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发兵白波
三月十八日，李儒拿着《春秋决事比·又十一卷》来找董卓。李儒建议道：“先抄录几百份，给旻将军送一部分过去，找一找洛阳大儒帮忙作序写评语。
郡中及各县县令、贼曹、县学都要分发。还有张温处，不过岳父大人你要亲自写一封信让人一并送去。
吾建议让36从事开始研读此书，并告诉他们接下来要以此书为指导，对河东郡各县进行司法巡查。
若能处置不法官吏和商户，河东必然焕然一新。再放出风声说岳父是以此书为灵感治理郡县，此书必然能小部分地区扬名。”
“甚好，全按文优说的办。我董卓能不能吸引更多治理郡县的人才就靠此书为突破口了。文优，你要做好我的萧何啊！”
“一定。”
“军队一切有我董卓，钱粮等后勤、会随着军队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文优你该加快培养信任的后勤人员。如此我们才能在这汉末有自己的争霸的机会。
人才，最缺的就是人才，所以不但要放眼天下吸引和招募人才，更要培养和挖掘人才。要建立培养体系，传帮带及评优机制。你出一个评选方案，由凉五搭建担评选机构，军中有璜儿搭建记功评优监察组此二机构可以自荐、他荐，为以后建立人才库。下一步就是建立军事学院，以及从事学堂。
36从事上午继续轮值，下午由凉五带队，接下来到廿二八之前全面对全安邑商铺进行检查，
每队配10人，含一名亲卫、郡中各部文书两人，贼曹掾吏员1名，府中差役5人，其他人员找徐晃，让张济全面配合，有抗法的全部抓起来。牌匾马上做出来，查一个挂一个。”
这两天我要偷偷去皮氏县，对外就说我不在，也懒得有人来求情。被抓的人，找到你，该收钱就收钱，收了钱该放人就放人，回来我骂你几句。这样咱们面子、里子、票子咱都有了。
学子们也得到了历练，百姓也能有所获益。
第二天，董卓到太守府，慷慨激昂说了些话，下了命令，盖了太守印就带着董璜出门了。
路上先去了一趟军营，命张济配合李儒行事看顾郡中，命牛辅看顾城外，命徐晃精选出200兵士，随董卓一起出发。命凉一带领在安邑的暗部曲前往临汾探明白波谷贼匪。
董卓带着董璜及100亲卫，徐晃带200本部步兵前往皮氏县，来到段煨的中军大营。
董卓听取了段煨汇报，了解白波地区贼匪情况。自己带段煨的1000在白波山周边平原巡视，命董璜去和并州派来剿匪的高干会面，叫他前来商量对白波的全面进攻。
董卓命段煨带500刀盾兵，徐晃带本部200士兵，前往就近山区，把已探明周边匪患先行清理。
董卓命皮氏县令征用皮氏县100余艘船只以备军用。
20日，阴云压得极低，仿佛要将皮氏县北部山区吞没。段煨披甲跨马，身后五百刀盾兵列阵如铁壁，盾牌上的铜钉在风中铮铮作响。
徐晃率领的两百步卒紧随其后，长矛尖刃刺破雾气，宛如一道游动的银蛇。
“此去北部山区，贼寇据险而守，诸位当以盾为山，以刀破阵。“段煨的声音沉如洪钟，将士们齐声应喝，声浪震得枯树上的鸦群惊飞。
徐晃瞥了眼地形，山隘狭窄仅容三骑并行，两侧峭壁嶙峋，正是伏兵绝佳之地。他悄然将步卒分为三队，令弓箭手隐于后方，以备不测。
行至两山之间，忽闻山石滚落之声。段煨挥戟喝道：“盾阵！“五百刀盾兵迅如疾风列阵，木盾交错成龟甲之形。霎时箭雨倾泻，半数箭矢被盾面弹开，余者钉入土中。徐晃眯眼窥见崖顶黑影攒动，冷笑：“贼人不过虚张声势。“他命一队步卒攀岩侧袭，自己亲率百人突进谷心。
贼首马雄伏于岩窟，见官军盾阵坚如磐石，咬牙下令：“放火！“枯草堆中烈焰骤起，浓烟裹挟热浪扑向阵列。
段煨嘶吼：“盾不离手，刀出鞘！“刀盾兵以盾抵火，挥刀劈开火障，徐晃趁机率军冲入贼营。长矛捅穿帐幕，血溅与火红交织成炼狱之景。马雄提刀欲逃，却被徐晃截住。两刃相击迸出星火，徐晃借力旋身，矛尖直刺其喉。贼首倒地时，余部已溃散如蚁。
段煨遣兵封锁入口，刀盾兵搜剿残寇，生擒者全部押解到皮氏县军营，死者就地掩埋。残阳斜照时，徐晃立于焦土之上，见段煨正清点俘虏。
