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古酋长要发威
而另一边,繁华喧嚣的明都街头,霓虹灯牌闪烁,车水马龙。
舞长空他拒绝了日月皇家学院提供的治疗,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担忧,迅速拨通明都唐门分部的求助电话。
没过多久,一阵尖锐的引擎声划破长空,数辆造型酷炫的魂导汽车风驰电掣般驶来,稳稳停在舞长空面前。
车门打开,唐门分部的负责人亲自快步走出,身后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唐门弟子。
负责人的目光迅速扫过众人,面色一沉,立刻指挥弟子将伤者小心翼翼地安置进车内。
按理说,以舞长空的身份,还不足以让唐门分部这位封号斗罗级别的负责人亲自前来。
这背后,实则是海神阁的紧急运作。史莱克学院与唐门关系紧密,宛如同气连枝的兄弟势力。
如今史莱克学院遭遇困境,唐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海神阁紧急传讯,要求唐门全力协助,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魂导汽车启动,悬浮在地面上方半米,以极快的速度驶向明都唐门分部。一路上,汽车的能量护盾开启,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隔绝在外。
几辆棱角分明的魂导汽车悬浮在明都半空,流线型的金属车身泛着冷光,每辆车足有八米长,宽大的空间可同时容纳七人。车门滑开时,内部全息照明系统自动亮起,淡蓝色光晕中,唐舞麟被小心翼翼抬入后座。
前排驾驶位坐着唐门分部负责人,封号斗罗级别的威压若隐若现;车尾处,四位身着玄色劲装的唐门强者闭目养神。
车厢中部,特制的医疗舱缓缓升起,银色的治疗光茧将唐舞麟包裹其中,一位魂圣级治疗魂师双手结印,翠绿色的治疗魂力化作藤蔓,缠绕在少年破碎的肋骨与变形的手臂上。
唐舞麟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冷汗浸透了破碎的校服。
白苍冥最后那记混沌枪的余韵仍在经脉中肆虐,暗红色的能量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他死死咬着下唇,脑海中不断回放长枪刺穿龙爪的瞬间——那股诡异的混沌之力,竟如跗骨之疽般冲破金龙王血脉的防御,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以往无论面对多强大的对手,他总能在绝境中爆发惊人的力量,可这一次,他输得彻彻底底。
肋骨断裂的剧痛与精神上的挫败感交织,让这个向来坚韧的少年眼眶发红。
魂导通讯器突兀的蜂鸣声刺破车厢内压抑的死寂,红色来电提示在舱壁上不断闪烁。
舞长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任由尖锐的铃声持续近半分钟,才缓缓抬起僵直的手臂。
冰凉的金属触感贴上耳畔时,他喉结艰难地滚动:“老师……”
明都唐门分部内,柔和的魂力光晕笼罩着疗伤室。谢邂等学员被安顿在相邻房间,虽伤势不重,但惨败带来的精神冲击让他们神色萎靡,在唐门专人照料下昏昏欲睡。
唐舞麟躺在铺着金丝软缎的病床上,苍白的脸色与被褥形成鲜明对比。舞长空沉默地坐在床边,天霜剑斜倚在椅侧,剑锋还凝着细碎冰渣。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女性治疗魂师指尖绿光流转,轻柔地抚过唐舞麟断裂的肋骨,魂力如潺潺溪流渗入肌理。
片刻后,绿光消散。女魂师收回武魂,从袖中取出一只羊脂玉瓶,晶莹的瓶身泛着温润光泽:“这是唐门特制的愈骨散,每日用温水冲服三次,可加速骨骼愈合。”
“谢谢。”舞长空接过玉瓶,指腹摩挲着瓶身暗刻的唐门徽记。
女魂师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目光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稍作停留:“不必客气。”
她又看了眼仍在昏睡的唐舞麟,莲步轻移,推门离去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兰花香。
屋内,舞长空将愈骨散小心翼翼地撒在唐舞麟断裂的肋骨处,指腹动作轻柔却带着几分颤抖。粉末触及伤口的瞬间,少年苍白的面容微微抽搐,看得他喉间发紧,上药的手不自觉攥紧了玉瓶。
而门外,古月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定。透过虚掩的门缝,屋内唐舞麟满身伤痕的模样刺入眼底,她瞳孔骤然收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记忆中那个永远耀眼的少年,此刻却虚弱地躺在床上,白苍冥挥枪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反复闪回,怒火如同岩浆般在血脉中奔涌。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身,脚步匆匆地穿过长廊。夜色笼罩的分部外围,古月寻了处无人的暗影,目光冷冽如霜:“熊君!”
