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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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猿幻象,劫鸟

“唉!”

陈拙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双目呆滞地望着远处。

失神片刻,恍然回神。

愁眉瞬间挂在垮掉的脸上,“怎么会这样?”

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你以为那只是做梦?”萧演没好气道。

“那是心猿幻象!所有幻象的目的,都是为了汲取你的修为壮大己身,且在之后成为你的执念心魔。”

“好在你当下尚无修为,心猿幻象只能汲取你的精气神,因此导致萎靡。”

恨其不争一番,萧演又是深深一叹,“你这心志也太不坚定了!”

陈拙耷眉蹙额,心中也很是无奈。

你以为我是山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我前世吃的,那可都是细糠!

“哼!幸好你这是初破心猿劫,身无修为,幻象邪力不强……”

“如若不然,要么卧床一月,要么半月苦修化为泡影!”

老登的话让陈拙一阵后怕。

之后,定不能再这样了!

当即强打精神,重整旗鼓,准备再次修炼!

老登说,只要接下来抗住诱惑、勘破幻象,之前的些许损耗顷刻便可恢复。

摆碗,浓郁的灵气就像淅沥沥的小雨,开始通过五心,钻入身体。

现在的陈拙,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初纳灵的初哥了。

阈值慢慢变高的他,面对灵气入体的些许爽感时,已然可以做到平淡如水。

“郎君……”

貂蝉又来了!

直接无视!

小爷此刻佛得很!

“陪我……”

高冷的甄姬,竟上演反差御姐?

嗯……那也不行!

必须坚定!

“陈郎、陈哥哥……”

大……大、小乔齐上阵?

这个……好像……

“静心!”

老登的一声怒喝,吓得陈拙不由一哆嗦,猛然惊醒。

好险!

然后,他便看到一只小黑鸟,好似飞入了自己的眉心。

心里猛地一惊,那是什么?

下一刹,只觉脑袋一片清明,浑身上下也是一阵松快。

陈拙一脸惊喜,“这难道就是劫鸟?”

人障三锁,心猿、执链、妄笼。

勘破心猿幻象,斩断执链幻境,破灭妄笼恐惧……

皆可引得劫鸟入灵台。

陈拙只是常听老登讲这些,但亲身感受还是第一次。

“对,这劫鸟又名锁灵玄鸟,它们会滋养你的神识。”

“此乃先天之神。”

“地三劫得先天之精,天三劫得先天之气。”

“待你闯三关、历九劫,所成就的便是先天之体。”

“哦……”陈拙若有所思。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这是……”

四旦双冰!

后面还有……

一众处在黄金年龄的历代花旦!

同台大集结!

“啊这,怎么都穿的这么……让人欲罢不能啊!”

当即,陈拙只觉浑身燥热难当。

这能忍?不是男人!

做皇帝,也没这么幸福吧?!

“我儿,醒来!”

老登的出言提醒,让陈拙瞬间意识到自己所见皆是幻象。

但,他的心中却很是不舍。

她们是烙在我青春的印记,是我心底最纯粹的悸动啊!

“一切皆为幻象,一切尽是虚妄!”

陈拙极不情愿,她们都是我的童年女神、梦中情人啊!

萧演语调抬高,厉声道:“你是想被幻象榨干吗?!”

陈拙猛地清醒。

他可不想再被榨干了!

一道玄鸟入灵台,头脑顿时清明。

但转瞬却又心绪消沉了起来。

那些人……他已有二十多年不曾见,都有些忘却了。

“你这意志怎地如此不坚定?”

萧老登发恨铁不成钢道,“实属我平生仅见!”

陈拙深陷缅怀中无法自拔,“可惜你看不到我所见幻象,不然定要让你开开眼!”

“那情形,但凡是个男人……”

想起方才幻象,念及前世种种,不由得惆怅一叹,“唉!”

或许正是吃的细糠太多了,心猿幻象才更加难以抵抗。

好在还有老登……

“你这心思太杂,似也不是坏事……”

萧演语气突然便得柔和,“幻象多,勘破之后所得劫鸟,亦多。”

“对他人来说或许是磨难,但你有为父相助……”

“如此一来,在先天之神的滋养下,你的神识或许会比其他人更强!”

陈拙眼中眸光大亮,瞬间懂了老登的意思。

“义父,还请助我静欲清心!”

