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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迷雾渐散
朦胧的雾气中,周围的景物影影绰绰,像是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
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声音刺耳而悠长,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梁绮缓缓前行,鞋尖碾过爬满青苔的石阶,那湿滑的触感从脚底传来,带着丝丝凉意。
她手腕上的雕花银镯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冷光,散发着幽幽的寒气,似乎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楚逸站在梁绮身旁,他的指腹轻轻划过她掌心的薄茧,那粗糙的触感让他心中一紧。
霜花顺着两人交握的指尖缓缓凝成细链,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仿佛在记录着他们之间的默契。
“林悦那丫头之前还和咱们一起研究过这地方,不知道现在她要是在,会有啥办法。”楚逸轻声说道,给林悦这个人物做了铺垫。
“东南角槐树有烧焦痕迹。“老陈举着夜视仪,脚步轻盈地刚要凑近,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带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三寸金莲绣花鞋突然倒吊着垂到他鼻尖,那绣花鞋上的丝线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
魅妖踩着血绸从梁顶翻下来,血绸在空中飘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如同鬼魅的哭泣。
她的指甲暴涨,在瞬间削断楚逸三根冰刃,冰刃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玻璃破碎一般。“上次让你烧了替身纸人,这次...“她舌尖缓缓舔过唇边朱砂,那猩红的颜色在黑暗中格外刺眼,“该还我十年阳寿了。”
梁绮反应迅速,猛地甩出青铜罗盘,罗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撞上漫天红绸。
金属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迸出的蓝色火星如同流星般闪烁,照亮了周围一小片黑暗的空间。
魅妖颈间银铃骤响,那清脆的铃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死亡的召唤。
十八道血色符咒穿透楚逸的冰墙,冰墙破碎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响起,将他钉在爬满藤蔓的砖墙上。
藤蔓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为楚逸的困境叹息。
“躲开!“楚逸咳着冰碴,声音有些沙哑地喊。
冰碴从他口中喷出,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梁绮攥着银镯的手微微发抖,林悦被烈焰吞噬前的刺青图案在眼前重叠。
那刺青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在她眼前扭动着,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仿佛还残留着林悦被烧时的温度。
魅妖的骨扇已经贴上楚逸喉结,扇面孔雀翎毛突然炸开毒针。
毒针破空的声音如同蜂鸣般尖锐,让人不寒而栗。
老陈眼疾手快,他的牛皮笔记本凌空劈下,泛黄纸页哗啦啦翻到《滇南镇妖录》第三百零二章。
纸页翻动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他咬破中指,鲜血滴落在封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他在封面画了个歪扭的八卦,古籍里顿时钻出十条墨线缠住魅妖脚踝。
墨线蠕动的声音如同蛇行般诡异。
“三十秒!“老陈的圆框眼镜滑到鼻尖,他的呼吸声急促而沉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梁绮瞳孔猛地收缩,瞳仁泛起血色——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动用能力。
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要冲破身体的束缚。
魅妖手腕浮现出十年前刻咒的画面,银镯内侧渗血的“魅“字突然在她视线里扭曲成蛇形图腾。
那图腾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生命一般。
楚逸的冰链趁机绞碎毒针,冰链与毒针碰撞的声音如同刀剑相交,尖锐而刺耳。
然而,冰链在触及魅妖心口时发出金属断裂声,那声音如同丧钟般沉闷。
梁绮突然拽着他后领滚进槐树洞,腐烂的树芯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钻进他们的鼻腔。
在昏暗的光线中,腐烂的树芯里露出半截苗银项圈,那银项圈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光。
“她的咒印在...“梁绮话音未落,魅妖的尖叫震塌了整面砖墙。
砖墙倒塌的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尘土飞扬,弥漫在空气中,让他们几乎窒息。
梁绮的瞳孔烧成赤金色,她能感觉到一股炽热的力量在眼中燃烧。
魅妖手腕的蛇形图腾突然裂开七道纹路,每条纹路末端都粘着半截槐树根须——那是十年前苗疆巫女用银簪钉住的命门。
槐树根须在风中微微颤动,发出“簌簌”的声音。
“楚逸!“她甩出银镯砸向东南角的砖缝,银镯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槐树根缠着银簪!”
冰刃擦着魅妖的耳垂扎进墙缝,冰刃插入墙壁的声音清脆而干脆。
楚逸左手结印,碎落的冰碴突然化作数百条银鱼,银鱼游动的声音如同水流般潺潺作响。
它们啃噬着槐树根上的血痂,发出“滋滋”的声音。
老陈趁机把整瓶朱砂泼在古籍上,朱砂洒落的声音如同细雨般沙沙作响。
墨线暴涨成锁链,锁链晃动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
魅妖的银铃突然哑了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三只蹲在房梁上的画皮妖开始窃窃私语,它们的声音如同蚊虫嗡嗡,让人毛骨悚然。
其中一只掀开半张人皮,露出青面獠牙的本相:“大姐头要输?“那青面獠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不可能吧......“抱着骷髅头的灯笼精抖了抖纸灯笼,纸灯笼晃动的声音如同鬼哭狼嚎。
梁绮抓住魅妖踉跄的瞬间,银镯狠狠砸中她后颈。
银镯撞击的声音沉闷而有力。
蛇形图腾应声炸开,迸出的黑血溅在青铜罗盘上,黑血溅落的声音如同雨点打在地面上。
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西北角破洞的窗棂。
“该还债了。“楚逸的冰刃抵住魅妖咽喉。
冰刃触碰皮肤的声音如同薄冰破裂一般。
一股寒意突然弥漫开来,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冰,周围的温度骤降,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紧接着,阴风突然卷着符纸灌进来,符纸飘动的声音如同鬼哭狼嚎。
枯槁的手掌拍碎冰刃,戴着翡翠扳指的神秘老者从窗框阴影里浮出来。
他袖口绣着的饕餮纹正在吞吃残余的冰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小辈。“老者用烟杆敲了敲魅妖发颤的膝盖,烟杆敲击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动我的人?”
梁绮抹掉鼻血冷笑:“不如聊聊你指使她杀的那七个生辰属阴的姑娘?“
老者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绿光,那绿光在黑暗中格外诡异。
楚逸拽着梁绮连退三步,方才站过的青砖已然裂开蛛网状的焦痕。
青砖裂开的声音如同玻璃破碎般刺耳。
“再查下去......“老者烟杆里飘出的雾化作恶鬼面相,那恶鬼面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来。
“你事务所的门牌就该换成墓碑了。”
梁绮刚要开口,老陈突然惨叫一声——他掌心的八卦印竟开始反噬皮肉。
皮肉被灼烧的声音如同烤肉般滋滋作响。
等浓雾散尽时,只剩满地碎冰渣和半截烧焦的槐树根。
碎冰渣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你的镯子。“楚逸从废墟里扒出裂开的银镯,内侧渗血的“魅“字变成了焦黑色。
银镯裂开的声音清脆而微弱。
梁绮盯着西北角若有所思。
月光漏过破窗照在罗盘上,指针还在震颤,青铜表面不知何时多了道蛇形划痕——和魅妖手腕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老陈抱着烫伤的手凑过来:“这划痕......像不像林悦被烧死前画的符?“
夜风卷着碎纸钱扑进树洞,苗银项圈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凄凉。
三人对视的瞬间,槐树洞深处传来指甲抓挠木头的声响。
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召唤,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