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涌动

龙辰离开茶馆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里光线昏暗，墙壁上贴满了全息广告，内容五花八门，从虚拟旅游到意识上传服务应有尽有。他走到巷子尽头，推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门后是一家名为“老地方”的地下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龙辰径直走到吧台前，敲了敲台面，“老规矩。”

酒保是个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他看了龙辰一眼，默默地从柜台下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龙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低声问道：“最近有什么消息？”

酒保擦了擦杯子，低声回答：“听说虚空组织最近动作很大，似乎在策划什么大行动。”

“具体点。”龙辰皱了皱眉。

“具体不清楚，但听说他们盯上了天启公司的一个项目。”酒保压低声音，“好像是关于意识上传技术的。”

龙辰心里一动，正要继续追问，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龙辰，你果然在这儿。”

他回头一看，是胖子。这家伙今天穿了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憨笑，手里还拎着一袋烤串。

“你怎么来了？”龙辰挑了挑眉。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胖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把烤串往台面上一放，“听说你接了虚空组织的案子，我特意来给你送点情报。”

“情报？”龙辰来了兴趣，“什么情报？”

胖子神秘兮兮地凑近他，“我打听到，虚空组织最近在招兵买马，好像是要搞什么大动作。”

“这我知道。”龙辰耸耸肩，“还有别的吗？”

“有！”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龙辰，“这是我一个朋友给的，上面写着虚空组织的一个秘密据点。”

龙辰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新上海地下城B区17号。

“B区17号？”龙辰皱了皱眉，“那不是废弃的工业区吗？”

“没错。”胖子点点头，“听说那里最近有不少人进出，很可疑。”

龙辰收起纸条，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谢了，兄弟。”

“客气啥！”胖子咧嘴一笑，“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虚空组织那帮人可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龙辰点点头，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两人聊了一会儿，胖子突然压低声音，“对了，龙辰，你觉得林悦怎么样？”

“林悦？”龙辰挑了挑眉，“你怎么突然问起她？”

“我这不是……对她有点意思嘛！”胖子挠了挠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涩。

龙辰差点笑出声，“你？对林悦有意思？”

“怎么了？不行吗？”胖子瞪了他一眼，“我王大川好歹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行，当然行。”龙辰忍住笑，“不过我得提醒你，林悦这女人不简单，你可别被她骗了。”

“骗我？”胖子不以为然，“我这么聪明，谁能骗得了我？”

龙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那点智商，也就骗骗烤串摊老板。”

“我靠，你这是人身攻击！”胖子夸张地捂住胸口，“我王大川可是新上海最聪明的男人！”

“最自恋的吧？”龙辰插了一句。

“滚蛋！”胖子瞪了他一眼，转头对酒保说，“再来一杯，我要借酒消愁！”

酒保默默倒了一杯酒，推到胖子面前。胖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叹了口气，“龙辰，你说我是不是该主动点？比如请她吃个饭什么的？”

“吃饭？”龙辰挑了挑眉，“你不是已经请她吃过包子了吗？”

“那能一样吗？”胖子翻了个白眼，“包子是包子，饭是饭！”

“行吧。”龙辰耸耸肩，“那你加油，我看好你。”

离开酒吧后，龙辰独自一人前往B区17号。地下城的B区是新上海的废弃工业区，曾经是核战前的制造中心，如今只剩下破旧的厂房和锈迹斑斑的机器。

龙辰站在一栋废弃的厂房前，抬头看了一眼斑驳的招牌，上面依稀可以辨认出“天启制造”四个字。他低声问小七：“你觉得这里会是虚空组织的据点吗？”

“根据我的数据分析，可能性为65%。”小七回答，“但建议你小心行事。”

“我知道。”龙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神经接口手套，戴在手上。他轻轻推开厂房的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进入。

厂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龙辰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目光扫过四周，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机器零件和电子设备。他蹲下身，捡起一块电路板，发现上面刻着“虚空”两个字。

“果然是他们。”龙辰低声说道。

他继续往里走，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对话声。他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声音的来源，发现几个人正围在一张桌子前，低声讨论着什么。

“计划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拿到天启公司的核心数据，我们就能控制全人类的意识。”其中一个人说道。

“但天启公司的防火墙很强大，我们得找个内应。”另一个人回答。

“内应已经有了，林悦会帮我们拿到数据。”第三个人说道。

龙辰心里一惊，林悦？她竟然是虚空组织的人？

龙辰正想继续听下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迅速躲到一台机器后面，屏住呼吸。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上面赫然写着“天启公司核心数据计划”。

龙辰心里一沉，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他悄悄退出厂房，低声问小七：“你觉得林悦是内应吗？”

“数据不足，无法判断。”小七回答，“但她的行为模式确实值得怀疑。”

龙辰没说话，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场游戏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而他，必须尽快找到真相。

龙辰离开B区17号，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心里却无法平静。他知道，虚空组织的阴谋已经浮出水面，而林悦的身份成谜，徐欣的过去也充满了谜团。他抬头看了一眼虚拟天空，低声说道：“小七，你觉得我该相信谁？”

“根据我的数据分析，信任是一种主观判断。”小七回答，“但你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

龙辰笑了笑，“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