随着声音落下,空气中泛起一阵细微的空间波动,仿佛有巨兽蛰伏在暗处,随时准备撕裂虚空。
暗影中,一道粗壮身影缓缓浮现。来人身高足有两米四,宽厚的肩膀几乎撑破玄铁打造的铠甲,裸露在外的手臂布满狰狞疤痕,如同盘踞着的虬龙,散发着凶厉之气。
“小姐。”熊君单膝跪地,人形态下魁梧的身躯仍似小山般压迫感十足,铠甲缝隙间渗出的暗紫色魂力如毒蛇游走。作为星斗大森林排名靠前的凶兽,他褪去兽形后依旧保持着与生俱来的暴戾,只是在古月面前敛去锋芒。
这重暗中守护的职责,本应由魂兽共主帝天承担。古
月始终记得,若非帝天当年力挺霍雨浩建立传灵塔,魂兽一族也不至于在短短万年年间,
从主宰森林的霸主沦为被圈养的资源。
为此,她罚帝天潜入传灵塔与人类军队深处,以“戴罪立功”之名蛰伏——这既是惩戒,也是为将来大计埋下的暗子。
古月银发微颤,眼底翻涌着银蓝色的雷霆。
作为银龙王化身,她本应肩负着复兴魂兽的重任,却在与唐舞麟的相处中,逐渐偏离了“正事”——说是“了解人类”,倒不如说那颗冰封万年的心,正被少年的“热血”一点点融化。此刻,看着心上人躺在床上的惨状,她心中的怒火早已盖过了理智。
“熊君,去杀了他。”她的声音冰冷如霜,“白苍冥。”
熊君浑身肌肉骤然绷紧,铠甲下的骨骼发出咯咯轻响。他能感受到古月此刻的杀意有多浓烈——那不仅是对敌人的愤恨,更是刻入血脉的护犊之怒。
然而,作为追随银龙王多年的凶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小姐,人类世界有规则……”
“我不管什么规则!”古月猛地抬头,银眸中翻涌的龙威压得空气发出爆鸣,“他伤了舞麟,就得死。”
“嗯……”熊君喉头滚动,粗粝的手掌攥得铠甲咯吱作响。
“你是要违抗我?”古月眉峰骤冷,银蓝色光晕在发梢炸开,鳞片般的纹路爬上颈侧。
“不敢。”熊君单膝重重砸在地上,地面裂开蛛网状纹路,“只是您曾吩咐过,融入人类社会需遵循其规则,除非遭遇强者蓄意暗杀,否则不得擅自干预。而那白苍冥……只是在魂师比赛中光明正大胜出,并未触及必杀红线。”
熊君的声线低沉如擂鼓,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并且……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中有股让我感觉到生命威胁的东西。”作为在星斗大森林厮杀了四十七万年的顶级凶兽,他的直觉比任何探测魂导器都敏锐——哪怕是面对九十九级极限斗罗,凭借铜墙铁壁般的肉体与雄浑的本源之力,他也有一战之力,可在学院上空蛰伏时,那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却让他脊椎发凉,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利刃悬在头顶。
这个平日里习惯用蛮力解决问题的巨兽,并非真的莽撞。
他清晰记得比赛那日,看台深处涌动的暗紫色能量,那是超越常规的恐怖威压,绝非普通封号斗罗所能拥有。
即便以他凶兽的高傲,此刻也不得不正视现实:贸然闯入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复仇,无异于自投罗网。
古月眉微蹙,她自然清楚熊君的强悍,连极限斗罗都难以真正伤到他的肉体。
夜色骤然凝固,一道冰冷的男声如淬毒的匕首,划破紧张的对峙氛围。空气中泛起诡异的涟漪,空间扭曲处,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来人一袭墨色长袍,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暗金色雾气,棱角分明的面容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眼底却涌动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古月,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原来这就是银龙王,真是让人失望。还以为是怎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