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断绝关系后,成为西厂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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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月光?

韦璧住的柴房紧挨着下人群房,平日里吵吵闹闹,笑声、骂声、赌钱声混在一起,活像个菜市场。

今天也不例外,钱槐、乌茂、郑华、赵天梁、冷子旺等,一众闲杂人等,正围成一圈,在光天化日之下喝酒赌钱,嘴里还不停嚷嚷着“开大”“开小”,活脱脱一群市井无赖。

“哟,这不是咱们的‘宝二爷’吗?”

钱槐眼尖,一眼就瞅见韦璧,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嗓子。

“咱们贾府最有出息的少爷来了!哈哈哈!”

冷子旺是周瑞女婿冷子兴之弟,得贾珏授意,常故意羞辱韦璧。

“听说咱们的宝二爷要和贾家断绝关系,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乌茂跟着起哄,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骰子都差点掉地上。

赵天梁斜眼瞥了韦璧一眼,冷笑道:“宝二爷,过来给赵大爷捶捶背!伺候好了,赏你一个铜板,够你吃顿饱饭了!”

赵天栋大剌剌靠在椅子上,一副大爷样:“快点啊,别磨蹭!赵大爷我今儿心情好,赏你口饭吃!”

郑华更绝,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往地上一扔,铜钱“叮当”几声滚到韦璧脚边。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喏,宝二爷,赏你的,别嫌少啊!”

吴新登等人也跟着哄笑,嘲讽声此起彼伏,仿佛韦璧就是个供他们取乐的小丑。

韦璧冷冷地扫了一圈。

“嗯?废物,耳朵聋了?还不滚过来!”

赵天梁见韦璧不动,猛地站起身,语气凶狠,像只发怒的野狗。

“死囚攮的,看什么看?找死不成?”

钱槐也跟着嚷嚷。

“废物,你那是什么眼神!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喂狗!”

乌茂狞笑一声,破口大骂。

韦璧眼眸下垂,眼皮不抬,不卑不亢地回道:“好的,马上来。”

“这还差不多!”

赵天梁得意地大笑。

“算你识趣!”

钱槐笑得前仰后合。

其他人也哄笑。

然而,下一刻——

奋爪出击,快如流星!

兔起鹘落,“咔嚓”一声!

赵天梁的手臂扭成麻花!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韦璧突兀转身,一个侧踢,猛地砸中钱槐的印堂!

钱槐像离弦之箭飞出去,撞在柱上,头破血流,生死不知!

所有人都惊得瞠目结舌。

仿佛白日见鬼。

酒壶和骰子等器具,掉落了满地。

乌茂吓尿。

冷子旺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还想捶背?来,我免费服务。”

韦璧捏了捏手指,关节“咔咔”作响,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全场鸦雀无声。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一群人,此刻一个个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们桀骜不驯的样子。”

韦璧戏谑一笑,擦了擦手,转身离开,留下一地哀嚎的人和满院的寂静。

走出院子时,他还顺手捡起了地上那枚铜钱,吹了吹灰,揣进兜里。

“谢了,郑华,这铜钱我留着买糖吃。”

……

探春带着晴雯、侍书,乘坐轿子,七拐八拐,才到达下人群房。

成片的下人群房,时不时传出来吃酒、赌博的喧哗声。

又拐了个弯,终于到达柴房。

眼前的一排房,典型的后罩房,用来储存杂物的。

两侧围墙斑驳,门口杂物遍地;地面坑坑洼洼,如同未经开垦的荒地。

大部分房间的门都锁着,透过破碎的窗户,可以看到屋内挂满了蜘蛛网,灰尘遍布,杂物堆积如山;而少数几个大门敞开的房间内,则堆放着木柴;最右侧的一间,里面有一个人,骨瘦如柴的少年。

吴新登和一众跟班神色张皇,拘谨地坐在台阶上。

探春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慌乱,急匆匆走进往里看。

屋内空间狭小、昏暗、四处透风、滴水不断;木板搭成床板,上面铺一层稻草;木板搭成柜子;石板搭成桌子;砖头搭成炉子;碗、筷,像乞讨所用;茶壶,像个编织的篮子。

骨瘦如柴的少年正井然有序地忙碌着。

“他,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探春震惊、茫然、心酸。

晴雯却俏脸一寒、星眸一冷,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贾宝玉,你胆儿肥了!敢打珏二爷了!”

“贾宝玉,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去西路院,朝着珏二爷,下跪,磕头,道歉!否则,我永远不再理你!”

纤纤玉手,青葱玉指,搭配尖锐修长的凤仙花染甲,指着骨瘦如柴的背影。

像只火辣的小野猫。

韦璧动作一顿。

她,来了。

落魄的真少爷,必定会舔一个白月光。

他的白月光,毫无疑问,必然是林黛玉。

晴雯作为林黛玉的影子,自然是他舔得最深刻的丫鬟。

上一世,为了博她欢心,要么奔波于外城,从花匠处购买各种奇花异草,制成香囊、胭脂水粉、美甲染料,讨她欢心;要么通过记忆中的零星片段,制作各种小吃,比如烧烤、披萨、寿司;要么攒钱,为她买新奇的首饰……

每当他呈上礼物,看到她那绝美容颜绽放出甜美的笑容,他便会收获异样的满足。

然而,人家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是假的,人家打心眼儿里就瞧不上你;送的那些礼物,人家转手就给了贾珏,而贾珏,则会用那些礼物去讨好其他女人。

韦璧缓缓转身,盯着“白玉光”。

花枝招展,打扮得像西施;皮肤白皙,瓜子脸,削肩膀,水蛇腰;发怒时双眸似瞪非瞪,可谓风情万种。

“《芙蓉女儿诔》: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

“贾宝玉,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聋了?我让你滚去西路院,给珏二爷下跪磕头道歉!”

