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陷阱?
千机阁1
时间如同暂停了一般,他们休息了很久很久,阳光依旧高挂天空,灼灼惹人。直到一声天雷滚滚,肚子开始造反,他们才恍然,已经过去了多长的时间,他们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饭。
慕容在艾诺的指导下开始打野味,从没发现原来狩猎这么难;翘首以盼,要有足够的耐心,不能发出一丝声响。慕容乔装匍匐在草垛里,身上一个小虫一咬,随着尖叫暴露。
“笨蛋,你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到猎物呀!”
“打猎的方式就这一个吗?”
“不是!”
“我教你的是,能耐住性子,等候时机并一击命中。忍,你连潜藏起来,最基本的都忍受不了。你要把自己当作森林里的一部分,放缓呼吸,提高警觉;人生何处不修行呀!”没想到饿着肚子,还要忍受艾诺的一番言辞说教。“忍受饥饿也是一种磨砺。”慕容沉心静气下来,目光如炬的锁定着眼前的猎物;呼吸渐渐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看准时机,一击必中;虽然抓住了一只小兔子,慕容还是笑得很是开心。“孺子可教!你小子三分钟热度,做事要一心一意,下定决心,就要朝着那个目标前进努力,你总是为了儿女情长放下自己的修行,遇到强的对手,看你怎么办。你要是有个万一,我要怎么跟慕容那个老家伙交代。”
“……对不起!师傅。”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知道你最对不起的人是谁;成为最强的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现在退去还来得及,你身上的妖气还不算严重,找任飞为你驱除就可以了。路是你自己的,要怎么走全凭你自己的决断,虽然是我把你带上了妖道,回头依然有岸,莫要错失良机。”
“师傅为什么这么说?”
“你也看见了,一道妖法就让整个雪域沦陷;成为妖物没有自己的情感,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有死亡降临才能恢复自我。能够克制妖法的人,也承受着被侵蚀的痛苦。”黑猫舔舐着爪子,斜睨了一眼抓出来的一堆鱼,摇摆着纵身上了树;慕容沉下心思放掉了手中的猎物。“快点生火,把鱼烤了,这点事应该难不住你吧!”
“嗯!”慕容找来柴火,架起;将鱼去掉鱼鳞去掉内脏串着烤在火边。“师傅,我一定好好的修炼;这里的事情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一定会成为最强的妖皇,一统妖界,绝对不会迷失自我。”黑猫小憩着,咧着嘴笑了,瞬间收了表情,耳朵动了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师傅鱼烤好了!”
慕容拿着烤鱼刚走到黑猫的身边,一只冷箭射出,将烤鱼钉在了树杆上;黑猫没有睁眼,自顾自的小憩。慕容回身,手中飞鱼,一口衔住吞下;舔舐着唇。
树杆上的烤鱼竟然从中间融化了,落在地上;慕容心颤,要是被打中自己也就没命了。
公主莺还在客栈里等着,不停的张望,迟迟不见慕容回来,焦急万分,坐立难安。
“他会去哪里呢?”
“应该是落入了陷阱中吧。”
“什么?掌柜的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掉进了千机设下的陷阱里,都说了凭你们的道行不要靠近偏偏不听;一旦掉进去就没人能回来,就算是妖也不行。”
“啊!掌柜救命啊!”白优伶撇开公主莺的手,不予理会;“掌柜……!”
“千机阁不是那么好进的,方圆百里的森林都是千机设下的陷阱,踏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弄影轻拨着琴弦,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昨天的那个人再次踏入,依旧点了三菜一汤,和一壶花雕,坐在老位置上自樽自饮。
“他就是跟踪他所以走丢的吧!”公主莺听着,上前直接拍着桌子,打断了少年的雅兴;提眉挑眼,饶有兴致。少年不生姑娘的气,提着食盒便踏门而走;却被公主莺拦下。
“说,慕容在哪里?你不说休想离开。”少年饶有兴致,下意识的抚摸了自己的鼻子,带着一个淡淡的笑意消失了;公主莺眨巴着眼睛竟然寻不见那人去的方向。“余瀚,余瀚……!”
“黄莺,你想去找我没有意见,不过他你不能带走;我的店可是很需要这个人的。”
“我……一个人……?”
“天还黑着,赶紧走吧,天亮后你哪里都去不了。”白优伶说着,给了黄莺一包干粮和水,目送他离开了花影楼;三步一回首,毕竟是个小女孩,心上砰砰乱颤。花影楼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光亮晃得黄莺睁不开眼睛;现在他到底是谁的记忆呢!走到一处僻静之地,黄莺化出了蓝色的球开始转换记忆;这种时候只有他的感觉才能把你找到了。
慕容连忙躲避的那只多手多脚的攻击,很快眼前出现了光晕,整个人都疲乏不堪;气喘连连。
“我,这是怎么啦?”慕容感觉自己全身发颤,一屁蹲的坐下身的躲开了致命的一击,蛇头人身多手多脚;这是什么?
慕容晕头转向昏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感觉中毒一般?慕容感觉自己左摇右晃的被扔进了冰冷沁人湿漉漉的地方,昏睡了两天的他才醒来。“我这是在哪里?”
微张开眼眸环顾四周漆黑空荡,潮湿沁凉的空气,偶有滴答滴答的落水声;什么都看不见。慕容无力的躺着,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润了;间隔一段时间就有水滴滴落脸颊。
“为什么没有力气?为什么感觉醒不来?”慕容微启薄唇呢喃着;慕容起来,慕容不要再睡了,起来呀!“什么?谁在说话?”慕容,不可以再睡了,再睡下去你会醒不来的。
慕容大哥,救我!
“弥儿!”慕容叫着,一下子坐起来;哒哒……哒哒……由远及近,一道亮光波及照亮了漆黑的地方。那人将手中的油灯点燃柴火锅,瞬间整个地方都看清。除了他正坐在满是水洼的帘洞里冰冷的石床上,外面一切都很正常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