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天才
如果在街道上，这简直就是喝醉酒的社畜而已。
“公安九课如此……如此不拘小节吗？”北原斟酌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个模棱两可的评价。
“这算什么，我已经算是公安九课最正常的人了。”贺川敏治没力气地笑了笑。
真的不会猝死吗，感觉他是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北原苍希心想。
“我带你们进去吧，不然你也进不去就是了。”
“对了，二位，进去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也不要大喊大叫。”
北原苍希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藤白玉子。玉子也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专攻非自然事件的公安九课会有一些超越常理的东西也非常正常就因为这个大喊大叫还是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不过看来，公安九课的安保明显比搜查一课高了许多，门也不是玻璃门，而是木门，墙壁也不再是那种办公大楼里的玻璃墙，而是水泥墙壁。
贺川敏治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个好长的数字，然后推开木门，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北原苍希还是惊到了，只能说。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办公室，不如说这里是一个网吧。
整个空间的工位都是随意摆放的，有的人躺着敲电脑，有的人则是跪坐在地上。
书架上除了正经的破案，以及相关的专业书籍除外，还放了不少时下流行的漫画。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泡面箱，几个印着二次元角色的抱枕随意丢在沙发上。
一群服装各异的人正在努力工作着，有的正对着东京的地图指指点点，不过这个地图竟然覆盖了整个墙面，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便签和照片，还用红绳连成错综复杂的网络。
有的联络员正疯狂打电话，然后愤怒地挂掉喊着什么“万策尽”……
当然也有没在工作的人就是了吗，几个像是大学生一样穿着衬衫的技术人员正在猛猛打游戏，键盘敲地爆响。
一幅嫌弃队友拖了后腿的样子，互相骂着，北原苍生怕他们会打起来。
果然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吗。
玉子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北原的衣服袖子，“这里真的是警局吗？”
你问我啊？
“是的吧，应该是吧。”北原苍希只能勉强回复道。
贺川敏治像是没看见一群疯疯癫癫的人一样。
带领着他们穿过这片空间，径直走向浅神七海的办公室。
“上次是直接带你去的审讯室，没有经过这片办公区域。”贺川敏治解释道。
来到七海的办公室门前，贺川敲了敲门。
“请进”低沉富有磁性的女声传来，这是北苑在警视厅中听到的最熟悉的声音了。
打开门，浅神七海正坐在办公桌后办理着什么文件。这里简直就是整个公安九课最正常的地方了。
“你来了，刚才你到搜查一课的时候，我就叫贺川先去找你了。”
怎么说呢，有一种莫名其妙被监视的感觉。
但在这见到了浅神七海还感觉放心了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毕竟平常都是在家里见到她的。
“是有什么事吗，没有被搜查一课那帮人调查什么案件吧。”浅神七海抬起来那双狐狸眼睛说。
“没有，只是……”北原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你觉得呢，这个失踪案有什么问题吗？”
“嗯……只是听这些确实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啊。”浅神七海将面庞前的发丝收拢到耳后。
浅神七海缓缓合上手中的档案，偏头看着藤白玉子
“不过，苍希君，到现在都不介绍身边的女孩会很不礼貌哦。”浅神七海放下手中的档案，看着藤白玉子说。
真是不好意思，被你们课都神人震惊到了。
“这位是我们学校的巫女，高中二年级学生，藤白玉子小姐。”
玉子看着浅神七海，起身行了一礼，浅神七海也点头致意。
“巫女吗，那或许和我也是半个同行。”浅神七海没来由地说。
浅神七海是在说她小时候的时候吗，七海极少提及她在浅神神社长大的往事。
“藤白小姐，既然是巫女，”浅神七海前倾着身子问，“是与历史上藤白神社有什么关系吗。”
“不。”藤白玉子斩钉截铁地说。
浅神七海只是又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种话题上撒谎，或许只是家里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或者说什么叛逆期也说不定，不想承认和家里的关系吗。
北原苍希看浅神七海一直盯着藤白玉子看，以为是怀疑藤白玉子的目的不纯。
“玉子同学是最后一个见到大平茂的人，而且还在学校里被怀疑成雨女，所以其实算的上是我在帮玉子同学调查这个案件。”
浅神七海只是点了点头，依然保持着她那冷峻的模样。
“我得知了什么消息会告诉你的，搜查一课那边我也会帮你看着的。”
看起来浅神七海也没什么头绪的样子。
“雨女，存在吗？”北原苍希压低了声音问，随即又反应过来好像没什么小心的必要。
公安九课就是对超自然事件的部门，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公安九课存在的历史上没有见到过雨女，但传闻确实不少，符合雨女特征的目击报告也是有数十份。”
“不过……”浅神七海顿了一下，像是故意在卖关子一样。
好无聊啊，都课长了还喜欢故弄玄虚，跟个少女一样。但北原苍希决定当这个捧哏，所以配合地咽了口唾沫说：“不过？”
“雨女的存在又怎么证实呢？下雨本就是正常的天气，你怎么证明一场雨是超自然现象？当然我不是说现在这种天气。”浅神七海说。
“就算真的有雨女在你身边走过，你又能分清这是雨女洒下的眼泪还是普通的雨。总不能看见谁像就说是谁吧。”
“但是，自从大平茂失踪以后，雨便没有停歇了。”
“所以你还是怀疑雨女？”浅神七海看着窗外的雨说。
“是。”北原苍希点了点头。
“我会注意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北原苍希站起身准备告别，毕竟一直打扰课长工作也不好就是了，
“下次来警视厅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去派人接你。”浅神七海用狐眼看着北原苍希，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笑眯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