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艾尔到伊斯特凡
“菲尼克斯！你的奇迹文物，那个叫涅辛之忆的方舟舰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启动，我的小伙子们快要坚持不住了！”
艾尔，星灵那美好而荒凉的故乡此刻已经布满了肮脏的菌毯污垢，数不清的异虫正在将主宰死亡所带来的彷徨施加在这个小小的阵地之上。
先前关闭折跃门所带来的灵能波动就宛如鲨鱼群中的鲜血一般惹虫注目，少数在先前主宰死亡之时没有因为那庞大的灵能反震而亡的脑虫依然在组织着仇恨的冲击。
异虫厌恶自由，但雷诺此刻却是极其希望自己可以得到片刻的歇息。
“快好了，圣堂武士的抽调让我们的同步速度加快了很多，这些卡莱的工程师真是心灵手巧，雷诺朋友，如果不是防线如此重要，我想你应该看一眼，这才是星灵真正的伟业。”
“谢谢关心，菲尼克斯，天杀的，别打趣我了，如果我还活着，我会看到你们这个该死的末日方舟的，希望它能够带着我们所有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抬起左轮，雷诺没有选择枪毙眼前的虫子，而是淡定的抽出一支残破的香烟，随着左轮的火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前那个几乎快要摸到跳虫立刻被几杆老枪扫射在地上。
一口气吸完这支烟，雷诺扫了一眼自己的防线，皱着眉头。
“快，小伙子们，快动起来，把左翼的火力再加强，如果不行就让那些探机折跃一点光子炮台，我们的大救星马上就到，不想陷入虫海就守住这里。”
看着被加固在防线中的那个废弃军械库冒出的火星，雷诺笑了笑，这是他从蒙斯克那个该死的家伙身上得到的第一件好东西。
这玩意到他手里的时间比休伯利安都早，他们就是用这个军械库上的序列码冲进去带走自己现在的旗舰的。
碾碎还在冒着火星的香烟，雷诺的表情凶横起来，都说舰长和自己的坐舰是婚姻关系，那么蒙斯克就是休伯利安的前夫，他这个现任说什么也要在休伯利安的面前证明自己，至少在丢了凯瑞甘的现在，他不想当一个该死的懦夫。
巨兽自土层中冲出，那是雷兽，恐怖的玩意，雷诺就看着这个怪物从自己的防线之上冲出，伴随着的是又一个坦克的破碎。
“正面要破了，突击队，拉上枪栓，穿好战斗服，和我上，scv做后备，一旦我们收回阵地，你们立刻给我把他们补上。”
雷诺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盔，独属于他的涂鸦头盔立刻封闭起来。
这玩意已经不是很好用了，偶尔的失灵让他的自动面罩需要手动敲那么一下。
“这样也好，老东西就应该带着老东西好好的死在战场上了。”
一轮短点射，飞出的超音速射钉立刻打死眼前的刺蛇，提前布置好的蜘蛛雷从地上跳起，扑向眼前的雷兽。
“真该死，他们总是偷懒，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吗？”
雷诺顿时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工程师，他早说了让蜘蛛雷多瞄准刺蛇而不是跳虫，跳虫茫茫如海水，大型的异虫甲壳又硬的不行，只有那些脆皮疲软的刺蛇，才是这玩意的最佳目标。
工程师肯定偷懒了，他们索性直接把目标设计成了更大体型的玩意，让这玩意找到了比刺蛇更大的雷兽身上了。
但是不是没有机会，蜘蛛雷的当量足以在这些巨兽的身上开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雷诺看到了那丑恶生命的大脑，如同绳结一般，那恶心的东西纠缠着。
在雷兽的恐怖自愈能力之下，雷诺看到了那个直通雷兽大脑的缺口正在快速的收缩。
他瞄准了那个位置，雷诺的战时指挥总是那样让人心安：“打烂那里，小伙子们，打烂他，这玩意就接受不到脑虫的命令了，让虫子们自己去头疼他们的大家伙吧。”
惊喜总是大于意外，这个被改造的巨兽加强了他的接收器，密集且仓促的改造总是那样的简陋，哪怕是异虫也不例外，这个玩意的大脑作为节点，纠缠的脑神经与上面蕴藏的灵能，让这个巨兽成为了一个恐怖的炸弹。
