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二次穿越

炎夏大陆，广袤无垠，山川壮丽却暗藏风云。大燕、大汉、大齐、大赵、大景五大帝国并立，彼此实力难分高下，似五头猛虎相互睨视——任一方都难吞灭其余。连年里，时而小战摩擦，时而联盟协商，微妙平衡下暗潮汹涌。然大陆之外，东胡、北桓、西羌、南蛮四大蛮族环伺，对丰饶之地垂涎已久，不时侵扰边境。五国于相互制衡间，亦需分神御蛮。

却说大汉国都洛安城昭王府主卧内，一名身高八尺、面如冠玉、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的青年双目紧闭倒在床榻上。

那名青年名叫刘备——没错，他就是已经穿越两次的刘备。

刘备本是21世纪的大学生，因赶论文熬夜多天最终猝死。随后他穿越了，成为与自己同名同姓的蜀汉开国皇帝刘备。

躺在床榻上的刘备回忆起第一次穿越的经历。那是在建安十三年冬，长江南岸的赤壁水寨飘着细雪。穿越成刘备的他立于帅帐外，望着江面被火光照得通红的战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这是他第二次握住这柄雌雄双股剑，却比前世更觉刺骨冰凉。

作为从21世纪猝死而来的穿越者，他曾以为带着《三国志》和《资治通鉴》的记忆，便能改写蜀汉偏安一隅的结局。建安五年，他在汝南招兵时刻意结交寒门士子，试图绕过门阀掌控基层；官渡之战前派密使联络马腾，却不想信使在陈仓被郭汜旧部截杀；长坂坡时他提前两日转移百姓，却仍因糜芳贪生怕死延误军机，甘夫人最终跌入乱军之中……直到赤壁战前，他亲自督造的投石车在江风里崩断轮轴，才惊觉千年前的冶铁工艺终究承载不了现代工程学的图纸。

“主公，周都督派来催战了。”赵云的声音打断思绪。帐内传来诸葛亮与鲁肃低声争论火攻风向的声响，刘备忽然想起昨夜在七星坛见到的周瑜——那个历史上被他误读千年的少年将军，此刻正用鹰隼般的目光盯着自己，仿佛早已看穿他“借荆州”的盘算。江面忽然刮起东南风，火船如离弦之箭冲向曹军水寨，映得诸葛亮的羽扇都染了血色。刘备忽然记起《江表传》里那句“瑜之破魏军，曹公虽非备所杀，然备亦终无尺土”，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战后他如愿取得荆州四郡，却在入蜀时遇到比记忆中更顽强的抵抗。庞统在落凤坡中箭前，曾握着他的手笑说：“主公眼中的惋惜，倒像是早已知道庞士元命丧此处呢。”他终究没能救下这个与诸葛亮齐名的谋士，就像无法阻止关羽在襄樊之战中被吕蒙白衣渡江。当他在白帝城永安宫的病榻上再次看到自己双手过膝的奇相，终于明白历史的齿轮从不会因记忆而偏移——那些试图改写的细节，不过是命运长河里几朵翻涌的浪花，终究要汇入既定的江流。

“陛下，丞相来了。”内侍的通报声中，诸葛亮的青衫映入眼帘。刘备望着这个即将肩负起蜀汉未来的臣子，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穿越时在图书馆熬夜写的那篇《论三国人才战略》，此刻却连一句“亲贤臣远小人”都懒得再说。历史的循环里，他终究还是那个白帝托孤的昭烈帝，而掌心那道在赤壁之战时被剑柄划出的伤口，此刻正隐隐作痛，如同命运烙下的印记。

刘备醒来后一脸懵：“这是哪？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一股记忆随即涌入脑海——他又一次穿越了，名字仍是刘备，身份是炎夏大陆大汉帝国的二皇子。

刘备心道：既来之则安之。我虽第一次穿越未能改变命运，但这一世必统一炎夏！可惜上一世没有系统才失败，希望上天能赐予我如那些小说男主般的系统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