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魔女与魔法少女
回到家，小呆跑去洗澡，周晦明做饭，等收拾好吃完饭已经六点多，还得做今天的家庭作业。
而小呆的房间，与之前相比已经大变样。
一张软乎乎的大床取代婴儿床，旁边铺了毛绒地毯，上面散落着各种玩偶和玩具，是小呆玩过家家的地方。
衣柜和书柜在床对面，占据了一整面墙。
大而明亮玻璃书柜零零散散摆放着课外读物，可以预见的是未来不同年龄阶段的小呆会在这里放上自己喜欢的东西。
书柜旁是大书桌，特意布置在窗台前，可以看见外面自然景色，从蔚蓝的天空到绿茵茵公园，而屋内吊兰新叶轻轻垂下。
书桌上面有小呆的电脑、游戏手柄和零零散散的桌宠，虽然看上去还有很大的空缺，但每次小呆把书包解压索，就能把杂物堆得到处都是，但现在这里是整洁的，两张人体工学椅收纳进了桌洞。
而后续周家与作业大王无休止的战斗番会在里上演，但目前小呆还觉得写作业很简单。
小学一年级，谁人不是天骄？哪个敢言成败？
对了，小白也是住这房的，而它就简单很多了，大部分家具和小呆是共用的，但也有特制的小书桌椅子。
周晦明还给小白准备了耳机和平板，在周家父女为生活学业奔波之时，这狗子只用吃东西看电视，好不惬意。
这或许就是守护兽不变成人型的原因，做人多苦啊。
而这个女儿房退役出来的家具读物都被周晦明清洁整理后捐给当地的福利机构，毕竟他曾经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不过今天有所不同，除了日常家庭作业外周晦明还给小呆布置了两项特别的作业。
其一是准备一封邀请函给杜家母女，其二是做好游玩规划，小到要花多少钱、大到游玩景点取舍。
毕竟是小呆请客，周晦明付款的事情。
而小姑娘对此很感兴趣，她可是兴致勃勃要做好后勤工作的！
她也迫不及待和爸爸汇报劳动成果，然后被他夸夸了。
周晦明满意地看着沉迷手工的小呆，薅起一边正在刷视频的小白悄咪咪离开房间。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升起了久违的危机感，就算今天幻视是假的，但是未来就不会遇到真的吗？
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还有那张神秘消失的卡牌。
一切的超出现实力量的东西，都让凡人恐慌又渴求。
但周晦明也清楚要速战速决，不能被小呆发现。
“小白，能和我说说那张神秘消失的卡牌吗？”周晦明单刀直入。
反而让小白在犹豫要不要把魔法少女相关的东西和他说明白，毕竟周晦明知道也不会改变什么，告诉他却可能引发蝴蝶效应。
但在认真考虑过后它还是决定说出所知道的一切。
主要原因——
周晦明你放开那可爱的小蛋糕，它的归宿绝不能是垃圾桶！
“说说吧。”周晦明把蛋糕移到安全的位置。
“其实，魔力本身并不能够被普通人掌控，小呆是通过高匹配魔法钥匙与她自身信念来生成并使用这股温和的魔力本源，同时这股能量也会在不伤害到她自身的情况下缓慢地将之改造成能适应原初魔力的魔法少女。”
“换而言之，钥匙是一个过滤变身器，而与魔力使用是经验值，从而达成从量变到质变。”
“是的，而小呆每次战斗的身体都是通过魔力生成的共感概念体，但是这并不代表与小呆的本体毫不相关，每一次生成概念体都会残留一部分去替代她原本身体的一部分。
在时间流逝下，随着小呆对魔力使用的加强，钥匙成为新身体的魔晶核，由此她就能毫无阻碍的运用魔力，成为不依靠钥匙也能变身的魔法少女，不过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寥寥无几。”
忒修斯之船？
如果钥匙等于魔晶核，那么魔晶核是不是等价于……
周晦明眸光一闪，换而言之，他不久前被零之魔女改造后的身体，能不能算做概念体？
“那么卡牌又有什么不同呢？”
“如果按你的说法，魔法钥匙是过滤器，那么卡牌就是没有过滤作用的改造器，原初魔力会在它的指引下撕裂脆弱凡躯，并且将宿主重新生成异化的怪物！准确来说，卡牌本上是黑暗势力投下的诱饵。”
“慢性死亡的毒药？”
“没错，而魔女和魔法少女的差别，就在于此。
魔女基本上是由卡牌引动的原初魔力直接改造而来，在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后，虽然能够调动魔力，但因为心智被魔力暴力摧毁重组，个人会成为恶晶俘虏。
魔法少女不同处在于——魔法钥匙的改造如同细水长流的滋养，在不断的战斗中逐渐适应魔力，并且拥有掌握它的权利。”
“卡牌是恶晶成瘾兴奋剂，魔女本质上是傀儡，那我这种呢？”
小白闻言瞬间卡壳，其实它也很奇怪周晦明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要说他是魔法少女或魔女，他外表现在确确实实是个成年男性。
但若说他不是魔女……他确实有成功变身过。
最后小白只能支支吾吾道：“零之魔女及其造物，不在我们魔法少女守护兽的知识范围。”
周晦明垂眸沉思。
我应该更偏向于魔女的范畴，因为原本的身体确确实实被摧毁重塑过。
但却没有魔女的负面作用。
不对，真的没有吗？
周晦明回顾死后这段时间，他不仅身体素质大幅上升，而且情绪波动也比以前厉害很多。
好像情感模块也被重塑。
“算了，现在纠结这些没有意义，至少我还活着。”周晦明状似放下随口一问：“小白，你说怪物有没有思维能力？就像你我一般。”
小白神情顿时凝固，哆嗦道：“我…我我我我不知道。”
周晦明看着明显状态不对的小白没有再深挖，看来这一点它不会告诉我。
但也给出了答案。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