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社畜鬼求放过，我只想准时下班
金粉接触符文的瞬间，鬼哥眼中的呆滞褪去，他颤抖着扯下工牌，撕成碎片：“原来……我早就该下班了……”
随着工牌碎裂，满室的鬼突然停下动作，他们后颈的工牌纷纷飘落，露出底下的玄阴宗符文，每个符文都在金粉中逐渐淡化。
马富贵突然指着落地窗外惊呼：“看！楼下有阴差开着鬼火摩托！”
远处的街道上，几辆青灰色的摩托车疾驰而过，车斗里装着写有“阴间职场仲裁委”的纸箱。
苏妄言趁机举起罗盘，金光化作“投诉信”飞向夜空：“阎王爷，您辖区的玄阴宗分坛搞非法魂火交易，证据都在贫道的直播间录像里。
另外，建议给这些社畜鬼补发三倍加班费！”
鬼哥们突然集体鞠躬，他们的身影开始透明，临走前纷纷比出“点赞”手势：“谢谢主播，我们终于能去投胎了……”
最后消失的鬼哥将工牌碎片塞给苏妄言，碎片上隐约可见“1995年龙虎山联合玄阴宗实验”的字样。
林小羽看着逐渐空荡的办公室，突然发现角落的打印机正在吐出一张纸条，上面印着“30楼通风管道通往-18层实验室”，还有个箭头指向消防栓。
她刚要开口，苏妄言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师叔祖的消息：“臭小子，那些社畜鬼的工牌编号，对应着三十年前玄阴宗‘活人练阵’的实验体名单。查一下0715号，他死前见过林小羽的前世。”
“马哥，帮我盯着直播间。”苏妄言将桃木剑塞给马富贵，转头对林小羽眨眼，“小羽，咱们去消防栓后面探探路。观众老爷们，刷波‘打工人冲锋’，咱们解锁通风管道支线！”
推开消防栓的瞬间，铁锈味扑面而来，通风管道的入口处刻着与前段时间电梯井相同的符文。
林小羽刚弯腰，手腕上的铃铛突然爆响，她看见管道深处闪过古装女子的裙摆，和前段时间电梯镜中倒影穿的一模一样。
“等等。”她突然拉住苏妄言的袖子，从口袋里掏出在23楼捡到的镜片碎片，碎片上的“林小羽”三个字，此刻正对着管道入口发出微光，“这个碎片，好像在指引方向。”
苏妄言盯着碎片，突然想起师叔祖说过“圣女血脉能激活玄阴宗旧物”，便将罗盘贴在管道壁上。金光闪过，符文组成箭头，直指下方。正是前段时间出现过的-18层方向。
“家人们，重大发现！”他对着镜头举起碎片，“30楼的社畜鬼，不仅是打工人受害者，更是玄阴宗三十年前的实验体！他们的魂火，正在被用来维持18楼祭坛的运转。而现在，咱们找到了通往实验室的密道！”
话未说完，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冷无常的阴尸从管道深处爬出，胸口的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工牌，编号正是“0001”，玄阴宗首席实验体的标识。
“苏妄言，你倒是聪明。”冷无常的声音从阴尸口中发出，带着电子合成的杂音，“不过这些社畜鬼的魂火，早就和大厦的聚魂阵绑定了，你救走他们，只会让18楼祭坛提前启动。”
苏妄言冷笑一声，将林小羽护在身后，桃木剑在掌心嗡鸣：“提前启动更好，贫道正好省得慢慢破解，再说了。”
他晃了晃手机，直播间礼物特效还在疯狂刷屏，“你以为只有你会玩阴招？老子的观众，可都是带着人间念力来的。”
阴尸突然加速扑来，苏妄言挥剑斩出，却在接触的瞬间发现阴尸体内嵌着枚芯片，和鬼哥胸口的一模一样。
他突然顿悟，对着镜头大喊：“家人们，冷无常的阴尸是靠社畜鬼的魂火驱动的！现在刷‘断他KPI’，咱们给这些阴尸断电！”
随着最后一杯奶茶外卖送达，鬼哥们的魂火彻底消散，阴尸的动作瞬间僵住，芯片发出刺耳的蜂鸣。
苏妄言趁机将工牌碎片贴在阴尸额间，金光闪过，阴尸化作一堆芯片残渣，其中一片刻着“圣女祭坛启动倒计时：72小时”。
“72小时？”林小羽捡起芯片，发现背面刻着与自己左肩相同的蝴蝶胎记，“妄言，这是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咱们得加快进度了。”苏妄言接过芯片，罗盘指针突然指向马富贵，后者正对着镜头啃奶茶吸管，浑然不觉自己后颈处浮出淡淡符文。
和前些时间会揭露的“马富贵爷爷是玄阴宗外围成员”。
他突然转身对着镜头，道袍上的血光符文在LED灯下格外醒目：“家人们，今晚的直播到此为止，但咱们的‘阴间打工人救援计划’才刚刚开始，下一站，42楼电竞酒店，咱们要帮游戏鬼摆脱‘阴间排位赛’的魔爪！”
镜头关闭前，林小羽偷偷翻看鬼哥留下的工牌碎片，发现背面还有行小字：“1995年冬，张师叔祖来分坛查账，给我带了龙虎山的桃酥。”
她猛地抬头，想起当初师叔祖年轻时的喊麦录像，突然明白为什么鬼哥们对“准时下班”如此执着。
因为三十年前，就有个道士试图用桃酥和职场生存法，对抗玄阴宗的魂火剥削。
走出万通金融的瞬间，30楼的灯光终于熄灭，电梯里的“-18层”按键第一次亮起绿灯。
苏妄言看着林小羽腕间的铃铛，突然轻声说：“小羽，你知道吗？三十年前，有个圣女曾在祭坛前说，‘若有来世，我要当第一个准时下班的打工人’。现在，咱们正在帮她实现这个愿望。”
少女愣住，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镜中不再有古装女子，只有戴着桃木铃铛的现代女孩，眼中倒映着苏妄言握剑的背影。
她突然明白，有些传承不是符文或阵法，而是对每个灵魂最朴素的尊重。
哪怕是鬼，也该有喝着奶茶准时下班的权利。
这一晚，玄光大厦30楼的“还我加班费”血字彻底消失，却在每个办公桌上留下了苏妄言画的“下班符”。
而直播间的打工人观众不知道的是，这些符纸在天亮后会化作蒲公英，飞向每个加班到深夜的写字楼。
就像苏妄言在结尾说的：“贫道别的不会，就是擅长帮打工人，从阳间到阴间，通通准时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