你的能力确实超过上司,就有必要低调一点。上司多半是有疑心病的——在他们漫长的职业生涯中,难免有一些人会背叛他,或是得了他的好处却不知报答,久而久之,他们对别人都不太敢推心置腹了。这种人觉得属下就应该永远比自己差一截,这样他们才会有成就感。因此,他们只会提拔能力比自己低的属下。一旦发现属下的能力可能高于自己时,他们立刻会显得坐立不安,还会对属下施加压力。因此,当你的才能高于上司时,不可过于锋芒毕露,以免引发上司的猜忌之心。

有时作为下属的你取得了上司得不到的某种利益及好处时,会使上司受到冷落,面子上挂不住。这时就需要你有舍得分享功劳的勇气,给上司某种心理补偿,让他得到平衡,如听得最多的莫过于“在他的指导下,我取得了成功”云云,来点谦虚和韬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