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韧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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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辑 青春的尾巴 之 花褪残红青杏小

题记:从此岸到彼岸的路上,毫无预防出现的许多事,让我惊喜,让我忧虑。

如果可能的话,想用喜悦的泪水写出曾经的忧虑,写下那飞逝的时空里一些难以磨灭的记忆。

虽然那岁月早已远去,早已物是人非。

好多年后回望,那忧虑之上却有一小片斑驳明丽阳光,已渗入了灵魂最深处。

但愿,那样的扭曲人性的时代永远不会再回来,但愿那一小片光明已成为天上的太阳,穿透人心的雾霾。

心灵的清泉需要守护,而不是扼杀!

善与恶在人心并存,善与恶一直在搏斗厮杀,可也别因此而恐惧,更不要因此而放弃追求光明的勇气。

写文章总是写心灵鸡汤也是一种可悲,这可悲来源于现实……人的生存是一个成长的过程,这过程与岁月无关,与经历有关,这过程如蝉蜕,可人遭受的不仅是蜕一层皮的痛苦那样简单……一次破茧就能成蝶,只是一厢情愿的说法,但不可否定每次痛苦之后生命会得到些许升华,都能变得强壮一些。

正文:一、暑假中的一天

那是初二学期后暑假中的一天,炎炎夏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荫还给人以似火的热情。

午后是一段闲暇的时光,街道、居民区都沉入午休。身材瘦弱高挑的十五六岁女孩蓓蓓在街边树荫下摇曳生姿地走着。

蓓蓓和朱迪约好了的到徐娅家会合。

她们仨是同学,三个年龄和身材都相仿的美少女见面之初就很投缘,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校外,三个人手挽着手肩并肩走在路上时总能吸引许多人羡慕的目光,看这三个窈窕的美少女都这么娴雅,自然又亲密地走在一起,相得益彰。她们彼此欣赏,毫无嫉妒。

一放假别的同学都散了,她们三人说好了放假了也要常聚聚。

三家的三点一线上,徐娅家位于中点,且又是临街好找。自然就成了三人会面的首选地。

徐娅家位于一排民房的中间,是一个三合院,朝街的大铁门的门垛两边是高高的密不透风的绿篱笆墙,对着大门的是三间高大的堂屋,堂屋的南北各有两间略矮小的厢房。徐娅住在南边厢房里。

蓓蓓到徐娅家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喊:“徐娅在家吗?”

从堂屋出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高大英俊少年,开门的一刹那,蓓蓓正对着他的目光,那目光是那么明朗、干净,使白昼也黯然失色,好像某个电影里的男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一下。

他盯着她看,两人目光再次碰上的刹那,蓓蓓心无端地有点慌张,赶忙道声“谢谢你”低着头就走往徐娅住的那边厢房。

多少年后,当别人谈起有没有一见钟情的事时,蓓蓓就会想起和宏瑞的这次见面,“惊鸿入了眼,眉目似遇三生前,今作故人见。”“一笑相逢蓬海路,人间风月如尘土。”

徐娅独自拥有南厢房的两间屋,外间有书橱,书桌,几张椅子,一个矮小的四方桌,几个小板凳。

里间是卧室,有一张床,有一个高低组合的衣橱,不仅可以收藏衣服,低柜上面还可以摆放着花瓶,收音机,以及洗化用品等,屋子的一角还放着一个洗脸架子。

蓓蓓和姐姐共室,很羡慕徐娅能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可以不受干扰地学****静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这也是徐娅家是三人最常聚地方的原因之一。在这里无拘无束地一起学习,或一起聊天,或一起玩游戏,或一起跟着收音机里学唱流行音乐,如《追梦人》《滚滚红尘》等。

蓓蓓推门进来看徐娅还躺在床上午休,就责怪道:“瞧你还睡得像猪样,我来了,你也不去给我开门。”

“谁像你呀,精神汩汩的,用不着睡午觉,我没给你开门,你还不是照样进来了吗?”