就让幻象来的更猛烈些吧!

“诶?”

“卧槽!港片众女神!”

萧演怒喝,“我儿,速速醒来!”

“诶嘿嘿……这次真不行……”

……

青龙城东,麓山。

山脚下,褚良眯眼看着那蜿蜒向上的盘山道,许久……

一咬牙,肥脸微抖,抬脚上山。

约莫走了半里路,感受到灵气开始充斥……

褚良当即运转灵气,顿时脚下生风,肥壮的身子如轻燕一般,于山道上化作一道黄影。

半山腰有两个正盘膝修炼的守门人,忽感一道不正常的疾风掠过。

猛地睁眼,正待警惕,却听到风中传来一道浑厚人声,“玉藤山来访!”

两人瞬间放松,重新盘膝坐回。

其中一人挑眉喃喃道:“那胖子又来借钱了……”

见身旁人没有反应,侧首一看,竟发现对方已沉心进入了修炼状态。

这人不屑地撇了撇嘴,也是赶忙抓紧静心凝神,开始修炼。

“褚祭酒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啊!”

褚良甫一登上山顶,便有一道豪迈声音自山顶道观传出。

转眼,便看到观门口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壮汉。

“孙大头领!”

褚良脸上瞬间挂上了热切笑容,当先揖了一礼。

那壮汉哈哈大笑着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什么大头领!”

“不过是个小头目罢了。”

言语虽谦虚,但在其明显喜悦的神情上能看出,他对褚良口中的称谓,很是受用。

随之做了个请的动作,邀请褚良进身后道观。

褚良走到壮汉身边,笑道:“一山之主,又如何不算是大头领?”

“请……”

“请!”

二人推诿一番,并肩同进观门。

进了观门,眼前顿时为之一亮。

这是一个青石铺就的极大庭院,占了整座山顶的大半。

院中,种着一棵五六人才勉强合抱的银杏古树。

树皮沟壑纵横,虬结枝干向四面八方肆意舒展着,即便是最矮的枝桠也高过了矮层道殿的檐角。

目测仅树冠便高达十丈,典型的“树大于院”。

庭院虽广,却皆为树影所丈量!

因正值深秋,此树金黄一片,远观好似一座悬空的金山。

近看则是数千把金扇在风中簌簌开合。

落叶,为庭院的大半地面覆了一层三寸厚的“金毯”……

进入院中,仿若置身金域。

褚良饶是见过多次,这银杏金树的深秋之景每见还是不由得令人咂舌。

壮汉请褚良坐在银杏树旁的石桌处,桌旁侍立着一个抱着玉竹桶的童子。

壮汉挥手间,桌上便多了一套白玉茶具。

褚良看着童子有序不紊地自玉竹桶中取茶,开始烹煮,不由笑捧道:“兄长文雅。”

壮汉咧咧嘴,“我又岂能不知你们在背后的议论,一个大老粗偏好附庸风雅!”

童子以灵气助火势,短短时间便完成了二次烹茶,并先后为两人斟满茶盏。

壮汉抓起茶盏,一口饮尽,大笑道:“奈何,就好这一口!”

褚良端起茶盏,嗅着茶香,亦是一脸陶醉。

轻呷一口,容不得细品茶香,便忙道:“怎能是附庸风雅?兄长此乃虬髯藏秀,铁汉雕龙。”

“哈哈!”壮汉大笑,“好一个虬髯藏秀,铁汉雕龙!”

“说罢,借多少!”

褚良脸上浮现些许的不自然,踌躇少许,还是咬牙道:“一万灵珠!”

“多少?”壮汉牛眼一瞪,“一万?!”

“老弟啊,你把我这麓山卖了,值不值一万?”

褚良讪讪,玉藤山漏了一遭劫粮导致亏空太大,穷的揭不开锅了!

家里两百多口,等着吃饭呢……

他忙道:“绝不白借!”

“他日若是拿下青龙城,玉藤山愿取所得一成,奉于兄长!”

壮汉捏着茶盏细嘬茶水,眸光在褚良身上徘徊着。

最终,茶盏一撂,道了声:“行!”

褚良紧绷的身子,瞬间一松。

“不过……”

壮汉的欲言又止,让褚良落肚的心又猛地提起。

“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

褚良长舒了一口气,笑颜相应。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