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锁鸳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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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归路茫茫 鸳鸯铜锁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这首以《塞下曲》为题的边塞诗乃是唐代诗人卢纶所写,这首诗取材出自《史记·李将军列传》。

据载,李将军乃是李广,西汉时期的名将。汉武帝元光六年,曾领万余骑将出雁门关击匈奴,因众寡悬殊负伤被俘。匈奴兵将其置卧于两马间,李广佯死,于途中趁隙跃起,奔马返回。

李广后任右北平郡太守。匈奴畏服,称之为飞将军。数年不敢来犯。汉武帝元狩四年,漠北之战中,李广任前将军,因迷失道路,未能参战,愤愧自杀。

这时,离飞将军李广自杀已久。在茫茫漠北匈奴国小镇街道上,却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身披胡服貂皮外场,内穿汉朝服装,骑着一匹红色战马正沿着小镇街道缓缓而来,心中感慨:“回头万里望故乡,归路茫茫!”这一个归路乃是战声名列,山河隔绝、、、、、、

这男子足蹬战靴,左挎弯弓,右带箭袋,一身武将打扮,往脸上看,此人面若冠玉,五月生辉,目若朗星,神情庄重。虽胡服打扮,却与胡人格格不入,此人正是汉朝骑都尉大将姓李名陵,字少卿,乃是西汉飞将军李广之孙,因抗击匈奴战败不得已而投降,本打算等有机会再回汉朝。

次年汉武帝派公孙敖营救李陵,俘虏的奸细说李陵帮助匈奴训练防卫,汉武帝轻信此言诛杀了李陵全家,致使他彻底与汉朝断绝了关系,内心充满了国仇家恨的矛盾,后来娶了单于的女儿拓跋氏为妻,生下的儿女,都以拓跋为姓氏,虽然被单于封为右校王,但基本采取不合作的态度为匈奴“效劳”。

天际苍苍,露野茫茫,放眼望去,漠北匈奴国的小镇街头只有李陵一人,骑马背弓悬箭,正在前往小镇上打造铁具的作坊而去,他内心充满家国忧思的烦闷,岂知这孤寂冷清的异域,更增加了一种异乡的孤独感,回头望,汉朝莽莽,山高路远、、、、、、

走到街口,他望着一个作坊里的铁匠出了神,那铁匠正在打造一把铜锁,铜锁已经初具模样,一会儿,铜锁打造完毕,铁匠开始在铜锁上雕刻鸳鸯的图案。

半晌,李陵下马走了进来,顷刻间,工匠便将打好的铜锁交到了他手里,他看了看刻在上面的鸳鸯图案,握在手里,之后给了工匠黄金钱币。回到家,李陵走进书房打开铜锁,拿出金刀,这把铜锁俨然一个小铜盒,他把爷爷李广传给他的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全都刻在了铜锁内壁上,想着,有朝一日回归汉朝,要把这些骑射武学传授给汉朝的后人。

二十年后,李陵病逝前把这把铜锁交给了自己的儿女,代代相传,到了李陵第七代嫡孙拓跋辉这一代,匈奴国已有传言,拓跋辉家中有一把鸳鸯铜锁,铜锁里刻有李广的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有了这把鸳鸯铜锁,可以号令汉朝武林,平定天下,统一西域十六国。这一传可不了的,话就像长了腿似的,很快传遍了匈奴国、和相邻的部族以及汉朝江湖各派。

匈奴国左右骨都侯的位置,现在都由赫连托一人担当,他与左将军拓跋辉也算得上是交情不错的朋友,早把这个消息暗中告诉了拓跋辉,提醒他要时刻警惕,也派了一些侍卫暗中保护拓跋辉一家,与此同时,匈奴国相邻的部族,以及汉朝也都有武林高手潜入了匈奴国。

一个夏天,暮色黄昏,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从边关回来就直奔家中的后书房而来,正好妻子伊茹拉迎面走来福了福身问道:“将军匆匆忙忙,不知所谓何故?”拓跋辉定了订神,随即对伊茹拉问道:“居次,两个孩儿呢?”伊茹拉微笑道:“在书房!”拓跋辉也不说话,拉着妻子来到书房,推开门见两个孩子正随先生习字,忙施礼道:“今日辛苦先生了。”先生忙还礼退下,拓跋辉赶紧关好门,亲近两个孩儿。

就在此时,门官来报,左右骨都侯赫连托登门拜访,妻子伊茹拉赶紧回避,拓跋辉出门迎接,一会儿,宾主落座,赫连托与拓跋辉二人耳语了一番。

之后,拓跋辉起身施礼道:“按照骨都侯的安排,居次与两孩儿隐居岂不是更危险?”赫连托捋了捋自己的卷毛胡子,说道:“将军大可放心,我会加派一等高手进行保护,现在天胡国内忧外患,各个部落,群雄逐鹿,你我都自身难保,居次与两孩儿在身边又怎能放手一搏?”拓跋辉闻听此言点点头,应合道:“骨都侯所见高远,就依骨都侯。”

当天深夜,拓跋辉就与赫连托所派人手护送着妻子伊茹拉与两个孩儿,悄悄离开了匈奴国国都康居,隐居到了一处名为塞上江南的地方。

当时的匈奴人自称是胡,而不是匈奴,匈奴只是史记上的记载,称呼也都与汉朝各不相同,诸侯将相的妻子,被称为居次,女人不能做主也尚无地位,一切要听从丈夫的安排,从不会辩解争论,无论愿不愿意都必须遵从丈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