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前奏
早就知道太平道会在光合七年反叛的袁术,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密切监视着河南太平道。打听太平道在河南的各个据点与主要人员。
倚仗自己在河南百姓与河南流民中的良好声望,袁术让袁志挑了个副手,专门在河南人民中挑选忠诚可靠的暗线,为袁术提供太平道的一切有关信息。
184年一月,打入河南太平道内部做了个小头目的袁术护卫传出一个消息称‘张角弟子之一的唐周到达河南,召开谋反会议。’
袁术得到这个消息,拍手兴奋的大叫:“天助我也。”原来历史上,太平道本计划在184年夏天起事,就是因为唐周告密,提前于二月仓促起事,这才使黄巾起义规模没有达到巅峰,大汉都城洛阳也因为他告密才得以保存。现在唐周出现在这个地方,说明离唐周告密时间不远了,若是抓住他威逼利诱,揭露太平道谋反之事,一件大功就到手了。
让人叫来纪灵与袁志,袁术开口道:“吾观太平道图谋不轨,最近郡内贼众多有集会,有密线传张角弟子唐周到达河南原武,你二人即刻动身,悄然抓捕唐周到堠氏,我需要他。”
纪灵这些年经常跟在袁术身边,知道袁术要有大动作,若太平道果真谋反,那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于是一脸希冀的说:“太守,保证完成任务,只是后面……”说完比划几下手。
袁术看他这样,知道他在县尉上做得不如意,常常羡慕梁纲与张勋能领兵作战,希望自己给他机会领兵打仗,便笑骂说:“泼才,有你带兵的时候,下去吧。”
得了袁术答复,纪灵非常高兴,而一旁一直忠心不二的袁志则黑着脸看着纪灵,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诺”然后踹了纪灵一脚当先离开。
两日后,有下人来报,纪县尉与袁护卫求见,袁术连忙跑到密厅,让护卫带着他们过来。
不一会儿,纪灵和袁志就抬着个麻袋推门而入,关上门,袁志向袁术拜道:“少主,贼子唐周带到。”说完,站向一边,露出背后麻袋。
袁术看看麻袋,对着守在麻袋边上的纪灵努努嘴,纪灵会意,解开麻袋,露出了五花大绑的唐周。唐周被绑得严实,只能小幅度扭着身子挣扎。看到他这样,袁术又示意纪灵拿掉唐周的蒙眼布和堵嘴布。
刚扯去蒙眼布和嘴里布团的唐周,虚眯着眼看着坐在奇怪凳子上的袁术,晃晃脑袋颤抖的连连大叫:“先生饶命,先生饶命!不知先生绑周来有何事?但请吩咐,如周能做到一定照办!”
看着面前圆脸胖嘴的唐周满脸惊恐,袁术敲着桌子笑了笑,说道:“唐周,你真能做到吗?”
“先生请说,周一定做到!”唐周慢慢镇定下来,等着袁术说自己的要求。
“唐周我要你上京揭发太平道谋反一事!”
唐周听到袁术要他揭露太平道谋反,突然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不停向袁术磕头跪拜大叫道:“先生饶命,先生所说之事,小民实不知情,太平道是否谋反,小人实在不知啊!”
听唐周这么说,袁术有点惊奇,面前这人为了利益出卖师长,怎么可能会被人揭破还强自辨白。于是恶狠狠的说:“毋要狡辩,太平道中有我内线,你们所谋划之事我已知晓,你作为张角弟子,在教内职位颇高,怎么会毫不知情?再说了若我上表天子即便朝廷不信我之言,但只要我搜查河南找到你们的藏匿劲弩甲胄,你们同样会背上谋反死罪,你可要想好喽!是立此大功,从此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还是腰斩街口陪太平道一起覆灭?再说了,吾要杀你也不需要证据。”
唐周听袁术这么说,身子抖得像筛糠,眼珠一阵转溜“如今身陷囫囵,况且犯的乃是谋反大罪,就像眼前这人所说,即使没有证据,他也能随便编个由头将自己咔嚓了事。“思考良久,唐周一咬牙,对着袁术道:“先生饶命,只要先生护我周全,我全都说。”说完疏了口气,瘫坐在地。
袁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很高兴,笑嘻嘻的对着唐周道:“你放心,我乃河南郡守袁术,保你富贵易如反掌,你能弃暗投明,我很高兴!”说完上前拍拍唐周肩膀又对着纪灵道:“伏义,给他解开绳子。”
等纪灵解开绳子,唐周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汗,席地而坐,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便开始向袁术讲述太平道的起事安排,重要人员据点,联络人员标识,物资藏匿地点,以及他所能知道的所有起事人员和资助人员,每一项都讲述得很详细,袁术命袁志一一记录下来,准备写入奏疏,上表天子。
当夜,袁术亲自起草紧急奏疏,上奏天子太平道谋反事实,同时命令袁志带领10个精锐骑兵,一人双马,押送唐周星夜进洛阳。至此历史上自然发生的黄巾起义拉开帷幕,在这场诞生后来各路英雄的起义运动里,袁术才刚开始就立下了一件不可磨灭的大功。
等唐周等人离去,袁术便星夜传令梁纲,张勋,渝歩,令他们三人火速逮捕歼灭已知太平道各个据点的人员,同时命令纪灵负责堠氏周边,务必对反贼一网打尽。河南郡首先拉开了对黄巾军的镇压帷幕。
第二日,袁术的紧急奏疏到达洛阳,因标注加急文书,第一时间就呈报了天子刘宏,收到袁术奏疏的刘宏勃然大怒,火速召集众臣,并于堂上召见唐周,细问唐周有关太平道谋反各项事宜,然后后立刻任命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抓捕洛阳太平道教众,同时暂任命袁术为虎贲中郎将兼河南尹,清剿河南太平道教众,又命周边几郡太守剿贼,其余各州奋力抓捕张角等人。
当日下午,洛阳突然戒严搜捕太平道教众,因事发突然,还在集会的司隶太平道首领马元义及其麾下20余人首领被捕,经审问搜查洛阳,共抓住主要教众一千多人,牵连京中官员十几人。酉时,马元义与几个头领于东街借口受车裂刑罚而死,其余教众街边枭首示众。整个洛阳风声鹤唳,民众藏于家中窥视羽林卫追捕盗贼,不时有从贼之人被破门擒拿。
洛阳虽及时戒严,但并未锁住朝廷得知太平道教众谋反的消息,躲藏于洛阳的教众通过秘密渠道,立刻将这个消息传出洛阳,很快通传全国各个据点。
因袁术早就作好准备,河南太平道大部分在事发当日就被抓捕,各个头领枭首示众,所有参与平民贬为奴仆,发往各个工地矿山。让袁术可惜的是太平道教众太多,还是有部分漏网逃遁,没有什么好办法的他只得封锁整个河南,慢慢搜捕,企图将全部贼众消灭。
事发第三日,位于冀州巨鹿的张角终于接到暗线密报,知道自己事败,连忙星夜传讯所属三十六方,要各州同时起事。第二天,张角自号“天公将军”,其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口乎:“苍天已死,皇天当立,岁在甲子!”带领头绑黄巾的起事农民各自攻破郡县,诛杀官员,抢夺府库与城中豪富,聚众谋反。有了带头人,各路渠帅竞相响应,本来相对平静的大汉六州一时间群盗并起,伙同太平道一同谋反。
远离司隶的各地接到消息缓慢,对平时对乡里多有助益的太平道没有防范,郡城县城大多毫无抵抗的陷落,各个没有预防的世家豪强死伤惨重,轰轰烈烈的汉末黄巾起义爆发,天下震动。大汉的历史拉开了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