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镇中暗流

青云镇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去，济安堂的门前已有几人徘徊，药香从柜台溢出，带着一丝清冽。苏岚烟坐在柜后，低声捣碎一株紫月草，她的腿伤已近痊愈，走路虽略显僵硬，却不妨碍她忙碌。她低声道：“青禾，存货撑不过三天，得想点办法。”她的声音沉稳，透着几分专注。

柳青禾倚着柜台，手里捏着一捆刚采的甘草，低声道：“岚烟，这一个月生意翻了倍，可山上的药材快没了。昨儿跑了半天才弄这点，你的止血散卖得太快。”

苏岚烟眯起眼，低声道：“镇上的货不能总靠山里。”她从药囊中掏出一小瓶解毒散，低声道，“青禾，去趟镇头，看看唐婉蓉的药铺有没有新货。”

柳青禾低声道：“岚烟，那女人不好对付，上回还想问咱们的方子。”

苏岚烟轻笑，低声道：“她敢问，我就让她空手而归。”她顿了顿，低声道，“去吧，顺便看看她跟周瑾瑜有什么动静。”

柳青禾提剑出门，苏岚烟继续捣药，低声道：“这镇子，水不浅。”她正忙着，一个锦衣妇人推门进来，低声道：“岚烟姑娘，我是李府的翠珠，上回的药管用，我想再拿点。”

苏岚烟抬头，低声道：“翠珠，又头痛了？”

翠珠低声道：“不光头痛，昨儿咳了几声，员外让我来问问。”

苏岚烟低声道：“咳？拿包清肺散，五日见效，八文钱。”她递出药包，低声道，“翠珠，你这病不轻，员外没找别的大夫？”

翠珠低声道：“找了，周瑾瑜送了个方子，可我吃了没用。”她顿了顿，低声道，“岚烟姑娘，你的药比他强，我想多买点，悄悄的，别让员外知道。”

苏岚烟低声道：“悄悄买？五两银子十包。”她语气平静，心中暗忖：这女人有心思，得敲点好处。

翠珠掏出一锭银子，低声道：“成交。”她接过药，低声道，“岚烟姑娘，周瑾瑜昨儿跟员外吵了，说要涨价，员外气得摔了杯子。”

苏岚烟低声道：“涨价？”她心中一动，低声道，“翠珠，多谢。”翠珠走后，她低声道：“瑾瑜这家伙，有点意思。”

中午，柳青禾回来，低声道：“岚烟，唐婉蓉那儿进了批新货，紫草涨到四钱一两，她跟周瑾瑜昨儿碰了头，像在谈什么。”

苏岚烟低声道：“碰头？”她低声道，“青禾，镇上的药材不能让他们俩独占。”她掏出六两银子，低声道，“去找老陈，告诉他，一个月二十两药材，涨到二两银子。”

柳青禾低声道：“岚烟，二两银子不少。”

苏岚烟低声道：“不给点甜头，他跑去唐婉蓉那儿怎么办？”柳青禾点头出门，苏岚烟低声道，“得抓住主动。”

次日，老陈送来十两药材，低声道：“岚烟姑娘，二两银子一个月，我干了。”

苏岚烟接过，低声道：“老陈，多采点甘草，镇上咳病多。”她递出二两银子，低声道，“干得好，有赏。”

老陈低声道：“明白。”他走后，苏岚烟炼出一批清肺散，低声道，“存货得翻倍。”

半月后，济安堂生意渐旺，一个布衣汉子进来，低声道：“岚烟姑娘，我媳妇咳了半月，有法子吗？”

苏岚烟递出一包清肺散，低声道：“熬水喝，三日见效，八文钱。”

汉子掏出铜钱，低声道：“多谢。”他走后，赵氏从后堂出来，低声道：“岚烟，你这药灵，镇上都传开了。”

苏岚烟低声道：“赵氏，镇上有钱人不少，谁常买药？”

赵氏低声道：“李员外算一个，他跟周瑾瑜有点来往，周瑾瑜常往外地跑。”

苏岚烟低声道：“外地？”她心中暗动：周瑾瑜这条线，或许能用。

月底，周瑾瑜来镇，苏岚烟带着清神丸过去，低声道：“周瑾瑜，五两紫草，换三丸，干不干？”

周瑾瑜冷笑：“岚烟，你这丸子值钱，可我跟李员外谈崩了，他不买我的药了。”

苏岚烟低声道：“不买？那我收，五两银子二十两药材。”

周瑾瑜低声道：“你有眼光，行。”他递出药材，低声道，“李员外那老东西，迟早栽。”

苏岚烟低声道：“栽不栽，我不管。”她接过药材，心中暗忖：这家伙跟李员外有隙，或许有点用处。

济安堂存货渐多，苏岚烟攒下八两银子，低声道：“青禾，生意稳了，得攒本钱。”她炼出一批止血散，低声道，“镇上消息多，随便听听。”

柳青禾低声道：“岚烟，我昨儿听人说，周瑾瑜常往青石镇跑，带了不少货。”

苏岚烟低声道：“青石镇？”她轻笑，低声道，“有空去看看。”

柳青禾低声道：“岚烟，这镇子热闹起来了。”

苏岚烟低声道：“热闹才好。”她低声道，“青禾，药材得自己弄，靠别人不长久。”

镇外，林殊的手下潜入，低声道：“大人，那丫头藏在青云镇，开了个药肆。”

林殊冷笑：“药肆？好，她跑不远。”

风吹过青云镇，药肆的灯火摇曳，苏岚烟低声道：“青禾，一个月了，这镇子有点意思。”

柳青禾低声道：“岚烟，咱们得抓紧机会。”

苏岚烟低声道：“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