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姜丽知道实情，大闹牛家
牛因走后，姜丽对牛前的话，就产生了怀疑，牛前出差这些天，很少打电话回家，以前他出差，到了一个地方，总会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位置，让她放心并叮嘱她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这次即使是自己主动给他打电话，他都会支支吾吾的应付，没说几句话就会挂上电话，难道牛前真的是又出了车祸?即使出了车祸，难道就因为怕她担心，就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按牛前的性格，怎么会瞒她呢？姜丽隐隐的觉得，牛前一定是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瞒着她，而这件事一定和洪爱草脱不了关系。于是装出关心牛前的样子，问牛前伤到哪了，让她看看，牛前说伤到腰了，姜丽让他掀开衣服给自己看，牛前想不出推脱的话，再说腰上的伤口，姜丽早晚会看到的，于是就撩开上衣，把伤口给姜丽看，姜丽看到伤口非常整齐，不像是被碰破的样子，就问牛前这伤口是怎么弄伤的，牛前知道自己的伤口是手术的伤口，应该很整齐，就说是车窗破了，一块玻璃扎下去的。听完牛前这样说，姜丽的心很痛，她知道自己从牛前嘴里是别想听到实话的，心中暗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来。
第二天，姜丽对牛前说自己去上班了，就出了门，去了牛前的单位，来到牛前的科室，找到科长，问科长牛前这次出差出了车祸，应该算工伤，为什么还要扣牛前的工资？科长被她问的一愣，说自己没有听说牛前出车祸的事，姜丽不愿意了，说你是怎么当领导的，下属出差出了车祸，你都不知道，竟然还克扣他的工资，你还配当领导吗？科长被激怒了，说牛前这个月请的是事假，按规定就只能开事假工资，没有人会刻意的针对他。姜丽觉得科长应该知道什么，就随口问：“他请事假跟你说是什么事情？”科长一下子冷静下来，想起牛前让他保密的事，就支吾说自己也不知道，任由姜丽在说什么，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姜丽见从科长嘴里问不出原由，就想到了既然是牛因送牛前回家的，这事一定和牛家有关，于是决定去问婆婆洪爱草，看看她怎么说。
姜丽怒气冲冲的向洪爱草的家走去，进了小区的大门，满园的月季都已盛开，红的黄的争奇斗艳，偶尔有几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这在小镇上也是很少见得景致，姜丽无心欣赏，一心只想着赶快的寻找到牛前受伤的真实答案。
来到婆婆家的门前，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老太太，见姜丽站在门前就笑着问：“请问你找谁？”姜丽疑惑的问：“这是我婆婆的家，你是谁？”老太太这才听明白，说自己是外地的，儿子孝敬，为方便照顾自己，就给自己买了这套房子，离儿子家很近…。”姜丽可没有功夫听他叨唠，就问买房是什么时候的事，老太太说他搬来还不到一个月，是刚刚才买的。姜丽又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卖房吗？”老太太似乎努力的回忆着说：“我听儿子说过，好像是这家的老太太得了什么肾病，要换肾，急需要一笔钱，就把这房子低价卖了…。”姜丽一听说这家的老太太要换肾，脑袋就嗡的一声炸开了，牛前的腰上的瘢痕一定是给洪爱草换肾留下的，嘴里就开始骂起来：“这个老不死的，都多大年龄了，还换肾，你死也能死得着了，为什么还要害你儿子。没有钱，还卖房，也不想着给儿孙们留下点什么。”老者被姜丽的骂声激怒了说：“你骂谁呢？”姜丽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说：“我骂我那老不死的婆婆。”说完就匆匆走了。老者摇摇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媳妇。
姜丽回到了家，生气的问牛前：“你跟我说实话，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牛前还在装着说：“你让我说什么实话？都跟你说了出车祸了。”姜丽见牛前还想隐瞒她，就生气的说：“我已经去了你单位了，你这一个月根本不是出差，而是请事假了。”牛前沉默了，他不知道姜丽到底知道多少，他要听姜丽说些什么后才决定自己怎样做。姜丽见牛前沉默不语，让她更加生气说：“我去了你家，房子已经卖了，那个老太太说你妈得了肾病，要换肾。你说是不是你给你妈换的肾，你的伤口明明就是手术割开的伤口。”牛前一听姜丽什么都知道了，再隐瞒她已无意义，就承认了实情说：“我妈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才能救她的命，我是长子，有义务这样做。”尽管姜丽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但当听到牛前亲口承认，让自己的猜测成为事实的时候，还是让姜丽无法接受，她痛苦的大声说：“她有几个儿子呢，为什么偏偏要你捐肾给她，她这就是在报复我，让我以后跟一个少肾的人生活在一起，她怎么就这样狠心，不但要了你的肾，还把房子卖了，我说怎么这样顺利的拿到他们老两口写的分割家产的遗书呢，搞得半天，是骗我的，原来她早就想好了要卖房子，让我空欢喜一场。”牛前说：“她不卖房子，怎么会有钱交医药费用?即使现在手术很成功，以后支付的医药费用也不会少，光是抗排异反应的药就要长期的服用。”姜丽一听牛前这样护着洪爱草，更加生气了，说：“她都多大年纪了，还去换肾，而且还用你给她的肾，她想过你以后的生活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吗？怎么就这样自私呢，你看她这一辈子干过什么好事，把这个家祸害成什么样了，这下好，还把唯一能留给儿女的房产卖了，真干了一件好事。”牛前一听也有些生气故意说：“卖掉不正好吗？卖掉了她唯一的财产，就没有什么好争的了。就没有人会说孝敬她是看在她的财产了。”姜丽听牛前句句都在挖苦自己，正要发火，就见牛前哎呦哎呦的护着腰叫了起来，他听姜丽的话让他生气，身子一扭，伤口又开始疼起来。姜丽见他这样痛苦，暂时停住不再和他理论，但心中的气没有发掉，她下决心，一定要给洪爱草好看。
姜丽把牛前扶着躺在床上后，就来到卫生间洗衣服，她想起牛前带回的包里一定积攒了不少脏衣服，就拿出牛前带回来的包，掏出里面的衣服时，带出了一个病历本，姜丽翻看着病历本，记下了医院和科室，心中就有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姜丽还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后，背着包出了门，可是她并没有去上班，而是打电话请了半天的假，就按牛前病例本上写的找到了洪爱草住的医院，来到了肾病科，到了护士站，说要看望一个叫洪爱草的换肾的病人，护士查询了以后告诉她洪爱草在几号病房的几号床位，姜丽很快找到洪爱草的病房，推门进去，到了洪爱草的床前，指着躺在床上的洪爱草就骂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作恶多端，得了报应，干嘛还要害你的儿子，让他后半辈子病歪歪的让我照顾，你这个老不死的，死也死得着了，干嘛还要拖累全家人，把房子都给卖了，你这辈子还能给儿女做什么好事…。”牛子轩站起来，要阻止姜丽，洪爱草听到说房子卖了，就对着牛子轩说：“她说的是真的，你把房子卖了?”牛子轩忙说：“不要听她胡说，你不要生气。”说着就推姜丽出去，姜丽又对着牛子轩说：“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推我干嘛，还说我胡说，我已经去了你们的房子，人家已经住进去了，还说我胡说，我看是你在胡说八道…。”这时护士跑来了，见姜丽在病房里大喊大叫，就喊来保安，把姜丽请出了病房，姜丽见围观的许多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另外也骂过洪爱草，心中的怨气了也消了一半，就顺水推舟的跟着保安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