爆炸之后，本该带着虫海撕碎雷诺等人的巨兽已经变成了一个顶着一片烂泥的无头怪物，向着任何可能的地方横冲直撞。
射钉枪的疼痛让这家伙的本能做出了选择，巨大的雷兽选择拿自己的躯壳为雷诺挡住防线片刻，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时刻，雷兽变成碎片，在血肉的落下之中，虫群再度狂涌。
可是火蝠已经赶到，“沉沦”火焰喷射器带出的等离子火焰疯狂的阻隔着异虫的狂热。
绿色的光线链接着这些人类的战士，让他们的伤口快速修复，体力也迅速恢复起来，这些被雷诺的黑市兄弟从某个战场拾来的装备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隆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雷诺惊喜的看向后方，那是菲尼克斯许诺他的希望。
“该死的，菲尼克斯，我就知道，你总能做到。”招呼着整个防线收缩，雷诺喜出望外。
“雷诺兄弟，这就是你们人类的谚语，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菲尼克斯的性格本来就不死板，此刻涅辛之忆的启动让他更是松了一口气。
在艾尔先前的战斗之时，惊慌失措的卡莱工程师只是想起了方舟舰的存在，就匆忙的启动了这伟大造物。
但是作为工程师的他们没有掌握航行的技巧，也不能看清战场的局势，恐怖的主宰只是划拨了一小部分的飞行部队，就将一艘还没有启动防护罩的方舟舰击坠。
还好菲尼克斯就在涅辛之忆的附近，他下令终止了涅辛之忆的启动，这才给现在的守卫军和难民带来了一线生机。
“霍纳，接受这段代码，我们该走了。”乘坐运输机进入休伯利安的第一时间，雷诺就立即对着自己的掌舵手发令。
“长官，一切如您所愿。”很快，休伯利安就和那些还在战场上奋勇作战的狂热者一样，化为一道蓝色的光芒消失在了艾尔的地面。
“菲尼克斯，我们怎么还没有离开！”离开休伯利安的停泊位，雷诺在星灵高速的穿梭机上来到了菲尼克斯的身边，他看着巨大的舰桥，虽然震撼，但是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玩意甚至还没有休伯利安快，这样会被异虫的空军追上的。”舰身上冒出的小小光点让雷诺意识到了他们的处境。
“方舟舰的折跃引起的波动极大，如果强行折跃，会撕碎艾尔的。”菲尼克斯虽然已经变成了龙骑士，但是他依然还能和雷诺解释现状。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方舟舰很快就会离开大气轨道，在那里折跃就好了，我们会让涅辛之忆直接以最大功率折跃，离虫子远远的。”
菲尼克斯的轻松感染了雷诺，他顿时坐倒在地。
“说实话，以后，你们星灵的活，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来干了。”他喘着粗气，从塔萨达尔被抓捕开始，他一直在星灵的家园和这些高傲的神之长子并肩作战。
一直以来支持雷诺的并不是什么该死的正义感，这玩意害了凯瑞甘，他早就不相信正义必胜了，只是对朋友的义气和塔萨达尔的壮举感染了他罢了。
“在这么伟大的战争中，你作为人类参与其中，我想所有的神之长子都欠了你的情，不过接着你会去干什么，雷诺兄弟？需要神之长子的武力协助吗？”菲尼克斯用龙骑士的巨足支撑着雷诺，好让他不至于直接躺倒在地。
“干涉？快别了，我现在只想准备收拾一下，拉起我的起义军和蒙斯克那个狗杂种好好算算帐，这是复仇，不是异虫入侵这样的道义之战，你们不应该干涉的，我也不想你们犯难。”
“但是...”菲尼克斯的话还没说几句，警告就响彻了整个舰桥。
“不会吧，又怎么了？我这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们星灵的圣物不会也和我们的老东西一样破破烂烂的吧？”雷诺尝试了好几次站立，全都以失败告终，他索性不再尝试。
“不是，是脑虫。”菲尼克斯看着舰桥上的信息，先贤早就考虑了末日的到来，这些消息即便是一个一百岁的星灵儿童都能看得懂。
