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伏法，公道
雪清河快步上前，伸手虚拦在晦明身前，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痛心：“阁下还请暂且息怒，此事我天斗皇室定会给出一个交代。”
虽然她也很想现在就审判了雪崩这个畜生，但还是得在雪夜面前继续演戏。
他走到雪夜大帝身旁，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道：“父皇，如今四弟所作所为证据确凿。”
“又有这位阁下亲自出面主持公道，恐怕…难以开脱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沉重，仿佛真的在为皇室颜面与律法之间的抉择而忧心。
雪夜大帝了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殿内的众人。
老妇人悲怆欲绝的眼神，侍卫们低垂的头颅，以及晦明那等待着他抉择的注视。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瘫软在地的雪崩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很快被决然取代。
照现在这个情形，这神秘男子是要维护到底了。
但这可是一名至少封号斗罗，连独孤博都打不过的人，至少不能交恶。
“传朕旨意。”雪夜大帝缓缓说道：“四皇子雪崩，当街虐杀平民，罪证确凿。
“即刻削去皇子之位，押入死牢，三日后……处斩。”
“父皇！”雪崩惊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您的儿子啊！”
雪夜大帝闭了闭眼，没有回应他。
雪清河适时上前，温声道：“四弟，认罪吧，莫要再让父皇为难了。”
雪崩死死盯着雪清河，眼中血丝密布，突然狂笑起来：“好一个仁德宽厚的太子！好一个秉公执法的父皇……”
还不等他说完，一旁的晦明忽然抬手，一道剑气直接割下了他的舌头。
雪崩惊恐的看着晦明，巨大的痛苦让他只能发出嘶哑的哀嚎。
“陛下既已裁决，便无需再听无谓的狂言。”晦明叹了口气：“只望三日之后，能真正还逝者一个公道。”
也只是还了一个公道，逝去的人终究回不来。
对那老人家造成的伤害也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
雪夜大帝深深看了晦明一眼，缓缓点头：“朕......说到做到。”
雪清河站在一旁，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又很快敛去。
他转身对侍卫下令：“带下去。”
侍卫们上前，架起雪崩拖出大殿。
老妇人望着仇人被押走的背影，终于瘫跪在地，不断的朝晦明和雪夜大帝磕头。
“多谢陛下…多谢大人……”
雪清河走到她身旁，轻轻扶起她，低声道：“老人家，回家吧。”
他转头对晦明说道：“阁下还请放心，我天斗会承担起照顾受害者家属的责任。”
……
天斗城一家饭店中。
大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晦明，人类总说我们魂兽野蛮嗜杀，可他们自己呢？”
“刚才那个雪崩…”他摇了摇头，讽刺地说道：“说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晦明沉默了片刻：“人性本就复杂，有善亦有恶，雪崩不过是其中最为卑劣的一种。”
若世间只有善，为审判罪恶而生的天使神就不会为之存在。
若世间只有恶，他也不会活到现在，更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二明冷哼了一声，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要我说，刚才就该直接拍死他！什么皇子不皇子的，这种东西活着也是祸害！”
人类之间的弱肉强食，比他们魂兽的世界还要更加残酷。
至少，他们猎杀是为了生存，而人类却只是为了玩乐。
晦明看着二明愤愤不平的样子，忽然笑了笑，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只鸡腿，直接塞进了二明嘴里。
“好了，吃饭吧，别抱怨了。”
二明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鼓着腮帮子瞪大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唔……唔唔！”
大明在一旁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二明的后背：“吃你的吧，三日后就能看到他伏法了，不急于一时。”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三日后。
天斗皇宫门前，人潮涌动，无数的民众聚集在此。
先前的事闹得太大了，整个天斗城的民众们都听说了，如今听说凶手伏法，便都来围观了。
士兵们列成两排，肃穆而立。
晦明和大明二明没有靠近，而是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
雪清河身着太子华服，神色肃穆地站在中央，身后是数名士兵押解着的雪崩和雪星亲王。
雪崩的嘴被布条紧紧勒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而雪星亲王也是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惧和不可置信。
老妇人站在一旁，泪眼婆娑，苍老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等到了这一天。
雪清河抬手一挥，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展开了一卷金色圣旨，朗声道：“陛下有旨——”
话音落下，所有民众都齐刷刷地跪伏在地，屏息凝神。
“四皇子雪崩，虐杀百姓，仗势欺人，罪无可赦！”
“即日起，剥夺皇子身份，废为庶人，今日处斩！”
听到圣旨，雪崩剧烈的挣扎起来，眼中满是绝望，却被士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雪清河继续宣读：“亲王雪星，纵容雪崩，欺压百姓，包庇恶行！”
“即日起，革除亲王爵位，废为庶人，杖责二十！”
雪星亲王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话音落下，所有民众都愣了一下。
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陛下万岁！”
“陛下圣明！”
“天斗帝国万岁！”
声浪如潮，一波高过一波，无数人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有的甚至都喜极而泣了。
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曾受过贵族的欺压，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皇室竟会真的严惩一位皇子、一位亲王！
老妇人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颤抖着嘴唇，一遍遍低喃着：“感谢陛下……感谢陛下……”
雪清河轻轻抬手示意，人群再次渐渐安静了下来。
“陛下深知，皇室之责，在于护佑万民。”
“今日严惩罪人，便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在天斗帝国，无论是谁，若敢残害百姓，都必将付出代价！”
话落，民众再次沸腾了起来，欢呼声直冲云霄。
远处，晦明望着这一幕，眼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感慨。
他这个侄孙女倒是聪明，借着此事给天斗皇室又收了一波民心。
雪清河合上圣旨，对着士兵冷声道：“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