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为乐坛立过功
艺考顺利拿下，文化课自然不在话下。
马杭成功得到父母的许可，并通知学校下学期“在家自习”，他的高中生涯提前结束了。
这是什么？
FREEDOM！
他现在兜里有钱，又有时间，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对此反应最大的还是高远，因为这小子还得在高三熬半年，痛斥马杭不讲义气抛下他独自快活的卑劣行径。
“小高啊，知识改变命运，祖国的未来正需要你这样的大好青年，加油！”
在高远的骂骂咧咧中，他高高兴兴开启新生活。
马杭考上北电这件事，还有一个人没通知，他亲自跑上门了。
“老姜！老姜！”
问到地点之后，他就哐哐过去砸门。
不是他不讲礼貌，而是动静小了怕姜纹听不见。
等开门一瞧，果不其然老姜现在的脸色可不咋好，本就不太讲究的形象，是彻底一点儿明星包袱都不要了。
“嚯，你这是抽大烟了，还是刚纵欲完三天三夜啊？”
“哦，是你啊。”
姜纹反应迟钝目光呆滞，说话都慢半拍，就像《疯狂动物城》里那只名为闪电的树懒。
他好歹有点待客的觉悟，把人请进门之后自己抹了把脸，终于精神了一些。
“啧啧啧，当个导演这么拼命吗？我瞧着都折寿。”
“当导演不一定折寿，但没钱肯定折寿。”
老姜长叹一声，那滋味简直一江春水向东流，愁愁愁！
是的，他又㕛叒没钱了。
准确的说，是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制作经费再次耗尽。
这部片子绝对的命途多舛，拍摄期间就遭遇过财政危机，这下噩梦重温了。
其实杀青的时候，资金就已经捉襟见肘。
姜纹还算义气，尽量把该结的片酬工资都付了。
这样一来，剩下的钱连做个初剪版都不够，更何况老姜的风格一向是精益求精，后期哪能马马虎虎？
一句话总结：他还需要一个冤大头！
这些情况马杭在顾常卫那边就知道了，自己也爱莫能助，不过却满怀信心。
“老姜，我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给你冲冲喜。”
“什么？”
“我通过北电的艺考了！”
“哦，恭喜。”
姜纹明显的情绪不高，都没有跟上次似的掰扯那套“要中戏不要北电”的理论。
马杭一看，得，别耽误他继续emo了。
“好吧，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找你帮忙。”
“你说。”
“你认不认识搞音乐的，唱片公司的？给我介绍一个。”
“你要干嘛呀？”
“我要出专辑。”
“什么玩意儿？”
“吃乌出，出专辑，你没幻听啊。”
姜纹出现了本次见面以来最大的情绪波动，那就是满脸的荒谬。
“你，出专辑，你还会唱歌？”
“瞧你这话说的，我艺考的时候才艺展示是声乐，这点小事儿还要昭告天下吗？”
“我……”
姜纹现在有理由怀疑，马杭是专门来讲个笑话逗他开心的。
“算了算了，且不说你会不会的，这事儿你来找我啊？”
“你看我像搞音乐的吗？我都没出过专辑！”
“再说了，当初我选中了丝毫没有表演经验的你作为电影男主角，那是个例中的个例，你不会以为当歌手也这么容易吧？”
他肯定以为马杭是异想天开。
实际上，马杭绝对比他想象的认真，而且理由也很简单。
这年头歌手比演员挣钱。
当马杭决定走这条路的时候，思路就打开了。
在影视作品这一块儿，他顶多算是个“观众”，连“影迷”都称不上。
上辈子的经验能够带来的助益，顶多是帮他判断哪部戏能火。
能火的，就算没看过至少也听过。
除此之外，想要完整把一部戏复刻出来是不可能的，那得是啥脑子啊？
这也是一开始他根本没想过当演员的原因。
但是吧，在流行音乐这方面马杭反而更有几分自信，起码是发烧友的级别。
特别是他年轻的时候，正好是90年代到世纪之初，华语乐坛的黄金岁月，那些金曲都熟的很。
简单点儿说吧，抄几首歌不成问题。
什么，节操？
节操多少钱一斤！
念头一通达，这种“夏洛行为”其实不无益处。
你看哈，我把他们的金曲给抄了，那他们要再想冒头，是不是就得再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这样一来，最后受益的还是广大歌迷，是整个华语乐坛。
我用心良苦啊！
马杭这番拳拳之心姜纹肯定是不能理解。
“老姜啊，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在《红高粱》里面唱的《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不就不错吗？”
“所以说，会不会唱能不能唱关键要找准风格。”
“总之，我到底当不当的上这个歌手，你就甭操心了。”
“我就是看你混了这么多年，好歹应该认识点人脉吧？给我介绍个靠谱的就行。”
姜纹见他这么有底气，还真将信将疑起来。
这位自己电影的男主角，准确来说是老娘从大街上捡回来的。
他对马杭确实没有那么了解，而且在拍摄的时候后者已经给他带来过惊喜。
还有高手？
他略一琢磨，又突发奇想了。
“你真会啊，那配乐行不行？”
“如果可以的话，这部电影的配乐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用上这首我亲自挑选的马斯卡尼《乡村骑士间奏曲》……”
这回轮到马杭绷不住了。
姜纹明显是病急乱投医，穷疯了呀。
且不说马杭只有抄歌的才华，给电影配乐明显超纲，光是给姜纹干活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别听他瞎扯淡说什么“只有一个要求”，真上手要求多了……
比如：像莫扎特那样的就行。
久石让表示很干！
“你瞧我像冤大头吗？”
姜纹一听就知道，白嫖的意图暴露了，回忆起马杭“加钱哥”的风范，刚才那点痴心妄想瞬间熄灭。
“滚滚滚，赶紧走吧你，什么破事儿也来找我！”
他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马杭也没挣扎。
老姜这个人吧，为了拍电影是有点不择手段的，除此之外还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要不然，马杭也不会来找他。
果然不久之后，一个意料之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好，马杭对吧？”
“我叫王小京，是一家唱片公司的负责人，姜纹介绍的。”
“他说……你想出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