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序

一

人，从娘肚子里钻出来，在世上混几十年，然后再去钻烟筒，一个肉身就消失了，什么也留不下，留下的可能就是别人对他的理解和回忆。

当人活着时，其实也是如此，在别人眼睛里，只有各自的理解和不同的回忆。如果把他写下来，人就变成了文字，这文字如果有意义，可能就比人在世上存在得更长久，也传播得更远。

我想，这可能是写人的文字存在的理由。

二

于是我想写一些人。那些和我长相守望的人，那些与我擦肩而过的人，那些使我陷入思考的人，那些令我萌生情感的人。

对于我经历过或者想象出的人，我审视、阅读、分析和研判，把对他的理解和回忆带着感情进行重组再造，然后记录下来，于是就有了这些文字。

三

我相遇、相知、相爱、相恨的人，展示着各种面孔，操着各种口音，怀着各种想法，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使我喜悦，使我悲哀，使我沉重，使我平静，这就构成了我的生活。

生活的重要内容是，人，得吃，得喝，得穿，得住，还得玩，还得娶媳妇生孩子过日子，于是就得挣钱。全体想挣钱的人所做的挣钱的事儿，就是经常说的经济。

我依托繁杂多彩的经济生活，宣泄出写作的冲动，把文字连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篇章，叙述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

四

这种叙述，主要着眼于两点：性格。

命运。有时，性格决定了命运；有时，命运塑造了性格；有时，性格和命运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使我无法分辨出来，无法把二者区分开。

五

现在，由于要挣钱，干事业，或者养家，生活的节奏很快，我们好像都急匆匆地忙着，没有谁会悠闲地品读文字。

于是，我就想把文字写得短些，再短些，好让吃着快餐的人，在咽下最后一口煎饼时，或者在喝下最后一口豆浆时，能把它们读完。

六

好了，说点儿虚话，还是看看这堆人吧。

石运兴

记于2013年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