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手不错！
“你们看看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女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立刻引起在场群众们的激烈讨论：
“王八蛋，狗东西，咱们四九城皇城根儿下，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这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啊，怎么还有这个癖好呢？”
“这您就不懂了吧？八大胡同里以前就有这样的……还有那梨园行，也不少……这是有说法的，知道不？”
“今儿我算是开了眼了！”
“今儿不白来，都不白来嘿，瞧瞧瞧瞧，那位呢……”
“花嫂子可怜，以前她们家日子不错的。她爸爸在政府单位工作，是这姓李的主动追的她，死乞白赖非要跟她在一起……
结果呢？……”
“没错儿，还逼着她离婚。这就是看他们家没利用价值了……”
一群人说什么的都有，娱乐匮乏的年代，人们总是对热闹，尤其是沾点颜色的热闹，格外的热衷。
张耀东抄着袖子听着起劲儿，突然，脑海中似乎出现了几不可查的电流声。
他刚想捕捉，却见老兰看着女人，依旧柔声劝解着：“我知道这位女同志你受委屈了，但是请你相信，我们是人民的公安，一定会保护人民群众。
这样，你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张耀东将电流声抛之脑后，凑到郝大力面前：“看不出你师傅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
郝大力时刻盯着女人手中的火柴，伺机而动，但也抽空跟他解释道：“她现在情绪正激动，把她惹恼了会出大事儿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她的情绪，顺着她说。”
“哦。”两辈子里，张耀东是第一次跟着郝大力出现场，见她这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经过老兰不停地劝解，女人的情绪似乎终于缓和一些，她不再嚷嚷着同归于尽，但开始小声控诉自己的委屈：
“我嫁给他十七年，十七年啊！！这小二十年里，他从来都没有跟我交过心，干啥都是鬼鬼祟祟地瞒着我……
后来，我偷偷摸摸跟踪过他好多次，终于发现他总是跟这个人接触，两人每次专往没人的，荒郊野外钻，一看就没安好心……
这就算了，只要我一问，这个王八蛋就打我……
呸！想打我逼我跟你离婚？老娘偏不如你的愿！
怎么样？今天被老娘逮住了吧？恶心的玩意儿！！李宏亮，你丢了你李家的仙人的脸面！！
想跟老娘离婚双宿双飞？老娘就是不离，我耗死你！
今天，我要让你们两个二胰子不得好死！！”
说到最后，突然又开始激动起来。
张耀东听到李宏亮这个名字，却突然眼神一闪。
李宏亮，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是听过？？？到底是哪里呢？
他努力在脑海中搜挂着信息。
而女人已经越说越激动：“都不是好东西！我让你们一起死！！”
话音未落，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就开始划火柴。
好家伙！！围观群众们见识不好，扭头就跑。
开玩笑！看热闹而已，犯不着把命搭上。
原本挤满了人的门口，瞬间变得门可罗雀。
这下彻底安静了……
安静的空气中，火柴擦在火柴盒的红磷上，发出的声响清晰可闻。
张耀东眼神一闪，闹大了！！
就在他拉着郝大力的手腕，想要撒丫子颠儿的时候。
郝大力却骤然挣脱他钳制自己的手，一个鞭腿踹在女人的手腕上。
而后张耀东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女人手中的火柴就已经熄灭，火柴盒也已经到了郝大力手里。
跟她搭档的男公安立刻上前，将被踹倒在地的女人制服，咔一声响，女人的手腕被铐上手铐。
“大力身手还是那么利索！”男公安朝着郝大力竖起大拇指，又挑衅地看了张耀东一眼。
郝大力表情淡淡地，只是朝他点了点头。
围观群众刚才跑的并不远，见危险已经解除，立刻又呼呼啦啦如潮水一般的涌过来。
“大力，解放，做得好。”兰师傅表扬完两个徒弟，扭头看向搞破鞋的两个人，“走吧，二位，跟我们一起去所儿里一趟……”
这才露出脸，其中白脸的那个，也就是女人的丈夫，神色很是窘迫：“公安同志，搞破鞋。
我们俩这个……”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和床上的那个人：“我们俩虽然也有错，但这属于道德层面的。批评教育就成了，就不用去派出所了吧？”
要我说，你们赶紧把她抓走得了，她可是要纵火，这是大罪。最起码不得蹲个三年五年的？”
嚯，围观群众闻言，顿时又被刷新三观。
“好家伙，还要把亲媳妇儿送进去。李宏亮，咱们住一个院子这么久，我头一回发现，你是个狠人啊！！”
“花婶子冤啊，找了这么个混蛋男人！”
“这样的，搁在古代就得浸猪笼！！”
“现在是新社会，新国家，不兴那个了。兰同志，我建议直接打靶三分钟！！”
一群人叽叽喳喳开始发表高见，给几名公安出主意。
“是道德还是法律层面的，轮不着你来说话。”老兰被一群人围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直接一挥手：“解放，大力，把他们三个都带回所里审问。”
就这样，女人，李宏亮，还有跟李宏的人，被郝大力师徒三人押着，出了大杂院。
群众们的热情是无穷的，跟在他们屁股后面，遇到人就跟人大肆宣扬。
新来的听到添油加醋的描述，只觉得被刷新了三观。
“嚯，是吗？哎呦！！您说说，怎么有这样的呢？”
张耀东渐渐地就落在了后面，并没有注意到，郝大力在人群中寻找他的眼神。
他停下后，再次摇摇头，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电流声突然停止。
下一刻，眼前蓦然出现了一块透明的像是电视机屏幕一样的东西。
这是，系统来了？张耀东吃惊地瞳孔骤然一缩。
来不及再跟着去派出所看热闹，他环顾四周之后，扭头就大步流星地往南锣鼓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