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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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菜豆腐

##**《菜豆腐记》

一、引子

菜豆腐,汉中人的乡愁。白嫩的豆腐裹着青翠的菜叶,浮在浓稠的米粥里,酸香扑鼻,入口绵软,后味回甘。外地人初尝,或许皱眉,嫌它酸;可若离了汉中,却又想得紧,梦里都是那股子酸浆水的味道。

二、嫁女与菜豆腐

表姐出嫁那年,母亲在灶台前忙活了一整天。

“嫁女儿,席上得有菜豆腐。“她舀起一瓢泡胀的黄豆,倒进石磨里,磨眼咕噜咕噜地吞豆,乳白的浆汁顺着磨缝淌下。

“为啥非得是菜豆腐?“我问。

母亲笑了:“酸浆水点的豆腐,又白又嫩,就像新娘子——清白、柔顺,往后日子再苦,也能熬出甜味来。“

三、点豆腐的功夫

菜豆腐的魂,全在“点“上。

酸浆水是前一日留下的,微微泛黄,闻着酸,却藏着豆子的香。母亲舀一勺,手腕轻悬,让浆水如细雨般滴入锅中。

“不能急,“她说,“急了豆腐就老了,苦;慢了,又凝不成块。“

我盯着锅,豆浆起初平静,渐渐地,泛起细碎的豆花,像云絮浮在水面。母亲每隔四五分钟点一次,豆花便一层层凝结,最后水清豆腐白,泾渭分明。

她捞起豆腐,裹进纱布,轻轻一压,酸香气便钻出来,勾得人舌底生津。

###**四、熬粥**

滤出的酸浆水不能倒,那是熬粥的底汤。

大米淘净,下锅,小火慢煨。母亲用铁勺在锅底轻搅,怕米粒沉底粘锅。

“粥要熬到米烂汤浓,但不能稠,稠了发腻;也不能稀,稀了没滋味。“

待粥将成,她把豆腐切块,回锅稍煮。豆腐吸了米香,米粥染了豆酸,青白的菜叶点缀其间,一锅菜豆腐便成了。

五、滋味与传承

如今我在城里,偶尔也做菜豆腐。电动豆浆机代替了石磨,超市的卤水代替了酸浆,可总差那么点意思。

儿子第一次吃时,皱着脸:“酸!“

我笑:“再尝尝。“

他咂咂嘴,忽然眼睛一亮:“咦?有点甜。“

是啊,酸后回甘,就像日子,就像母亲说的——清白、柔顺,苦里也能熬出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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