“他们在干涉我们的折跃，这不会让我们的折跃失败，但是这会让我们的落点出现偏差。”菲尼克斯分析出现状，立刻告诉了雷诺，好让他的朋友放下心防。
“好吧，会偏离多少？”雷诺摆摆手。
“算了，你也不用告诉我了，估计就和马特说的一样，灵能出力多少，我们就能偏离多远，希望你们的老船能把我们都带回来吧。”雷诺嘟囔了一句，直接闭上了眼睛，他太困了。
然而，这对朋友没有看到的是，在艾尔的地表，负责这次进攻的几个脑虫都在极度的萎缩。
灵能，作为一种放大电波的能量，所引起的震动本不该如此之大，只不过雷诺和菲尼克斯并不知道，他们的宇宙自虚空之中而来。
这虚空乃是完全由能量流动的地方，随着碰撞与摩擦，宇宙才会逐渐诞生出来，一切的故事就从此展开，而灵能作为一种扰动，很容易就会将这些由能量组成的物质再度释放为能量，从而创造出巨大的扰动。
所以，在极尽数位脑虫和大量星灵圣堂武士的灵能助攻之下，涅辛之忆本就强悍的功率更是得到了更加强大的加持，这本就可以一瞬间抵达宇宙任何位置的战舰顿时化作一道能量，自宇宙之中钻出，前往那未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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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重铸了我的剑。”叛乱原体福格瑞姆在看到了费努斯拿出的烈焰剑之后顿时大笑起来。
然而费努斯并不搭理他，他对着这把剑吐了口唾沫，以示不屑。
“因为我要用我铸造的武器杀了你。”他看着福格瑞姆解开背后的绑带所拿出的重锤，他很熟悉，那是福格瑞姆亲手赠送给他的。
“叛徒的馈赠罢了。”费努斯在自己的心里说着。
他知道自己占便宜了，凤凰卫队的战斗力真是惊人，那种尖啸是什么，他的声波几乎以一己之力反转了战场，自己的莫洛克卫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只要杀了福格瑞姆，战斗就会结束，接下来还会由四个军团到来，从人数上来说他们占有极大的优势，但是这样还不够，自己和叛徒的交情必须给帝皇一个交代，只有以血还血才能挽回一切。
他没有机会展开自己的背包，费努斯的背包展开之后会给他极大的火力加持，但是在原体级的对抗中，这玩意反而是一个累赘，其所牺牲的机动性反而会害死他，至于防御，没有什么能防的住自己兄弟的。
原体与原体之间的战斗，只能是最惨烈的，以伤还伤，以血还血罢了。
简单的向福格瑞姆表达着自己的愤怒，费努斯的内心依然冷静，他在拖延时间，这个骄傲的凤凰根本想不到帝国到底集结了多少的战斗力，很快，四个军团一到，战斗就会结束。
他欣慰的看着子嗣所搭建的防御，这将是福格瑞姆犯下的第一个失误。
直到枪炮从背后而来，他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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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菲尼克斯，下次我绝对不会和你再坐同一艘船了，如果你是人类，你一定是马路杀手中最娴熟的那个。”
雷诺吐的七荤八素，他也不顾这是星灵的圣物还是什么了，长时间折跃对于人类的身体是一种折磨，他没昏迷已经很不错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一边吐，雷诺一边保持着自己的观察。
“我们和卡拉断开连接了，虽然相位技师可以在战舰内部的凯达林水晶中收到一点微弱的信号，但是他无序且错杂，不能作为导航信号。”菲尼克斯一字一顿，雷诺顿时感到不妙。
“泽拉图说过，卡拉的连接是全宇宙不管到哪里都通用的，为什么？”雷诺表示不解。
“我曾经和一个相位技师交流过，他们在研究萨尔那加遗物的时候，曾经有个观点，那就是宇宙并不是单一的独立的，现在，我想我们证明了他，朋友，现在欢迎来到新宇宙。”菲尼克斯故作镇静的说着。
