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色迎新宴

“香槟塔要摆成克莱因瓶的形状。“侍应生的机械手指捏着高脚杯，“这样能产生量子纠缠的视觉效果。“

安娜的金属义肢擦过我的肩膀，冷却液滴在餐巾上洇出蓝斑：“林哥，我的睫毛膏没花吧？“

我掰开镀银餐叉的齿尖：“你该担心的是润滑油别滴进鹅肝酱。“

苏弦月突然按住我的后颈：“第三桌穿星空裙的女人，她的耳环是微型扫描仪。“

琉璃的歌声从舞台飘来，心音吊坠随着节奏明灭：“今夜我们将见证...进化之美...“

霍七杀撞开侍酒机器人，独眼反射着吊灯寒光：“老子是来谈生意的，不是听破铜烂铁嚎丧！“

安娜的机械眼突然闪过红光，餐刀插进奶油蛋糕：“霍老板，尝尝新研发的神经麻痹...“

整张长桌突然竖立成盾牌，蛋糕上的草莓子弹般射向霍七杀。我拽着安娜的腰带后退：“你往甜点里加料了？“

“是周护士给的生日礼物。“她的金属手指捏碎瓷盘，“说能让我变成完美武器...“

琉璃的歌声陡然尖锐，水晶吊灯炸裂成玻璃暴雨。霍七杀肩头的粒子炮开始充能：“都给老子趴下！“

苏弦月甩出电极鞭缠住安娜的脚踝：“控制芯片在哪儿？“

“在...在...“安娜的声带迸出电火花，“在你办公室的保险箱！第三层！“

墨无锋的银发从通风管垂落，悲鸣指环刮擦金属：“好妹妹，你的机械臂该上油了。“

安娜突然180度扭头，脊椎发出齿轮卡死的声响：“哥哥...你说过会让我变回人类...“

霍七杀的粒子炮轰碎承重柱：“少他妈演伦理剧！钱呢？“

整面幕墙坍塌进夜色，琉璃踩着月光碎片跃上钢琴：“诸位的鲜血...是最美的入场券...“

安娜的机械臂弹出链锯，将香槟塔劈成两半。我滚到餐车底下大喊：“你生日是今天？“

“是重生之日！“她的瞳孔裂成复眼结构，“周护士给了我真正的生命...“

苏弦月的手炮击穿三层蛋糕，露出藏在里面的神经炸弹：“老东西连义体都偷工减料！“

墨无锋的银发缠住霍七杀的炮管：“父亲说这单生意归我！“

“去地狱领提成吧！“霍七杀扯断三缕头发塞进嘴里，“老子的炮口就是合同章！“

零的数据流突然包裹住神经炸弹，她的虚影在爆炸火光中摇曳：“检测到摇篮曲频率...正在逆向解析...“

琉璃的心音吊坠突然爆裂，她捂着渗血的耳朵尖叫：“谁允许你唤醒那段记忆！“

安娜的链锯卡进大理石地板，机械关节喷出滚烫蒸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

我趁机扑倒她，摸到后颈皮肤的异常凸起：“周护士给你装了快乐开关？“

“是自由！“她撕开仿生皮肤露出量子芯片，“你再也不能把我当小孩子...“

霍七杀的粒子炮轰开逃生通道：“要叙旧去焚化炉！老子接的活是抢人不是救人！“

苏弦月踹飞墨无锋的机械蛇：“林熵！带试验品从B通道撤离！“

“我叫安娜！“链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不是试验品！“

零的数据流突然入侵安娜的视觉系统，投射出三年前的实验室画面。周护士正将针管刺入少女太阳穴：“你会成为最完美的武器...“

“不！“安娜的金属手掌拍碎全息影像，“那是植入的虚假记忆！“

琉璃的次声波震碎所有玻璃器皿，她在血泊中翩翩起舞：“让我看看...谁的心脏更接近星核...“

墨无锋的悲鸣指环引发共振，霍七杀的机械义肢突然反向弯曲。他咒骂着用牙齿拉开手雷保险栓：“同归于尽吧杂碎！“

我拽着安娜跳进冷冻餐车，零的数据流在四周形成防护罩。苏弦月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她脑内的炸弹还有三十秒！“

“密码是我被改造的日期！“安娜的机械眼淌出冷却液，“在...在我的左心室...“

霍七杀踹开变形的车门，粒子炮顶住我的眉心：“要么给钱，要么给命！“

“给你个发财机会。“我撕开安娜的衣领，露出闪烁的机械心脏，“拆了这玩意能换五倍赏金！“

“早说啊！“他吐掉嘴里的血沫，八根机械指开始拆卸胸板，“老子最擅长开保险箱...“

琉璃的金属指甲突然穿透车顶：“那可不行...我的小夜莺还没唱完安可曲...“

零的虚影在爆炸中消散前，将最后的数据流注入我的怀表。表盘浮现出倒计时——正是三年前安娜被推入手术室的时间。

“生日快乐。“我按下停止键的瞬间，安娜的心脏炸弹熄灭了红光。

霍七杀扛起昏迷的安娜跳出餐车：“尾款打到我月球账户！“

苏弦月的电极鞭缠住琉璃的脚踝：“该清场了。“

墨无锋在火场中捡起安娜的机械手指，轻轻吻过断面：“我们很快会再见...亲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