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竞标桌上的泡面经济学
智慧城市竞标会现场，热闹非凡。
踏入会议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宽敞明亮的空间，巨大的长方形会议桌占据了中央，周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排座椅。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桌面上，反射出明亮的光。
耳边是人们低声交谈的嗡嗡声，夹杂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李总，一个油光锃亮的地中海老总，他那光秃秃的头顶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像一面镜子。
此刻正拿着一份建材报价单，摇头晃脑，脸上的肥肉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那表情，比便秘还难受，仿佛嘴里含着一颗苦药丸。
“江总啊，不是我说，这江氏的水泥采购价，比市场价低了15%？这...这明显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那眼神，像一只贪婪的狼，直往苏小沫身上瞟，摆明了想让她接话。
苏小沫心里的小警报瞬间拉响，只感觉心脏猛地一缩，“我去，这老狐狸，挖坑呢！”
只见她不慌不忙，从桌子底下掏出一碗泡面——没错，就是那种两块五一包，童年回忆杀的经典款。
那泡面的红色包装鲜艳夺目，上面印着的美味图片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她举起泡面碗，一阵淡淡的面香飘入鼻尖，她一脸认真，仿佛在研究什么高科技。
“就像这碗面，”苏小沫清了清嗓子，语气那叫一个专业，“调料包成本0.5元，但是，您看！”
说着，她拿起那份报价单，手指在纸张上摩挲，发出清脆的声响，三下五除二，叠成了一个简易的碗状，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记号笔，对着报价单上的数字，就是一顿圈圈画画。
那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报价单里的秘密。
“李总，您看这里，水泥进价，市场均价4000一方，您报3400，低了600。钢筋，市场均价5000一吨，您报4250，低了750。咋的，李总，您这是搞慈善呢？还是说，这建材质量，跟这泡面里的脱水蔬菜一样，缩水严重啊？”
她顿了顿，吸溜了一口泡面汤，那热汤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继续道：“这叫泡面成本分析法，简单来说，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一碗泡面都能看出门道，更何况是这么大一个项目。”
李总的脸色，瞬间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额头上的汗珠，像一颗颗晶莹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吧嗒吧嗒地掉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呆萌呆萌的小丫头，居然这么难缠！
“小...小姑娘，你别胡闹！”李总气急败坏地说道，那声音，尖锐得像一把破锣，都快破音了。
然而，还没等他发作，江景年就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手掌落在李总肩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总，稍安勿躁。”江景年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这个财务主管，是怎么算账的。”
我去，霸总护妻模式开启了！
苏小沫心里一阵窃喜，这江景年，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嘛！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李总，您这报价单上的猫腻，可不止这些。您看这里，混凝土的配比，您用的是C30，强度不够，偷工减料，到时候出了问题，谁负责？还有，钢材的型号，您用的是二级钢，抗震性能差，豆腐渣工程，谁来承担责任？”
苏小沫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总脸上了。
她指着报价单上的每一处细节，条分缕析，有理有据，把李总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在那里干瞪眼。
江景年看着苏小沫那副认真较真的样子，心里一阵柔软。
他发现，这个小财迷，不仅呆萌可爱，而且还很有头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忍不住走到苏小沫身边，低声说道：“做得不错。”
苏小沫得意地扬起下巴，心想，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可是要成为富婆的女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苏小沫看到叶薇眼神不善，心里隐隐有了一丝预感。
“苏小姐，你这算账的本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手上戴的这枚戒指，看起来价值不菲，请问是从哪里来的呢？”
说话的，是叶薇。
她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小沫，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怀疑。
苏小沫心里咯噔一下，大脑瞬间空白，“我去，忘了这茬了！”
这枚戒指，是江景年送给她的婚戒啊！
她连忙低下头，想要把戒指藏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她猛地抬起头，一把扯下无名指上的婚戒，笑容耐人寻味：“李总……”
“李总，您看这戒指内圈刻着‘SW’，”苏小沫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这……这不是苏振华建材公司的缩写吗？哎呦喂，李总，您这戏演得也太逼真了吧！表面上跟我们江氏合作，背地里却跟苏振华勾结，您这是要上演一出‘无间道’啊？”
苏小沫一边说着，一边把戒指在李总眼前晃了晃，那动作，活像一个拿着放大镜找茬的调皮孩子。
李总的脸，瞬间绿得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这戒指，确实是他送给苏振华的，作为两人合作的信物。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戒指竟然会出现在苏小沫手上！
这……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我……我……”李总“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那张胖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吧嗒吧嗒，直接在桌面上砸出了一个个小水坑。
苏小沫看着李总那副狼狈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哼，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然而，就在苏小沫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叶薇突然站了起来。
“景年，你居然让一个……一个小会计戴婚戒？”叶薇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会议室里来回切割，刺得人耳膜生疼。
她瞪着苏小沫，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苏小沫心里一惊，我去，这女人，转移话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江景年就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这是我的财务特权勋章。”江景年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微微侧过身，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苏小沫，眼神里充满了保护欲。
江景年这操作，直接把叶薇给弄懵了。
财务特权勋章？
这是什么鬼？
她跟了江景年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东西？
周围的竞标者和工作人员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有的则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
江景年却已经不给叶薇机会了。
他转过身，对着苏小沫说道：“走，我们回去。”
苏小沫乖乖地跟在江景年身后，心里却乐开了花。
嘿嘿，霸总护妻，就是爽！
两人刚走出会议室，就听到身后传来叶薇气急败坏的声音：“江景年，你给我站住！”
江景年理都没理她，径直往前走。
苏小沫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叶薇正气得直跺脚，那样子，活像一只炸了毛的母鸡。
苏小沫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景年转过头，看着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了财务部。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财！你这戒指都戴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