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渗透计划
渗透计划并非一帆风顺。
尽管有着多方支援，但“新世界使者”在经历了基地袭击失败后，变得异常警惕，内部审查也更加严格。
最初派出的几名卧底都未能成功深入核心圈。
就在渗透行动陷入僵局时，一个意外的收获出现了。
陈在持续监控“新世界使者”残余通讯网络时，截获了一段加密的语音信息。
虽然加密级别很高，但在史密斯能源集团超级计算机的暴力破解下，终于还原了部分内容。
“……老大很生气……基地行动失败了……必须立刻转移……老地方不行了……去码头区的那个……废弃罐头厂……B计划……等候指示……”
码头区的废弃罐头厂！
李远立刻将这个情报告知了威廉姆斯。
经过与现有情报的比对和罗斯托娃上尉的分析，他们判断这很可能是“新世界使者”残余骨干的一个临时藏匿点和联络站。
“不能再等了！”威廉姆斯当机立断，“渗透效果不明显，我们必须采取直接行动，打掉这个据点，抓捕核心成员，撬开他们的嘴！”
考虑到据点位于市区，涉及到地方管辖权，威廉姆斯决定采取军警联合行动。
他通过紧急联络网络联系了约翰逊警长，通报了情况。
约翰逊立刻表示全力支持，并指派杰西卡带领SWAT小队配合军方行动。
行动定在次日凌晨。
一支由军方特种部队成员和SWAT队员组成的联合突击队，在陈的技术支援和李远的现场协调下，悄然包围了位于码头区的废弃罐头厂。
罐头厂占地面积很大，内部结构复杂，易守难攻。
突击队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方向同时突入。
“行动开始！”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爆破声和枪声瞬间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厂房内部立刻传来了激烈的抵抗。
留守的“新世界使者”成员显然早有准备，他们利用熟悉的厂房地形和预设的障碍物进行顽抗，火力甚至不输给突击队员。
李远和威廉姆斯在后方的移动指挥车里，紧盯着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和队员们头盔摄像头拍摄的影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战斗异常激烈。
突击队员们交替掩护，逐个房间清理。
枪声、爆炸声、喊叫声不绝于耳。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激战，枪声逐渐平息。
“报告指挥中心！厂房内部已肃清！抓获抵抗分子十七人，击毙五人！我方两人受伤，无生命危险！”
杰西卡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以赛亚·斯通呢？找到他没有？”李远急切地问道。
“没有发现以赛亚·斯通，”杰西卡的声音顿了一下，“根据俘虏交代，他在行动开始前几分钟，带着几个亲信从一条秘密地道逃走了！”
又让他跑了！
李远懊恼地握紧了拳头。
这个以赛亚·斯通，狡猾得像条泥鳅。
尽管未能抓获主犯，但这次行动并非毫无收获。
缴获的大量武器弹药、通讯设备、电脑硬盘以及被捕的骨干成员，都为接下来的调查提供了宝贵的线索和突破口。
对被捕的“新世界使者”骨干成员的审讯工作立刻展开。
军方和警方联合成立了审讯小组，罗斯托娃上尉和杰西卡都参与其中，李远作为特别顾问，也获准旁听并在必要时参与询问。
起初，这些骨干成员大多顽固不化，要么闭口不言，要么反复念诵着“新世界使者”的教义，声称自己是为“真神”而战。
但随着审讯的深入，利用缴获的证据施加压力，再加上一些心理战术，一些意志薄弱的成员开始松口。
真正的突破来自于对一名被俘的、疑似雇佣兵小头目的审讯。
这个人显然不是狂热的信徒，更关心自己的利益。
在罗斯托娃上尉软硬兼施的审问下，并暗示可以为他争取较轻的判决甚至“污点证人”的身份后，他终于吐露了惊人的内幕。
“袭击军事基地……那只是……烟雾弹。”雇佣兵断断续续地说，“真正的目标，根本不在美国。”
“不在美国？那在哪里？”罗斯托娃追问。
“罗马……梵蒂冈……”雇佣兵吐出两个词。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梵蒂冈？你们想干什么？”李远厉声问道。
雇佣兵看了李远一眼，似乎觉得很有趣：“干什么？当然是……确保‘正确’的人，坐上那个位子。”
“我们的人……老板……不希望看到一个亲美的教皇出现。”雇佣兵继续说道，“所以，需要制造一些……混乱。在美国制造一场足够大的混乱，最好是能让美国政府焦头烂额，无暇他顾。袭击军事基地，引发社会恐慌，甚至……如果能挑起宗教冲突，那就更完美了。”
“然后呢？”
“然后在罗马……我们还有B计划。确保那个来自美国的枢机主教……艾伦？对，就是他，永远也当不上教皇。”雇佣兵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一个更大、更黑暗的阴谋浮出水面。
袭击军事基地、制造社会混乱，竟然只是为了声东击西，其真正目的，是干预远在万里之外的梵蒂冈教皇选举！
这背后需要何等庞大的资源和周密的策划？
那个东欧国家，为了阻止一个“不合心意”的教皇上台，竟然不惜在美国本土策动恐怖袭击？
李远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审讯结束后，李远立刻将这个惊人的发现报告给了威廉姆斯和约翰逊。
两位大佬同样震惊不已。
“干预教皇选举……”约翰逊警长喃喃自语，“这简直是疯了！这是在玩火！”
“但这确实解释了之前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李远开始梳理思路，“教皇弗朗西斯去世的时机、境外资金的涌入、袭击教堂制造宗教紧张、选择在大停电和暴风雪的混乱时刻袭击军事基地……”
他走到地图前，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他们的目的，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真正要摧毁军事基地，而是要通过一系列的袭击和破坏，在美国国内制造巨大的混乱和恐慌，最好能引发大规模的社会动荡甚至宗教冲突。
这样一来，美国政府将被迫将主要精力放在国内维稳上，无暇顾及远在欧洲的教皇选举，或者说，在国际事务上的发言权和影响力会大大降低。”
“同时，”他继续推测，“一个混乱、分裂、自顾不暇的美国，也无法有效地支持他们属意的候选人，那位美国的枢机主教艾伦。
这样，反对艾伦的势力，比如那个保守的意大利枢机主教贝尔托尼，或者其他被那个东欧国家支持的候选人，当选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通过在美国本土制造混乱，来影响梵蒂冈的权力更迭，好一招‘围魏救赵’！”汉斯忍不住感叹道。
“而‘新世界使者’和以赛亚·斯通，不过是他们手中最好用的棋子。”李远补充道，“利用宗教狂热煽动信徒，再辅以专业雇佣兵的技术和武力，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在美国本土制造最大的破坏。”
威廉姆斯脸色铁青：“这不仅是对美国的挑衅，更是对全球秩序的挑战！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可是，将军，”罗斯托娃上尉提醒道，“我们现在缺乏他们在罗马具体行动计划的情报。而且，以赛亚·斯通还在逃，他很可能已经前往罗马执行那个所谓的‘B计划’了。”
“是的，”李远点头，“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一方面，要将这个情报通报给相关的联邦机构，特别是国务院和情报部门；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以赛亚·斯通在罗马的行动。”
他看了一眼日历。
距离梵蒂冈的枢机主教选举会议正式开始，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