刀盾兵甲胄染尘，步卒伤亡仅三十余人，皆因烈火灼伤。他叹：“将军盾阵固若金汤，末将突袭方能破局，此谓正奇相济。“段煨抚须笑答：“非战之勇，乃合之智也。“
二将又合计，全军化整为屯，以50人为单位对皮氏县周边山地扫荡。
又两天，十余座匪窝被扫平。
董卓经过这两天对皮县周边清扫及河面的全面戒严，终于等到高干带军前来。
高干只带来1000府兵。并州刺史赵谦以羌地有大规模胡人活动为由，命西河郡先探明情况。西河郡郡守说只是些许小股匪患，已经派府中从事前去处理了。只有上党郡郡守和董卓还有些旧情，派来与董卓交好的高干前来相助。
董卓命徐晃本部兵马及50亲卫留在皮氏县，命皮氏县令派府兵配合徐晃，收编2000降匪，命徐晃练兵1000，其中200水军（统领以后安排），其他千人屯田。
董卓命李儒派人前来配合徐晃，并扩建码头，建立水军营寨，及屯田事宜。命牛辅率领500轻骑兵先行前往临汾安营扎寨等其他大军前来。李傕配合李儒防卫安邑。
董卓本想着剿灭皮县北部山区贼部，正好可以回去举办董璜婚礼，谁知匪寨如此不堪一击，700步兵就完胜。又从被俘匪患那知道白波地区匪徒跟此处匪徒半斤八两，于是信心大增，决定闪击白波匪寨。
两日后，董卓带着余下兵马及高干1000府兵开拔，全速前往临汾城北部牛辅扎营处。
董卓整顿兵马，凉一来到董卓军帐，标明白波军贼兵主力位置及周边部分匪寨位置。
24日晨，南风骤起，黄土漫卷如涛。董卓率三千兵马驰至白波谷口，马蹄踏碎嫩草，甲胄撞出闷雷般的轰鸣。
董卓派骑兵往周围扫荡，驱赶周边匪寨。晚间敌营篝火绵延两三里，万余白波匪寇盘踞山隘，如毒蟒缠锁咽喉。
“牛辅听令！”董卓虎目迸光，猩红披风猎猎作响。副将牛辅抱拳应诺，身后五百铁骑已列雁阵，马鼻喷着白气。“待号角起，你率骑兵冲其左翼，破阵如凿冰，以点击之！”
“段煨、高干！”董卓转向两位将军。段煨执长枪，高干握陌刀，各自领兵五百人肃立。“你二人分扼两侧山道，截其溃逃之徒。董璜——”他瞥向亲侄，少年将军眉间已染血煞，“随我居中压阵，凿穿贼寇心腹！”
暮色渐沉，鼓声忽裂天际。牛辅战马率先踏破寂静，骑兵如黑云压城，蹄声震得山石簌簌滚落。白波匪阵顷刻崩裂，刀光劈开人群，血溅如泼墨。
董卓亲执长戟，督军跟进，步兵阵似铁犁犁过麦田，将匪众割裂成碎块。“杀！”董璜嘶吼着劈开一名悍匪，刀刃嵌进骨缝。
董卓麾下士卒皆着甲，此刻如狼入羊群。段煨所部扼守东侧隘口，长枪阵密不透风，逃窜匪寇撞上枪林，顷刻成刺猬。
高干陌刀挥舞，劈砍间带起残肢，山道堆尸渐成堤坝。牛辅骑兵已撕开匪营核心，却遭敌将率千人反扑。
那匪首虬髯如戟，大刀横扫，三名骑兵坠地。牛辅怒喝，拍马直取敌首，双刃相撞溅火星，虬髯匪踉跄退步。
董卓见状，戟尖一指：“璜儿，破其帅！”董璜纵马跃入战团，亲卫结成锥阵，如箭贯入敌群。虬髯匪周遭护卫渐被削尽，董璜趁隙刺其肋下，血喷三尺。匪首殒命，余众如沸水溃散。
董卓趁机挥全军合围，喊杀声震裂夜空。残月升至中天，白波谷已成血色坟场。
董卓踏过尸堆，戟尖滴血。牛辅提敌首献上，段煨、高干清点残俘，董璜甲胄染赤，眸中却燃炽火。“此战斩首3千，俘7千，白波匪患尽除！”
军司马禀报时，董卓大笑，声震群山：“传令——焚其寨，尸体就地掩埋，全部俘虏垦此地为屯田！汝等之血，当养盛世之稻！”
风卷残旗，三千将士列阵如山，董卓立于巅，如巨岩镇山河。白波谷的夜，自此再无匪嚎，唯甲胄碰撞之声，久久回荡。
25日早，董卓命段煨派手下500骑兵回皮氏徐晃处听从徐晃安排，换徐晃手下100要结婚的士兵回安邑。
26日晚，众将齐聚董卓军中大帐，汇报众人军功情况及屯田安排。最终商定留段煨在此整顿军队及屯田所有事宜，临汾、长修、絳县、骐国、襄陵等周围各县县令配合。又命凉一留在此处监视各处。命段煨再派几个屯长巡视周边各地。邀高干一起去安邑参加婚礼。
27日寅时，董卓带领董璜、牛辅、高干领500骑兵快马回安邑主持董璜及兵士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