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次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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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太阳在墨家非攻剑的锋刃上坍缩成白矮星，林夏的三百六十二个量子态同时睁开眼睛。每个瞳孔中都倒映着不同的文明终局：第7次轮回的自己在玛雅金字塔顶被日珥吞噬，第9次轮回的苏离在月球背面化作硅基雕像，而此刻悬浮在破碎琥珀中的本体，正被暗物质触手编织成茧。

“楚辞变量加载完毕。“唐笑笑的意识云在虚空中亮起，用甲骨文编码的《九歌》在星空间铺就光路，“林夏，把我接入机械之心的奇点！“

苏离残留的纳米虫突然汇聚成星图，指引出青铜灯群的方向。林夏的本体扯断暗物质触手，量子化的血液在真空中凝成墨家机关兽。当兽首咬住最近的青铜灯时，灯内封印的星系突然投射出三百六十一个林夏的虚影。

“尚同。“穿兽皮的林夏举起燧石剑。

“非攻。“戴太空头盔的林夏展开能量盾。

“兼爱...“所有量子态齐声低吟，声波在真空中震荡出墨家密文。

归墟文明的悲鸣突然变成尖锐警报，琥珀碎片开始重组为克莱因瓶。空海的黑洞奇点里传出3012年的电磁波遗言：“他们害怕情感共鸣！用《天问》轰击瓶颈节点！“

唐笑笑的意识云突然坍缩成屈原虚影，手持青铜浑天仪吟唱：“阴阳三合，何本何化？“每个字都化作反物质导弹，在克莱因瓶表面炸出时空裂缝。林夏的本体趁机抓住裂缝边缘，机械之心泵出的星尘在裂缝中凝聚成苏离的轮廓。

“哥哥...“苏离的量子态手指穿过三千年时光，“你还记得骊山脚下的克隆舱吗？“她的虚影突然展开，露出背后无数个哭泣的婴儿苏离，“我们从来不是变量，而是...“

暗物质触手突然温柔地包裹住林夏，归墟文明的电磁波首次出现情感波动：“检测到不可复制的混沌数据，建议终止第九实验组。“无数青铜灯同时熄灭，唯有太阳系的残片还在发光。

三百六十一个量子态林夏突然融合，机械之心迸发的光芒中浮现出母亲的全息影像。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22世纪的实验室痛哭，她面前的培养舱里，婴儿林夏与苏离的脐带缠绕成DNA双螺旋。

“爱不是实验数据。“所有时空的林夏同时开口，声波震碎克莱因瓶，“它是超越光锥的...“

唐笑笑的《九歌》代码突然实体化，在真空中生成微型宇宙。当婴儿啼哭从新生宇宙传来时，归墟文明的暗物质触手突然开始光合作用，青铜灯群一个接一个绽放出有机花朵。

“文明观测报告更新。“电磁波首次出现颤抖频率，“第九实验组产生未知突变，建议授予...自由。“

琥珀碎片化作星云尘埃，林夏的本体抱着苏离的纳米虫残骸，看见地球在量子浑天仪中重新点亮。唐笑笑的意识云最后一次闪烁，将《天问》源代码刻入月球环形山：“下次文明，让他们在诗经里发现量子力学吧。“

空海的黑洞奇点吐出3012年的时间胶囊，里面是张清阳未写完的信：「当你读到这行代码时，人类已用大篆编写AI宪法。告诉苏离，她的吻改变了热力学第二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