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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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刻薄寡恩

静心师太头疼不已的瞧着眼前的闹剧,震怒的起身疾步行到男子面前,高声喝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男子一心想要保住性命,乱了心智,顾不得去遮掩什么,也好叫静心师太为开意推脱,失了胆魄的胡乱嚷嚷道:“是开意,是开意让我来的!我、我们好了都一年多了,一直都是她带我进来的!师太,静心师太,我一开始也是反对的,后来、后来瞧着大家都不知道,这才胆子大了些,随着开意胡闹的!昨天、昨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是开意让我进来,可是后来被人撞见,开意这才将我塞到别人的房间去,更是明里暗里教我这么说的!一切都是开意做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师太明鉴啊!”

缩在地上的开意没有料想到男子会这般推卸责任,也顾不得惊惧害怕,跳将起来冲撞了过来,愤怒着嘶声嚷道:“要不是你诱奸了我,我如何会与你一起?现在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来了?!是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混蛋,这边看着我,那边还让我偷偷去给你寻旁的姑娘来给你玩儿?你现在、你现在倒是把我给推出来做你的替死鬼了!你个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施易青冷眼旁观,转眸嗤笑着望向静心师太,缓声说道:“师父,现在一切都清晰明亮起来了吧?若非开意师姐还给辛夷清誉,辛夷还真的要为了维护贞洁名誉,撞壁而死了呢。”

听见这话的开意呆愣愣的望向施易青,本就煞白的脸蛋上布满了绝望,泪流满面的跪在静心师太面前,哀嚎着:“师父,师父,开意也是被人所害,更加不是有意谋害师妹,还望师父明鉴,饶恕开意吧!师父,开意真的不是有意的,开意真的不是有意为之啊!”

静心师太头疼难忍的瞧着眼前这场闹剧,不曾想到会是现在这步田地,恼怒着拂开开意伸来的手掌,疾步行到蒲团上打坐做好,缓出一口气道:“你所害之人是你的师妹辛夷,你来求我做什么。”

施易青唇角的讥笑一闪而过,自是知道这静心师太虽是恼怒开意所为,更是厌恶不休,可毕竟还是忠心追随自己多年的徒弟,如何都要先保全了她再说,只是若庇护的过于明显,这与静心师太的为人处世十分不利,更加会损害了她的名誉威严,现如今装出一副严办的模样,只等着开意求得她施易青的原谅,到时候从轻发落,简单的打几个板子,也就过去了。

开意自是明白静心师太话里话外的意思,膝行到施易青的面前,悔恨着泪流满面,沙哑着嗓音哀求道:“师妹,辛夷师妹,是师姐的过错,是开意的罪过,开意不该如此陷害师妹,更是居心不良有意为之。看在佛祖的面子上,看在你我的同门之谊,不敢奢求师妹原谅,只盼着师妹不要再气恼开意便是,开意愿为师妹供奉长明灯,保佑师妹长命百岁。”

之前默不作声,现如今却都替开意开口求饶的尼姑将施易青团团围住,其中有与之交好的女尼面露不忍的急声说道:“辛夷师妹,掌门师姐都如此忏悔,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想来她也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蓄谋害你,况且你又没什么大的损伤,就此放过吧。”

施易青冷笑连连,阴冷的视线一一扫过围困着她的同门师姐,沉声怒道:“原来这就是佛门清净之地,原来这就是静心禅院的法条戒规,若不是开意与这奸夫自己说出真相,只怕我早就丧命法规之下,刚才几位师姐为何不站出来为辛夷开脱,如今却又为何站在开意身边,相助与她?”

她顿了顿,视线越过众人眺望静心师太,柔美冷静的声调却步步紧迫:“师父身为静心禅院主持师太,得道高僧,领悟自然是与众位师姐不同,她老人家必定是会按照法条而来,不会因为私情而枉费法度,更加不会因为此人是开意师姐,便要做出姿态赦免师姐重罪的,是不是,师父?”

静心师太微不可察的颤抖着双手,抬起的眼眸却依旧无波无澜:“既然辛夷如此说法,想来你心中已有杜衡?”

施易青排开面露尴尬的众人缓步上前,行到静心师太面前屈膝而跪:“开意玷污佛门清静之地在先,后又诬陷同门之后,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更是巧言利口,拒不悔改,身为静心禅院掌门师姐,本该是同门表率,如今却做出此等事情来,理应当罪上加罪,重上加重!还请师父,秉公办理!”

静心师太惊怒着扯断手中珠线,沉声道:“你可知,你现在的做法是要不得的!施易青,你是官宦人家,更是名门之后,难道就不怕这番话传扬出去,说你刻薄寡恩,公报私仇,与你私名有害?”