“好吧，菲尼克斯，我得说，如果放到先前，我肯定接受不了，既然现在从虫子到你们，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想，我没得选。”雷诺抽出一支香烟，但是在菲尼克斯的注视下，他讪讪的收起了这玩意。
“你们人类总是很奇怪，这东西对你的身体只有害处而毫无益处，可是在我们的观察中，你们总是着迷于这种东西，就像下面那颗星球，里面的人类正在内斗，有一方已经抵近绝境了。”
菲尼克斯想摆动自己的手，可是龙骑士并没有手，他只能挥舞一下自己的金属支足，以表达自己此刻丰富的情感。
“好啦，菲尼克斯，你比我老妈还关心我，人类就是这样不可救药，就像下面...等等，你说什么？”雷诺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下面有人类，他们还在内斗？”雷诺顿时紧张起来。
“向人类雷诺兄弟展示我们探测到的内容。”菲尼克斯的命令被技师们忠诚的执行了，几乎完全立体的战场景象展示在了雷诺的面前。
“真帅啊，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看着面前正在进行的决斗，雷诺啧了一下。
“我说，菲尼克斯，你们能把我的再社会化的联邦渣滓们投放下去吗？”雷诺并没有沉迷其中，他很快找到了可以利用的地方。
“雷诺兄弟，你的计划是什么？”菲尼克斯问了一下，紧接着，他又解释起来。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按照达乌律法，我们的干涉必须要有足够好的理由，所以，我想知道你的计划。”菲尼克斯一板一眼的解释起来，这些天的守卫让这个圣堂武士那死板的性格略微融化，但是他依然保留了一丝严谨。
“特事特办吧，菲尼克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你们的达乌律法就放一边吧，我打算帮助那些快要失败的家伙，他们新逢大败，得到我们的帮助，各方面的态度都会软化一点的。”
“而且。”雷诺指向眼前的真实影像。
“他们的装备很奇怪，几乎是以自己的肉体强行扛起了这种老旧的战斗服，但是这就说明他们这些人类的身体极度强悍，如果我的起义有了他们的帮助，蒙斯克那个老东西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菲尼克斯看了一下投影，也是颇为不解：“你说的没错，雷诺兄弟，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弱小，但是他们的战法却极度落后，先不说他们没有强而有力的后方火力支援，这颇为奇异的肉搏战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暂且不能理解。”
“看起来确实如此，大人，他们的战舰也很奇怪。”相位技师看着眼前扫描得到的数据，表达着自己的不解。
“5公里长的战舰，可是战舰全重仅有2800万吨，负责战争的部分则是少之又少。”
“密度只有风帆战列舰1/80，能源严重不足，使用原始且缓慢低效的引擎，他们连随时随地的短距离折跃都做不到”
“目前尚未知晓他们的航行科技是什么表达形式，可是就以我们对他们现有移动方式的分析，这种引擎仅仅只能在恒星重力圈之外使用，实体空间加速度仅有4.5g。”
当一轮对地面的炮击结束之后，相位技师对着战舰表达了最终的判决。
“这一类战舰的火力极其羸弱，单发炮击不足百万吨，结构强度甚至无法承受行星重力，他们的科技水平极其诡异，仿佛是曾经强大过而之后忘记了一切的样子似的。”相位技师满是不解，这超出了他的理解。
“说说结论吧，哥们，我们两个听不明白这些东西。”雷诺尴尬的替正在努力分析的菲尼克斯要了个台阶。
“这是一个完全以最落后手段来进行战争的文明，他们花费47分钟突破护盾只为争取7秒的舱内枪战，这种收益比甚至低于使用你们的步枪对战舰进行扫射，说白了，他们的护盾一定很奇怪，是对速度特化防御的东西。”
相位技师摊开自己的手，这种由人类带来的小动作，在他身上使用的再好不过。
