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暴君爹爹被我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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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潮汹涌下的帝王谋算

乾清宫内烛火摇曳,福炎兮批阅奏折的手突然顿住,鎏金龙纹砚台旁的密报上,“七公主携质子离宫”几个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身旁老太监颤巍巍跪下:“陛下,那晋国质子的动向...您早前吩咐过暗中监视...”

“她倒是会挑时候。”帝王将朱砂笔狠狠掷在案上,墨汁溅在“国泰民安”的奏章上洇开黑斑。想起此刻本该与薄妃、鸢鸢共享的晚膳,空荡荡的栖梧宫餐桌,怒意如潮水漫上心头。他怎会不知那小丫头打的主意——借自己之名给质子上药,再扮作侍卫偷偷送回比冷宫更残破的囚所,分明是想替他这个“暴君”挽回民心!

暮色渐浓时,云鸢正蹲在栖梧宫偏殿,小心翼翼地给教礼嬷嬷换药。白日里徒手抓鞭的伤口已结了痂,她却还是红着眼眶:“嬷嬷疼不疼?鸢鸢学娘亲的法子,加了止疼的草药...”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细微衣袂声,暗卫首领单膝跪地:“公主,陛下命我等暗中护您周全。”

另一边,长清宫内,福炎兮周身寒气四溢。三公主福茜倩跪在青砖上,丹凤眼低垂却掩不住眼底锋芒:“父皇,此事因我而起。”她指尖划过鎏金护甲,“五皇妹明知质子乃两国制衡关键,却故意折辱,分明是想挑起战火。”

帝王摩挲着面具边缘,突然被一阵心悸拽入梦境——

战火染红越国宫墙,他怀中的云鸢浑身是血,气若游丝。三公主福茜倩身披染血战甲,胸口插着他亲手挥出的长剑,却仍强撑着笑意:“女儿假意投降深入敌营,却被父皇误会...”九皇弟福清晏的头颅被高悬于城门,手中紧攥的玉瓶滚落,解药洒在雪地上洇出刺目红光。更令他心惊的是七皇弟福炎珏的身影:他手持淬毒暗器,却在刺向自己时因颤抖而偏锋,最终在晋军入城时反戈,以血肉之躯挡下乱箭,死前大笑:“皇兄,臣弟终是负了这天下...”

梦境戛然而止,福炎兮冷汗浸透中衣。耳边突然响起云鸢的心声:“这一世,我绝不让悲剧重演...”帝王抬眸,正见福茜倩担忧的眼神,忽道:“你说的计策,朕准了。但不止于此——”

他掷出密函,里面是五公主与晋国权臣之子沈砚的往来书信:“沈砚明面上效忠晋君,实则私蓄甲兵。你以‘质子疗伤’之名召五公主入宫,朕会命晋国使者同步抵达。”他顿了顿,声音冷如刀锋,“若她腹中真有孽种,便借晋君之手除之。”

福茜倩叩首领命,指尖划过密函上“沈砚谋逆”的朱砂批注:“父皇可是想借此事,让晋国自乱阵脚?”帝王不答,却将案头“七公主乃天降福星”的钦天监奏报推至她眼前:“老七说,要将她的‘福女’之名昭告天下。你可知为何?”

三公主摇头。帝王望向栖梧宫方向,面具下的唇角微扬:“她要做这盘棋的‘明棋’,引暗处的蛇虫鼠蚁自投罗网。”

与此同时,乔装成侍卫的云鸢正扶着康越走进破旧囚室。

月光透过漏风的窗棂洒在药瓶上,瓶身暗纹与康越胸前玉佩的鸢尾花图腾交相辉映。“这药能让你的伤‘看起来’更重。”云鸢压低声音,“五公主的银铃里藏着‘噬心散’,你若装作中毒,便可引出她的暗卫。”

康越垂眸凝视她眼底的坚定,忽然想起三年前救他的神秘人也曾用过类似的药——那人袖口,正是与云鸢发间相同的鸢尾花坠饰。

回宫路上,暗卫首领递来福茜倩的金线披风,附耳道:“陛下已昭告天下,七公主乃‘天降福星’,明日将亲赴太庙为您祈福。”云鸢攥紧披风,指尖触到夹层里的密信:“朕准你认回七皇叔与九皇叔,他们若敢负你,朕便教他们负这天下。”

踏入乾清宫,福炎兮望着她发间草叶,语气似笑非笑:“听说朕的乖女儿,给质子送了瓶会‘说话’的药?”云鸢仰头轻笑,趁他不备将一块桂花糕塞进他掌心:“爹爹若是饿了,明日陪鸢鸢去太庙时,可要多带些蜜饯呀。”

帝王捏碎糕点,碎屑中露出半枚鸢尾花戒——与薄妃腕间银镯的纹路分毫不差。他忽然按住云鸢肩膀,声音低沉:“明日过后,你七皇叔与九皇叔会搬去栖梧宫侧殿。记住——在朕清理完朝中毒瘤前,他们的命,由你护着。”

云鸢瞳孔微缩,想起书中结局:七皇叔福炎珏与九皇叔福清晏,一个因谋逆被诛,一个为救她而死。此刻帝王眼中的狠戾与温柔交织,让她突然明白——这场由梦境引发的局,早已在三年前埋下伏笔。

殿外,七皇叔福炎珏负手而立,望着栖梧宫方向轻笑。他袖中暗器上的淬毒虽已换成补药,却在月光下泛着幽幽蓝光——那是能让人假死的“冰蚕散”。

而九皇叔福清晏正对着铜镜,将一枚刻有“鸢”字的玉佩系在腰间。他掌心藏着的,是云鸢方才偷偷塞给他的解毒丸。

夜风掠过宫墙,将帝王的低语送向远方:“老七,你想做棋手还是棋子?”

云鸢望着漫天星斗,悄悄攥紧了拳头——这一世,她要做执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