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侦探与精灵女的碰撞
孙雯像一只灵巧的小鸟，亦步亦趋地跟在宁远身后。
她那双黑亮的眼睛，时不时地偷偷瞄向宁远的侧脸，像是在研究一件精密的仪器，又像是在欣赏一幅引人入胜的画作。
她的步伐轻盈，时不时地会不小心蹭到宁远的衣角，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让宁远感觉有些不自在，如同被羽毛轻轻搔过心房，痒痒的。
宁远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探究的感觉，但又无法对这个热情似火的女孩板起脸孔。
他知道孙雯的好奇心很重，而且她的行动力惊人，说不定真的能帮上自己。
只是，这种被当成“研究对象”的滋味，实在让人难以适应。
“我们现在去哪里？”孙雯的声音清脆悦耳，像风铃般在空气中轻轻摇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去林画家的工作室。”宁远头也不回地说道，他已经习惯了用简洁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不喜欢多余的解释。
“为什么要先去那里？”孙雯歪了歪头，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解，“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艺术街区看看，那里也许会有一些新的线索。”
宁远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孙雯。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
“林画家是嫌疑人，我们应该从他身上入手，收集更多的证据。”宁远耐心地解释道，他的语气虽然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孙雯嘟起了嘴，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我觉得你太保守了，我们应该多方面尝试，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我不是保守，我只是更注重效率。”宁远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他不喜欢被人质疑自己的判断。
“哼！”孙雯不满地哼了一声，她将头撇向一边，不再看宁远。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原本轻松的氛围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宁远感到有些喘不过气。
孙雯突然转身，她的小脸上写满了倔强，“反正，我是觉得应该先去艺术街区看看！”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朝反方向走去，留下宁远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
昏黄的路灯将艺术街区的街道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油彩和咖啡的混合香气，如同蒙上一层奇异的滤镜。
孙雯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像一只好奇的蝴蝶，时不时驻足在一幅街头画作前，发出赞叹或质疑的声音。
宁远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眉头紧锁，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身不由己地被孙雯的节奏所掌控。
周围的人们，有的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则窃窃私语，似乎对这对奇怪的组合感到不解。
孙雯在一间画廊前停了下来，她指着橱窗里的一幅抽象画，兴奋地对宁远说道：“你看，这幅画的风格和林画家的很像，但笔触却有些不同，感觉更粗犷一些。”宁远走上前，仔细观察着画作，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玻璃，感受着画布上残留的纹理。
画作的色彩浓烈，如同凝固的鲜血，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宁远的声音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不知道，”孙雯摇了摇头，“画廊的门关着，好像已经打烊了。”她绕着画廊走了一圈，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宁远顺着孙雯的目光看去，只见画廊的后门有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深处隐约传来一阵低语声。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放轻脚步，朝着巷子走去。
巷子里的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我好像听到他们在谈论林画家，”孙雯压低声音说道，“他们说他的画作最近价格飙升，而且还有一些神秘的买家。”
宁远的心里一动，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他们继续往前走，声音越来越清晰，可以听出是两个男人在对话。
“……林画家那家伙，最近真是走运了，那些画随便涂几笔，就能卖出天价。”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道，“听说他最近还搞到了一批古董，准备出手呢。”
“古董？”孙雯的眼睛瞪大了，“这和案件有关吗？”
宁远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盯着巷子的深处。
他一把拉住孙雯的手，示意她噤声。
“嘘，”他低声说道，“我们得小心点。”
他拉着孙雯躲在一个垃圾桶后面，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巷子里的动静。
突然，对话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们好像要出来了，”孙雯紧张地抓着宁远的手，她的手心冰凉，仿佛一块寒冰。
宁远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垃圾桶的边缘，他的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孙雯的声音颤抖着，“我感觉不太妙……”
宁远猛地站起身，拉着孙雯的手，朝着巷子的另一头跑去。
“别怕，”他低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一口气跑出了巷子，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上。
路灯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脸上，映衬出他们略显苍白的脸色。
“我们现在去哪？”孙雯气喘吁吁地问道，她的
宁远看着她，
“去找张古董商。”
昏暗的灯光下，古董店招牌上的鎏金大字显得格外阴森。
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檀香和霉味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让孙雯忍不住皱了皱眉。
店内的光线昏暗，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瓷器、玉器、青铜器……
在阴影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张古董商身材矮胖，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一双浑浊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像是在打量着猎物。
他用一种油腻的语气问道：“两位想要点什么？”
宁远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们想打听一下林画家最近的动向。”
张古董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语气也变得冷淡：“林画家？我不认识这个人。”
“我们听说他最近在您这里出售过一些古董。”宁远紧盯着张古董商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张古董商冷笑一声：“两位是不是搞错了？我这里从来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
孙雯忍不住插嘴道：“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并没有恶意。”
张古董商上下打量了孙雯一眼，”
他的语气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让孙雯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宁远察觉到气氛不对，便拉着孙雯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孙雯不小心被地上的一个古董碎片绊倒，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宁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孙雯的头发拂过宁远的脸颊，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
他们的脸都微微泛红，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
周围的人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针扎一般刺痛着他们的神经。
宁远扶着孙雯站稳，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谢谢……”孙雯的声音细若蚊蝇，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宁远。
“我们走吧。”宁远低声说道。
他们走出古董店，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如同两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幽灵。
“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宁远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孙雯没有说话，她只是紧紧地抓着宁远的手，她的手心冰凉，仿佛一块寒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夜色渐深，城市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路灯的光芒被雾气晕染，显得朦胧而迷离。
宁远和孙雯站在街角，冷风吹过，带来一丝寒意。
古董店里的遭遇让他们一无所获，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调查的决心。
宁远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团白色的雾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黑暗中的星辰，指引着方向。
“走吧，我们去林画家的工作室。”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孙雯点点头，她紧紧地跟在宁远身后，她的手心里还残留着刚才被宁远握住时的温度，这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他们沿着昏暗的街道前行，周围的建筑物如同沉睡的巨人，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
路边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秘密。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林画家的工作室门口。
这是一栋老式的建筑，外墙斑驳脱落，透露出一种颓败的气息。
工作室的窗户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彩味，混合着潮湿的霉味，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突然，一阵争吵声从工作室里传了出来，声音嘈杂，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尖叫。
宁远和孙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们放轻脚步，走到工作室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这个骗子！你把我的画都卖到哪里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愤怒地咆哮着。
“我没有！我没有卖你的画！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地反驳着。
“你还敢狡辩！我亲眼看到你把我的画交给一个陌生男人！”
“那是我的朋友！他只是帮我把画送到画廊！”
争吵声越来越激烈，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冲突。
宁远和孙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和他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有没有关系。
宁远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门框，他的他不知道是否应该进去，也不知道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们……”孙雯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宁远一个眼神制止了。
宁远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工作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