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空间有灵性
“我的钱包比脸还干净......“
“你现在手头能拿出多少呀？“
“只有200元了，还得留100打车回家呢。“
“买不起就别摸！“老人一把抢回镯子，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讥诮。
方才还亲亲热热挽着林婉的胖女人，此刻却像避瘟神似的，猛地退开两步远。
林婉分明捕捉到胖女人眼底窜起的火苗，可转眼间那张胖脸又堆满假笑：“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家那口子该等急了~“她扭着水桶腰快步离开，活像身后有狗追。
林婉走出十几步，鬼使神差地回头——胖女人和那个拦路的中年男人正凑在瘦子摊前，三颗脑袋几乎要碰在一起。
林婉虽不识玉，却在末世里练就了一双毒辣的眼睛。那些藏在笑容背后的算计，裹在善意里的刀锋，没有一样能逃过她淬炼过的直觉——毕竟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最先学会的就是读懂人心的本事。
林婉第一眼就识破了这三个人的把戏。拙劣的演技，刻意的台词，连道具都透着股廉价感。她不急着拆穿，初来乍到总要摸清这里的规矩——况且，看骗子演戏也是种消遣。
林婉差点笑出声来——这演技，连末世里那些装可怜的拾荒者都不如。胖女人夸张的肢体动作，瘦子刻意压低的声音，活像一出蹩脚的三流话剧。
林婉的脚步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她看着那些真假难辨的古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末世里，她早就学会了一个道理：越是花哨的东西，越可能是陷阱。还是等拍卖会吧，至少那里的游戏规则更透明些。
“天哪！对不起！“林婉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把她手里的原石撞掉了，她手忙脚乱地扑上前去，双臂环成一个保护圈，总算在最后一刻接住了原石。
原石刚落入掌心，林婉就感觉到空间剧烈震颤起来。像闻到肉香的小狗，释放出渴望的波动。
女人利落地从林婉手中抽走原石，她斜眼瞥了林婉一眼，指腹在石皮上摩挲两下，随即冲老板竖起两根手指：“两千，不能再多了。
“三千！少一个子儿都甭想！“老板一把抢过原石，放回摊位上。
女人见价格谈不拢，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随着原石被拿走，空间里无形的震颤戛然而止。林婉僵在原地，仿佛能听见血管里血液奔涌的声响。方才空间传来的那阵欢愉的颤动，此刻化作细密的电流在她脊背上爬行——这不是幻觉，她的空间......在挑选玉石！
林婉指尖微微发颤，前世她偶尔投喂的那些碎玉，竟从未引发过空间这般反应。难道......这空间也挑食？
林婉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指尖探向那块原石。就在肌肤相触的刹那，识海深处骤然掀起反应，空间在欢腾震颤，连带着经脉都泛起细密的酥麻感——果然，这空间当真识得玉髓！
林婉瞳孔骤缩，识海中炸开一道明悟——这空间竟真生着张刁嘴！那些前世被它囫囵吞下的浊玉，怕是被当作糟糠，唯有此等灵韵充沛的玉髓方能引动它真正的食欲。
“姑娘，您这眼力可真毒！三千元包赚不赔。“摊主搓着手，眯眼笑道，“这料子切开，里头保准是满绿。
林婉指尖微颤，不动声色地抚过每一块原石。识海中的空间像只挑剔的野兽，对大多数石头都毫无反应——直到触碰到角落那块不起眼的小石头时，才传来一丝微弱的震颤，仿佛饿狼嗅到了血腥味。
林婉指尖轻颤，拾起那枚不起眼的小石头。石皮上竟被人凿开米粒大的孔洞，一隙翠色如初春新芽，在阳光下泛着灵动的荧光。
“老板，这块料子多少钱？“林婉拿着不起眼的那块小石头问。
“这件宝贝给您个实在价，“老板摩挲着物件，突然正色道：“两万整，不二价。
“1000！“
“姑娘，这价砍得忒狠了。“老板一把夺回原石，指节捏得发白，“道上规矩，三刀不过岗——您这都砍到脚脖子了！“
“这天窗表现绝了！“老板激动地指着小石头，“您看这绿色要是能吃进去两毫米，我当场给您开五十万的价都不带眨眼的！“
“老板，咱们都别演了。真要是能开出几十万的料子，你早就自己开了，哪轮得到我在这小摊上捡漏？“林婉嘴角挂着看透一切的笑。
“5000块，价格真不能再低了。“
林婉看穿了老板的心思：他嘴上说着“最低价“，眼神却紧盯着她的脚步，生怕她下一秒就离开。
“五千，打包带走。“林婉把两块石头往柜台上一磕，抬眼盯着老板，“行就行，不行我再看别的。“
老板的瞳孔猛地一缩，喉结滚动了两下。这价低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哼！不卖拉倒~“林婉假装生气地跺了跺脚，转身时却故意放慢脚步，偷偷用余光瞄着老板的反应。
“姑娘留步！卖给你。“林婉刚迈出门槛，老板就叫住了她。
林婉转身愉快的付了款，拿到两块原石。她先将小原石塞进名牌包的瞬间，那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已落入空间。平房面积马上多出10平米，而黑土地却始终没有变化。她终于明白，前世努力找的好几块玉石给空间，是因为玉石不够好，所以空间的反应不大，几块加一起才多出5平米。
当第二块大原石进了空间时，空间里的平房马上多出30平米，更骇人的是黑土地也新扩了30平米。
“捡大漏了！“林婉差点喊出声来，连忙捂住嘴巴，极度兴奋让她心跳如擂鼓。
林婉发现两块原石竟纹丝未动！不...不对！那开了天窗的原石表面赫然多出个针眼大的孔洞，原本的碧绿尽数消散。更诡异的是，大块的原石轻若鸿毛，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精华。
“该不会......”
林婉眸中闪过一丝疑虑，躲入公共卫生间。纤手一翻，那块看似完好的原石便重重砸落地面。“咔嚓“一声脆响，碎石四溅——果然！内里早已被空间吞噬殆尽，只余一层薄如蝉翼的石皮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