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性情古怪的腿老师
“大表哥~”
“大表哥~”
“大表哥~”
第一句大表哥来自罗云熙，第二句来自符龙飞，第三句来自……
“韵姐，使不得使不得。”陈舟听着耳旁天选高中生的发言。
嗯。
不愧是天选高中生，身材像，声音也像，高中生是一种什么感觉？
答：阳光照进课堂，隔着身前厚高的书，少年偷吃女同桌的辣条~
啧。
为什么是辣条呢，谭松韵说话有口音，标准的川普~
“哈哈~”
谭松韵觉得陈舟说话搞笑，一点美女包袱都没有，鹅鹅鹅笑道：“那我喊你小表锅。”
呃。
“表锅，我来咯。”
陈舟甩走乱入的广西音：“韵姐，龙飞，谢谢你们来捧场，江湖最高礼仪，抱拳~”
“大表哥，我嘞。”
罗云熙一开腔，拖拉机下山：“我唱歌还阔以撒，有没有被窝美妙的歌声感染到。”
“谢谢嗷，有被你说话漏风的风格感染到。”
“噗嗤。”
麦里传来谭松韵、符龙飞吭哧吭哧笑声。
谭松韵出场费太高，给钱是给不起的，她没有要，陈舟也没有给。
敲走两顿饭。
符龙飞，圈里十八线演员，五千红包，钱转给罗云熙，罗云熙代付。
不过。
这两基友吃住睡都在一起，内裤都穿同一条，这钱谁花还真不一定。
挂断麦。
陈舟马不停蹄，点击YY频道3。
刚进去。
就看到漫画少女许漫馨在搞涩涩调戏美女：“夏达姐姐，你也在燕京吗？我也在耶，我们愉快面~基~吧！”
夏达还蛮喜欢许漫馨这个日漫少女，拍打麦克风：“说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汗……
陈舟退出频道，许漫馨、夏达这两个变态女色魔能玩到一块，一点都不意外~
点击YY频道4，张澍没有在。
陈舟估摸一番。
一场“签售会”，《非人哉》销量至少3万本，算是前期卖出6万本。
一本十二块钱，4天销售额108万！
根据合同。
陈舟有售价6%的收入，即6万4，4天入账6万4，妥妥天龙人。
关键是……
这笔钱是持续性收益，前期《非人哉》靠营销，后期《非人哉》靠口碑，销量逆跌零难度！
陈舟退出YY。
思索下一步棋。
《非人哉》营销至此翻篇，接下来无非滚雪球，他这边没有操作空间。
脑袋一思考。
陈舟就发愁。
魂牵梦绕的饺子，何时能到他的碗里来啊~~~
手机嗡嗡嗡响。
陈舟扫一眼手机，鞠婧祎微信发送图片，语音：“腿神，我是小鞠，您现在忙吗？我想给李大哥带点湖南土特产，不知道李大哥能不能吃辣~”
语音发送过来。
或许考虑到陈舟不方便听语音，鞠婧祎很细心的发来文字版，搭配小狗搓爪.gif
李大哥？
这逼货谁啊！
陈舟烦躁着呢，特无所谓：“都可以，不必麻烦。”
消息发送。
陈舟把手机揣兜里。
无人在意的角落，微信聊天框提示“对方正在输入”，状态持续三秒消失，三秒后，状态重新出现，然后消失……
声音或许会是谎言，文字或许会是欺骗，状态不会骗人。
所以。
微信删除掉这个功能。
陈舟启动车，兜里手机响起，扫一眼手机。
小鞠：“好的呢，腿老师，您在忙吗？”
陈舟停车。
他想起来了，“李大哥”是李成那孙子，为了方便沟通，陈舟把工作室小伙伴都拉了群。
卧槽。
这逼货，爸爸在前面冲锋陷阵，这孙子躲后面泡妞！
“刚结束《非人哉》线上签售会。”
陈舟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工作室管理制度。
工作室禁止谈恋爱！
消息发送。
陈舟滑动屏幕，点击鞠婧祎语音，少女的嗓音轻柔，软糯，像是刚出锅的糯米糍。
软糯里带着热气，短短五秒钟语音，一字一句都透着用力，像是紧绷着的弓弦。
尾末，结束说话，鞠婧祎没有直接发送，而是停顿三秒，这样能保证语音完整性。
却不小心暴露她的秘密。
半秒气音，那是手指松开录音键时，调皮跑进去的鼻音。
鼻音状态判若两人，透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陈舟想起孙悟空台词：“他好像一条狗啊。”
陈舟嘴上痛骂李成孙子，身体却很诚实的做好僚机：“李成是江西人，那边还挺能吃辣的。”
“嗯嗯，收到，刚结束线上签售会，腿老师要注意休息哦，不要太累呐！”
陈舟听着鞠婧祎软糯语音，少女的关心像是夏日凉风，吹散烦躁。
李成你特么真该死啊！
“嗯，还好，过来注意安全。”
陈舟扣字：“到了给我发消息，我过来接……”
朋友妻，不客气……
不可欺！
陈舟删除，扣字：“李成后天十点到，你和他一起过来吧。”
消息回复很快。