“贾宝玉,我对你很失望!除非你跪下来求我原谅,喊三声‘姑奶奶’,再送我十份玫瑰露、十份凤仙花粉,否则,一个月之内,休想见我!”

晴雯被他那冷漠的目光死死盯住,心里一阵发毛;却笃定他是个窝囊废,两手抱胸,扬着白皙的脖子,色厉内茬地嘶叫。

韦璧淡淡一笑,蓄力,抬起右手。

啪!

手掌像五指山,轰然降落,猛烈地甩在晴雯那绝美的脸蛋上!

晴雯猝不及防,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像陀螺一样,原地旋转三圈,直至晃晃悠悠地倒下!

头上闪亮的发簪,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左脸肿得像被蜜蜂蜇过的小狗,原本水灵灵的左眼,挤成了一条缝!

头发凌乱,遮住了整张脸,像个瘫痪的女疯子!

“啊!贾宝玉,你敢打我?”

她失声惊叫。

“废话!我已经打了,你才问敢不敢,脑子有毛病?”

韦璧弯腰,一把揪住晴雯的头发,像拔萝卜似的把人提起,换成左手,往她右脸上也猛烈地甩了一巴掌!

晴雯悬在半空,头发被韦璧吊着,姿势像上吊;一挨巴掌,头发扭成麻花,头颅差点在肩膀上旋转三圈!

右脸一瞬间肿得像充气的玩偶!

她再次失声惊叫!

然而巴掌还远远没有结束!

“噼啪”之声,连响了十八次!

“欺软怕硬,奴颜婢膝;空有美貌,没有灵魂,芙蓉女儿,你也配?封建社会的毒瘤罢了!”

韦璧冷冰冰地邪笑,猛然松手。

晴雯扑通坠落,七窍冒血,俏脸肿胀像涂血的猪头,撕心裂肺的疼痛扩散至全身,头晕目眩,口水直流,哆嗦一下,陷入昏厥!

探春也失声尖叫!

这,不是她印象中的贾宝玉……

吴新登听到动静,迈上台阶,茫然一望,如惊弓之鸟,登时吓尿。

“快,快撤……”

屋内,韦璧不疾不徐地打开包裹,向目瞪口呆的探春展示。

一堆涂鸦手稿,一根木簪,一件发白的道士大褂,一双鞋底快磨平的布鞋。

“三姑娘,务必检查清楚,我可不想再听你们贾家人的闲言碎语。”

探春已经被吓傻,只呆滞地点头。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道关切的声音。

“宝玉?你别走,姨娘舍不得你!”

一个身穿素色褙子的中年女子,匆匆走来。

一进门,急切地握住韦璧的小手,眼中闪烁着泪花。

看见门外狼藉的吴新登、地上俏脸肿得不成体统的晴雯,惊得脸色煞白。

“周姨娘?”

探春诧异。

韦璧感慨万千。

周姨娘,实际上是贾珏为他精心布置的第三道枷锁。

第一道,利用他对贾母、王夫人、贾政等长辈亲情的渴望,将他捆绑;

第二道,利用林黛玉、晴雯两个白月光,将他钳制;

第三道,在所有人都孤立他、轻视他之时,只有周姨娘对他关怀备至,让他对她心生感激,从而彻底掌控。

至于第四道,则是大名鼎鼎的柳如烟。

韦璧在混乱记忆中捕捉灵感,随手记录,涂鸦,满怀喜悦地与周姨娘分享。

然而,周姨娘却将内容悉数转交给贾珏。

当韦璧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坐化时,周姨娘出现了,她穿金戴银,浓妆艳抹,妩媚妖娆,像只桀骜和温柔并存的雌豹,乖乖依偎在贾珏怀中。

面对韦璧,居高临下,咬牙切齿,带着冷笑:

“假宝玉,你知不知道,每当你向我倾诉那些所谓的心声时,我有多么的恶心!我真恨不得当场就掐死你!但我不能,因为珏儿的大计还没有完成,我必须忍耐,必须装出一副耐心倾听的样子,诱导你信任我,终于,我成功了,哈哈哈哈!”

风骚、放诞的笑容,久久在他耳边回荡。

贾珏能够荣膺“天下第一才子”,周姨娘功不可没。

“我已经不是贾家的人了,不走,留下来受虐?”

韦璧似笑非笑,目光直逼周姨娘,语气淡漠。

周姨娘被盯得很不自在,尴尬笑笑,柔声道:“贾家是显赫的豪门,多少人渴望着,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若真的走了,将来该如何是好!姨娘真的很担心你!”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