施易青冷眼回视静心师太,清冷的嗓音如同坠落在地的佛珠一般清脆利落:“师父果真是一心向佛,心肠慈软,连开意这等损毁佛门清誉的弟子都可以一忍再忍,即便冒着被天下人指指点点的危机,也要保全开意的一条性命吗?我施易青虽是一介女流,更是施家名门之后,才更应该爱惜自己的名声,在外保全自己,不让旁人随意陷害玷污,毁我清誉才是。若今日我不反驳、不辨析,或是开意不曾吐出真言,此时的我断然不会一身清白的跪在师父面前,请求发落开意,而是我的鬼魂纠缠不休,央求您还我一个公道!”

“相较之下,是被人污蔑为淫妇,即使撞死佛像面前以保青白,死后的灵魂还要被人指指点点,折磨不尽,还是就此解开真相,让人说我刻薄寡恩的好?辛夷千里迢迢来此处拜您为师,可不是来受委屈,更不是送死来的!”

她勾唇冷笑,指着身后的开意厉声说道:“师父以为我是如何知道她的贞洁已没的?您以为开意将这个男人推进我的房间,甚至挖好所有的坑等着我来跳进去,是她临时无意为之吗?静心禅院虽说不大,空房间却也多的是,为何偏偏是我?若非不是我三天前无意之间撞到,被开意三言两语威胁不能说出,只怕这出闹剧就不知道会落到谁的脑袋上了!师父,就算如此,您也要千方百计的维护吗?如若您真的偏心袒护,我施易青绝无二话,当着众人的面儿与开意握手言和,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从此依旧相安无事。可您若为寺庙着想,为您青白的名誉着想,就请您严惩不贷!”

开意惊声尖叫着:“施易青,你不得好死!你,你不得好死!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施易青并不理会,只是双眸炯炯有神的凝望眼前的静心师太,持着一把冷静的嗓音清冷着说道:“师父,佛祖在上,可要三思!”

静心师太青白了神色,抖着手指指着面前的施易青,沙哑着嗓音嚷道:“施易青,你这是要逼我吗?”

“是的。”施易青并不畏惧,反倒上前一步冷眼相望,“我就是在逼您做出一个决定!”

立在屋中的女尼俱是一脸惊吓的跪在地上,齐声嚷道:“师父!”

施易青微侧转身子望向身后跪了一地的尼姑,勾着唇角嗤笑道:“原来这就是佛门境地,原来这就是修行佛法之人,这等礼教不要也罢!”说着,她转身越过满地的尼姑,稳步行到开意面前立住。

那开意虽说依旧脸色苍白难以遮掩,如今瞧着眼前这个架势倒是稳住了心神,眼眸阴狠的目视施易青立在自己的面前,讥讽的说道:“施易青,你左不过是个从丫环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庶出,又是生在二月,命中带煞,不受人待见也是应该的,千万不要再来埋怨旁人才是。对了,我还要劝你一句,若你还想要活命,最好今天晚上早些离开这里,不然我真的不保证,你会是个怎么死法!”

施易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越过那小人得意的开意,一脚便要踏出静心禅院的房门,只听见身后沉默端坐的静心师太蓦然开了口。

“开意玷污佛门清静之地在先,后又诬陷同门之后,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更是巧言利口,拒不悔改,身为静心禅院掌门师姐,本该是同门表率,如今却做出此等事情来,理应当罪上加罪,重上加重!开惠,按照佛门戒律,该当如何处置?”

开惠只是愣了一瞬,回神冷言道:“回禀师父,开意行此污秽之事理应责打三十大板,诬陷同门责打二十大板,一共应当五十大板!”

施易青脚下未听,身后的闹剧离她越发的遥远,静心师太的声音却遥遥传来,近在耳边:“开意身为佛门中人,本该一心向佛,奈何为人污浊,不适为掌门师姐,理当罢免,另选他人!佛门不能一日无规无据,执法女尼何在?将开意拖下去责打五十大板,伤愈之后逐出寺庙,不得有违!”

身后有急促的呼吸声传来,施易青微侧脸回首望去,瞧见是自幼相伴的徐嬷嬷满脸是汗的追随过来,勾唇轻笑着停了脚步,小女儿态势的依偎在徐嬷嬷肩上向禅房行去。

徐嬷嬷未曾料想到施易青如此作为,怔愣了一下笑道:“四小姐可是想家了?”

施易青神思黯淡的叹了一口气,缓声撒娇着说道:“嬷嬷在哪里,哪里就是青儿的家。”

徐嬷嬷听见这话,心中剧痛,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掌抚摸着施易青的发顶,心疼的责备道:“四小姐不可说出这等没规矩的话来,您是小姐,老奴是伺候您的,如何能够成为小姐的家人呢?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传回府里去,便又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施易青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极目远眺:“传回府里去?我都是被他们抛弃的人了,如何还能够惹得他们生气发怒?嬷嬷还是不要安慰我了,青儿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