“我们有很多种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最简单的就是提高质量抛射慢速弹药，这样总投射的火力也不会有多少影响，不过他们可能是习惯了吧。”
雷诺顿时一拍手，他立刻下定决心：“就是现在，菲尼克斯，把我的那些战士丢下去，我们需要信息，这虽然是苦战，但是不至于伤害到涅辛之忆，我们可以保本，是时候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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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投降，荷鲁斯已经下令要你的脑袋了，但是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会以命担保你的安全，兄弟，放下武器，你毫无办法。”
福格瑞姆大声的喊着，而费努斯决心以定，屠杀已经开始，这是可耻的偷袭，但是依然还有希望，杀死甚至俘虏福格瑞姆，他就有机会带着残余部队撤出这个该死的地方，只要给他机会，美杜莎存储的那些小手段就会让荷鲁斯知错。
冒进让他如坐针毡，但是福格瑞姆却有着更大的错误，他的单挑，他的选择。
但是很快，费努斯浑身冰冷，一种他不认识的空投仓自大气轨道飞向他所在的地方，荷鲁斯的手段！
真该死，看看这些东西就知道了，他们甚至有闲情雅致开启反冲引擎，好让自己慢慢落下，荷鲁斯谁都不相信，福格瑞姆口口声声的决斗也被这个叛徒玷污了吗？
费努斯闭上眼睛，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是背包还能引爆，至少给荷鲁斯看个大一点的烟花，最好能够打残福格瑞姆这个叛徒，帝皇会战胜他们的，他相信着。
但是很快，叫嚷声和开火声就对不上了，费努斯睁开眼睛，这些战士他从未见过，他们比阿斯塔特矮一个头，但是火力则更加凶猛，一时之间的火力风暴甚至打的那些凤凰卫队一时失措。
落下的重型战车轰鸣着，他为此刻的可怜人带来了他们最缺少的东西，那就是重型火力，帝国军队一直以来习惯于用舰船在大气轨道对地面进行不间断的轰炸了。
所以当忠诚者失去太空，火力的援助对他们这些几乎没有携带辅助军的军团就说了诀别书。
“能听明白吗？我们是游骑兵，是来救援你们的！”一群圆型棒球脑袋的战士抵达了战场，他们手持步枪，以恐怖的火力维持着一时的安全。
但是很快，早就抛弃廉耻的凤凰卫队扑了上来，在射击中得不到的胜利，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那就是拔刀近战。
可是早在塔桑尼斯，他们就学会了和这些有着利刃的战士作战的办法。
陆战队员迅速向后退却，火蝠大步上前顶住战线，医疗兵则是快速的抛出手中的闪光弹，连串的强光打断了利刃的收割。
然后就是火海，火蝠交替向前发射着自己双手之中蕴藏的炽热，这份滚烫的红色火焰甚至可以将行星要塞融化成一片火海，但这依然不够，凤凰卫队那已经扭曲的脸开始期待着新的折磨。
于是还处于实验阶段的劫掠者迅速打出自己的榴弹，短暂的四连射，榴弹的爆炸引起了引力的翘曲反应，顿时将大批已经跳起的战士拉回原地。
最近的一个利刃甚至已经略微切开了火蝠的装甲，但是这注定是他最后的遗憾了，战场的时机转瞬即逝，这支负责保卫福格瑞姆的不到百人的小队迅速被杀死了。
“你看到了吗？费努斯，父亲用来代替我们的军队出现了，他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我，为什么你还是如此愚忠？”福格瑞姆声声泣血，他为密友的不理解而悲痛欲绝。
“把他们拉起来，尽可能拯救一些人，行动快速，我们立刻就走！”雷诺的指挥在这些陆战队员的棒球脑袋里面传播着。
他们走上前，拉扯着这个失败的统帅，费努斯失魂落魄的站立起来，此时，那些钢铁之手的莫洛克卫队总算是抵达了自己领袖的身边。
费努斯看到了他们，这些好战士每个人都战胜了数倍于己的强敌，他们浴血奋战，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护卫着自己。