“腿老师，我的票是明天上午，我能提前过来吗？”
尾末急急补上：“不可以也没关系，我能解决的！腿老师，您能吃辣吗？”
陈舟是渝城人，但他不吃辣：“我都可以，车票信息发我，到站给我打电话。”
陈舟把电话发过去。
想了想，鞠婧祎这么怕麻烦他人的性格，补道：“我明天刚好在车站接朋友，顺便捎你，不耽误事。”
鞠婧祎删除消息，发送车票信息：“好的，谢谢腿老师，腿老师麻烦您了，我有一个行李箱。”
行李箱图片。
陈舟刚准备回消息，《漫友》编辑张澍打电话过来，简短道：“嗯，我有点事，注意安全。”
“嗯嗯，腿老师您忙。”
…
湖南。
雨丝朦胧。
鞠婧祎蹲坐在屋檐下，修身牛仔裤衬着双腿浑圆，捧着手机扣字。
想了想。
葱白手指点击语音：“腿老师，工作很重要，也要注意休息哦。”
“妹嘞，鸭儿还要不要哟。”卤菜老板娘语气透着不耐烦。
“对不起对不起。”
鞠婧祎跑进来，白皙额头黏着几丝湿发，眼眉有颗淡痣，字赶着字说道：“姐，我要一只就够了。”
“辣椒要不要？”
老板娘嘴里抱怨：“一只鸭儿够吃撒子嘛。”
“不要辣椒，麻烦请帮我单独装一份辣椒。”
职场小能手做阅读理解。
腿老师说“都可以”，而不是“能吃”……
就是不吃辣！
望着老板娘熟练宰酱板鸭。
鞠婧祎想了想，礼貌问：“姐，两个男生，一只鸭够吃吗？”
老板娘打量一眼鞠婧祎：“两个男生？妹耶，姐过来人，女人最要紧的就是爱自己，你这么廋，多补补撒。”
“姐，不是男朋友。”鞠婧祎闹个大红脸。
“不是男朋友？”
老板娘语气拔高，菜刀将鸭子一分为二：“老公也不行啊。”
“姐，不是老公，我给同事带的。”
鞠婧祎慌地强调：“就是一个比较照顾我的同事。”
“比较照顾你的男同事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板娘语气也柔和下来：“大概是够的吧，妹耶，咱们家是老字号，平常卖的可快了，今儿下雨，这才留下来几只。”
“是啊姐，我刚过来就看到好多人在这里排队，赶紧就过来买了。”
“是撒。”
“妹耶，我也是看你漂亮，其他人这样磨磨蹭蹭早被我撵出去了。”
“姐，耽误您做生意了。”
“不碍事。”
老板娘多拿一个鸭腿：“妹耶，你嘴巴多会说话，姐请你吃鸭腿。”
“谢谢姐。”
鞠婧祎算着钱，犹豫一番，轻咬下唇，道：“姐，麻烦在给我拿一只吧，我怕一只不够吃。”
“肯定不够撒，越吃越想吃的嘛。”
老板娘心情高兴：“妹耶，姐也是过来人，年轻人都不容易，这样吧，第二只姐给你打八折。”
鞠婧祎抬起头，这个有着讨好型人格的少女受宠受惊，忙不迭感谢：“谢谢姐，姐您真好，人美心善。”
“现在长胖了~”老板娘笑着推辞。
“姐，您不胖也不瘦，像我这样就太瘦了。”鞠婧祎下意识说着恭维话。
湖南到渝城。
绿皮火车。
鞠婧祎坐在过道，望着窗外细雨朦胧，漂亮的眼睛渐渐弥漫茫然。
选秀失败，前途未卜，这个18岁辍学出来闯荡社会的少女。
第一次对人生发出疑问……
“我能干什么。”
“叮咚”。
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鞠婧祎慌地拿起手机，脑袋碰车窗，白皙的额头泛起青紫。
“嘶~”
疼得倒吸冷气，揉着额头拿起手机，微信里，腿神的消息安静躺着。
“嗯，注意安全。”鞠婧祎轻咬下唇，眼神有些黯淡。
经常聊天，腿神虽然没有透露性别。
但是。
阅读理解小能手鞠婧祎能从字里行间看出来。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却相谈盛欢的偶像。
鞠婧祎很憧憬线下面基。
不过。
腿老师好像变冷漠了。
阅读理解小能手滑动屏幕，以前腿老师消息都很长，回复也很快。
找到了！
从李大哥这里，腿老师态度就变了，鞠婧祎懊恼地敲敲头，这显然不是“疲惫”~
不是疲惫。
那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
鞠婧祎询问李大哥口味，也只是围魏救赵，暗戳戳打听腿老师口味而已。
阅读理解小能手推敲着语气，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青葱手指按在语音键：“腿老师，湖南这边在下雨，渝城也在下吗？”
发送语音，鞠婧祎在雾气蒙蒙的车窗勾勒出笑脸，拍照发给腿老师。
脸蛋也不有勾起笑容，眼眉淡痣像是开在雾气里的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