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绪论
自次贷危机爆发,到国际金融危机的蔓延,我国出口型经济始终遭受到来自国际市场的较大冲击,传统优势出口产品及其企业面临着严峻的生存考验,“保增长”和“稳增长”成为我国近年宏观经济调控的重要目标。国际金融危机给了我们总结和反思经济金融改革的良机。结合国际背景和经济改革进程,“转型升级”成为我国创新型社会和经济建设的主要实现形式之一。然而对于“转型升级”和创新经济的理解,在内涵与方法论上人们都存有一些认识上的偏颇。
同时,为寻求经济改革的金融支持,发挥金融核心的积极作用,很多时候金融发展已成为决策者制定经济金融发展战略的必然选择。但结合“转型升级”和创新经济,金融发展应该注意和侧重于什么?需要强调哪些方面?这不仅对政策制定和实务工作者来说不甚清楚,甚至对大部分的经济金融研究者们来说,其对创新经济的金融支持及金融发展的理解也存在较大分歧。其中不乏不清晰、不完整和不准确的理论观点及政策主张。
当前我国经济发展模式和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势在必行,而其关键是要实现经济创新,为经济创新构建扎实而富有竞争力的金融基础与金融环境(尤其是区域和地方的金融发展),这对经济金融的可持续发展来说至关重要。
伴随我国经济增长步入“新常态”,近些年我国金融改革的步伐也在不断加快。规范不同金融机构的发展,鼓励民间资本进入,增加金融可获得性,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等,我国各级政府正通过试点并采取积极政策,努力推动着金融创新的发展。
1.1 研究的背景及意义
金融改革是为了促进经济发展。金融是资源配置的核心,因此,促转型、调结构、提高技术和社会生产效率,自然是金融发展的目标。然而这些目标能否实现,实际仍面临着较大的不确定性,对于转轨金融,我们并没有直接的理论和经验可供借鉴。而事实上,我国各地的金融发展政策不乏值得商榷之处。比如,为金融创新设置量化的考核指标,具体包括:货币投放总量、各项贷款增速、上市企业目标、信贷支持额度和债市融资目标等指标在内的、许多“短期化”“规模化”的发展指标。这样的政策和指标科学吗?事实上,正是由于缺乏相关研究,这些政策施行的结果往往并不如意,金融发展并未给本地区长期的经济增长奠定资源配置的机制基础,相反在短期内,还累积了较大的潜在金融风险。
研究表明,金融发展的增长作用具有阈值效应,表现出非线性的变化特征。排除国别的差异和遗漏变量的影响,我国金融发展的非线性增长效应该如何解释?其影响因素、形成机制如何?本研究从“质量渠道”检验金融发展的非线性增长效应,用制度环境、最优金融结构(市场结构与商业模式)的演变来验证和解释非线性增长效应的形成机制。在丰富金融发展理论研究的同时,也为政府的监管制度设计(针对金融规模、互联网金融和金融效率)和政策实施(针对银行业结构和提升金融效率)提供科学的经验依据及决策参考。
而我国经济结构要实现转型升级的关键不在于“升级”本身,而在于要构建创新型经济,实现知识技术与制度体系的创新(即经济创新)。发展要创新,产业要升级,相对整体金融联系实体经济更加紧密的区域金融发展,就需要更深入地改革。金融发展改革的基础是金融发展制度创新,本书基于金融发展的理论逻辑和发展的总体框架,对我国地方金融发展中的制度创新问题,做了多角度的对比分析。在金融功能提升和金融效率检验目标的约束下,本书提出以资源配置效率实现经济创新金融支持,以系统适应效率实现金融体系协调发展的结论及政策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