可是他还能做什么，这意外的支援说他们是游骑兵，可是帝国并没有这个编制，也就是说这只是又一个在大远征期间常见的普通人类政权罢了，他们更有可能是出于人类这个种族的怜悯来保护己方罢了。
“我要和你们的指挥官说话！”费努斯走到了陆战队员的身边，他尽可能模仿着这些家伙的口音讲着类似的高哥特语。
“立刻向火蜥蜴和暗鸦守卫发出信号，重装甲连队快速抵近，把防线撑住。所有人，向登陆点撤退！”眼见陆战队员还在思考，费努斯立刻下令。
“我亲爱的兄弟，你想去哪里？和我一起吧，只要你还在，我们就能百战百胜，父亲的背叛就在眼前，你知道的，不要再做无谓的坚持了！”福格瑞姆持剑向前，他劈开火海，对着费努斯的方向奔跑。
“还是先逃出来吧，这样才能说之后的事情。”雷诺的声音从陆战队员的战场通讯装置中传来，他的头显（HUD）中则是出现了雷诺的面容。
“这不是尊重与不尊重的时候，我想我们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安静的场所才能交流，我已经在你们的登陆点掷出了四个编队的空降仓了，他们会给你们提供支点。”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费努斯不解的问。“我从未认识过和你们一个风格的战士。”
“我们素未相识，我确实没有理由保护你。”雷诺笑了一下。
“但是我讨厌仗势欺人的家伙，也喜欢广结善缘，就当是我的好意吧，快撤退吧指挥官，毕竟我的战士不应该白白为你们的迟疑而流淌血液。”雷诺诚恳的话语中有着足以说服费努斯的力量。
“走！”费努斯没有再迟疑，仇恨与愤怒已经让他犯下大错，四个军团的叛变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但是忽略伏尔甘的后撤要求确实是他的错，如果让火龙之主和他的军团在登陆点修养的话，或许现在的环境会更好。
科拉克斯的怒吼在远处传来，伏尔甘也在朝他们的方向前进，剩下的两位原体还在努力的组织还击，向登陆点撤出。
“重装部队，是时候了。”费努斯口中的话已经很难说是叹息还是哭诉了。
巨大的装甲军团，费努斯引以为傲的重装甲军团独自离开队列，这些曾经在和帝皇之子军团合作中取得巨大方便的战士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将来，但是为了帝国，为了帝皇，为了费努斯，他们毫无怨言。
如果强者都不愿意站出来，那丛林法则还怎么维持？
“血肉羸弱！”这是钢铁之手习惯的战吼。
“帝皇之子！斩父之敌！”这是曾经钢铁之手最喜欢的声音，在他们发动钢铁洪流洗刷敌人的时候，帝皇之子的战士总是用他们的弹性攻势为他们弥补着战术的不足。
但是时局大变，昔日之友，今日之敌。
只有刀剑！
火光四射之下，费努斯终于来到了登陆点，可是他却带着迟疑的神情，拨开了药剂师的检查，来到了陆战队员的身边。
“请辅助我们。”他的声音极大，这就是真正的铁汉子，想明白自己的想法就不再迟疑。
费努斯指向前方，前方正在大兴土木，登陆点的准备完全不足，有心算无心之下，这里只能作为一个最普通的撤离点来使用了，但是费努斯没有主持这样的工作，他只是看着陆战队员投射出的雷诺头像，坚定的说着。
“我请求你，虽然很无礼，但是前方乃是我的兄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他们战力超然，没有抛下他们我独自苟活的道理，如果您舍得拨出一点兵力，帮助我们解决燃眉之急，我发誓，钢铁之手军团和我本人的友谊，会一直陪伴您到宇宙的末日。”
“哎，或许我一直都是一个心软的人吧，记住，尽可能救人，不分职位高低，不分重要程度，分清敌友，让他们都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雷诺叹息着，陆战队员组织起来，走向战场，两个宇宙的战士满怀热忱，带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骄傲踏足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