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监视
李红雪又想起她被红盖头覆住时，张子恺急冲冲来救自己，她期待盖头揭开后看见的是张子恺的焦急模样，但……她看见的却是他死掐自己，口水流了满嘴……
“对了……我的观音菩萨……”
张子恺忙伸手摸住胸前的玉佩，就是它发出的金光救了他的命！
这是他爷爷曾经送他的，说是“男戴观音女戴佛”，他想着既然是爷爷的心意，就一直戴在身上。
李伯庸瞧见了他的动作，李红雪说了一通，还没有说在他的点子上，他好奇为什么张子恺能毁了那凶器，按照李红雪的描述，他多半身上有什么厉害法器！那么他的身份……
“小张，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玉佩之类的东西？你毁了那凶器，我很意外……”
李伯庸开口问道。
张子恺倒也不遮掩，取下脖子上用红绳绑的观音玉佩，递到了李伯庸的面前，开口说道：“李爷爷，你看看吧，这是我爷爷给我的，我就这么一个。”
爷爷在张子恺心里就是个迂腐的农村阴阳先生，有真本事不敢用，求他教也不正经教，能学多少全看张子恺偷摸的本事，所以他从未将这枚玉佩和“珍贵”二字联系起来。
李伯庸仔细端详起玉佩，越看越不对劲。
“啊……”
李伯庸暗叹一声，眼神变得深邃。
他看向张子恺，嘴角微动，意味深长地说道：“呵呵……小张……你该真叫我一声爷爷……”
“什么意思？难道我又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失散多年的孙子？可我有爷爷啊！”
张子恺心里暗想，一脸疑惑地看向李伯庸。
李伯庸猜到他是这个反应，将玉佩递还到他手里，把它翻了个面，指着上面说道：“你看，这背面是不是有个‘慧’字？”
张子恺点点头，他以前就注意到了，但也没觉得奇怪，在玉佩上刻字是很常见的行为。
“那么……你的爷爷，是不是叫张叔慧？”
李伯庸又开口问道，语气很有底气。
“所以……李爷爷您……认识我爷爷？”
张子恺又点了点头，有些猜到李伯庸和自己爷爷该有些交集。
李伯庸将玉佩放到张子恺手里，捋了捋胡子，笑道：“何止认识，我和他曾经是结拜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算起来……该有十来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今天先见着了他的孙子！”
他这么一说，张子恺盯着他看，更多了几分亲切感，开口谢道：“那晚辈今天多谢干爷爷的救命之恩啦！”
“我站着累了，你和红雪都出来坐着，我可得好好跟你讲讲我们这辈人的掌故给你听听，估计你爷爷死板，这些事从不会讲给你听。”
李伯庸一脸兴奋状貌，见着张子恺就像是见着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嗯！”
张子恺连忙下床，李伯庸可猜得太准了，他爷爷从不给他讲往事，他一直猜测爷爷身上有些什么秘密，不然他一个会真本事的阴阳先生怎么赚不到钱，生活如此窘迫？
李红雪倒是听李伯庸讲了不少往事，但关于张子恺的她还从不知道，她也很好奇。
出了卧室，走进客厅，李文东就坐在沙发上假寐，他昨晚没睡几个小时，现在正好补补瞌睡。
听见有脚步声，李文东立刻醒了，迷糊的眼睛还有些没缓过来，看向李伯庸，问候了句：“李老先生！”
李伯庸点点头，张子恺也向李文东点头，示意他没事了。
李伯庸笑着介绍道：“还真是缘分，咱们原来都是自家人，诺，这位张小弟的爷爷和我是结拜兄弟，他是我的干孙子！”
张子恺向李文东说道：“是啊，东瓜哥，真是缘分，不遇见李姑娘，我都还不知道这些东西。”
李文东怔了一下，看向张子恺，呆笑了一刻，忙开口回道：“那……恭喜啊……”
他心里想道：“这是哪门子的事？自己爷爷有个结拜兄弟还能不知道？”
四人坐在沙发上，李伯庸不断地看向李文东，又瞧向张子恺。
张子恺立刻会意，对李文东说道：“东瓜哥，我干爷爷要和我谈些私事……这你看……”
李文东也立刻会意，说道：“噢……那我先走了……我去陈老板那里看看，把钱结了，回头老规矩我直接打你卡上，我先走了噢。”
“多谢东瓜哥了！”
张子恺回道。
李文东清楚道上的规矩，谁没点秘密？包括他自己，他也不是什么喜欢乱打听的人，知道的东西多了，反而对他不利。
他走出大门，在门口伫留片刻，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这周围……好像有人！
他刚从部队“逃”出来的时候，培养了极强的反侦察意识，刚才睡觉的时候就隐隐感觉有人盯了自己几眼，所以不敢睡死了，如今看样子还没有走，那就多半有说法了。
果然，房屋侧面的一颗大树边，站着一个女人，一身青衣，就是之前那个打电话自称阿青的女子！
她看见李文东在门口停留片刻，害怕被发现，忙缩身子到树后边，直到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又放心地探出脑袋朝外看去，预备又偷偷摸到李伯庸的房子边偷听他们讲话。
“还好没被发现……”
阿青松了口气，正迈出了第一步，就被一道声音叫住：
“我还没走呢！你是什么人？”
李文东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啊……怎么会……”
阿青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李文东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位置还悄悄摸到了自己后面！
“劝你别多管闲事……”
阿青还没说完一句话，李文东已朝她出手袭来，一副要将她擒住的架势。
阿青见他突然出手，两眼微瞪，慌乱之中忙向一旁闪身躲避，伸手往腰间去取武器。
李文东看破了她的心思，迅速贴近她的身边，毫不留情地用两只大手抓住了她的那双秀手，又猛踢她的膝盖，阿青腿上吃痛，再站不稳，斜着身子轰然倒地。
“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他蹲下控制住了阿青的双手，将她彻底制服。
阿青被打倒在地，脸上却没有一点惧色，反而是露出欣赏的神色。
“好一身外家功夫，不过嘛……”
她扭过头由衷地赞道，同时露出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