“早知道你要是这样说,刚刚那个我不认识的人给我开门,我就不进来了,他是谁呀,以前我在你家从没见他呢。”

“是我舅舅家的宏瑞,他在某中学,暑假后就是高三了,学习紧张,很少到这来。”

不一会儿朱迪也来了,三个人唧唧喳喳地聊起学校里流传的八卦,说着说着朱迪就说到了班级有某男生和某女在谈恋爱呢。

“真有这事吗?”蓓蓓和徐娅都目瞪口呆“他们也太大胆了吧。”

“这样的学生会给我们带来坏影响的,我已经报告老师了,你们等着瞧吧,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啊,望着朱迪那与年龄不相称的严肃的神色,两人都说不出话来,心里都有一种不知为何的紧张和不安。

朱迪认真地望着两人问:“你们没有谈恋爱吧?”两人赶紧摇头说没有。

那时学生被禁止谈恋爱,说谈恋爱的学生都是不正经的人,周围也会有人互相监视,一有风吹草动就有流言。许多人都怕惹祸上身,哪怕是很平常的交往,普遍人的心理带有与异性相处有不正当的隐私感甚至有犯罪感的心理阴影。

二、熟悉又陌生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可有些人有些事却会永留在某些人美好的记忆中。

放假在家蓓蓓有时也会分担做点家务事。

爸爸最爱吃面条,都是妈妈做的手擀面多,有时妈妈回家迟了或者时间多要花在做菜上,就会拿个面盆从面缸里舀出些面叫蓓蓓用块纱布覆住盆口,端着上街里那个饭店去加工成面条。

有一次她端着面盆走在马路右边回家的路上,离有十几步远就看到宏瑞正从马路的左边迎面走来,宏瑞也看到了她,向她咧开宽阔的嘴角微笑着走来,可蓓蓓看到他却无来由的心里呯呯跳着,表情僵硬地与他交错而过。

自从那次门口遇见后,宏瑞去徐娅家的次数明显增多。她心里也期望能看到他,可真见了他却又矜持冷漠。她不敢以任何的方式去暗示喜欢他。两人从未说过话。

其实只要人的心中对人类存有爱意,对同性还是对异性情感都是同一的。世俗偏偏就要颠倒并黑掉异性间的情感,只认可一个家庭里的。

这样的察肩,蓓蓓觉得自己不仅冷漠还虚伪。

一天,蓓蓓和朱迪在徐娅的房间里三人围着四方桌在做作业。

宏瑞从堂屋里走过来和徐娅说他最近和一朋友办了一个健身房,他在里面当教练,他说也有女孩子去的,你们去免费,既锻炼身体,练几招又可防身。

徐娅说她不喜欢舞刀弄棒的那些,朱迪也说不喜欢。

他们说话,蓓蓓一直在装着认认真真地做作业。

宏瑞问蓓蓓要去吗?

蓓蓓心里很矛盾,想去,可在现实里对他仍很陌生,慌乱中选择拒绝。望着宏瑞失望的背影,蓓蓓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暑假里感觉一天挺长的,学习的时间也充足,玩得时间也不少。

闲下来的时间里总有一些莫名的怅惘和不期而至的孤独感。

蓓蓓在自己的日记里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般地哀叹自己就像是一潭死水,想活泼也活泼不起来。

她是个腼腆内向的人,自然这也没有好坏之分,可她就是有点自卑,喜欢并羡慕外向性格能说会道的人,并常被他们吸引。

和徐娅与朱迪相处是让她高兴并愉悦的事,虽然她们都不算太外向型性格,可在一起也是其乐融融,都能找到共鸣点。

比如她们常在一起感叹,人真是很可怜,必须先糊弄好一张口,然后你才能有资格去做这样或那样更高雅点的事。

或者感叹人活着真像是一种公式化的人生,,你看我的妈妈,奶奶,奶奶的妈妈……我的以后过得生活都是一样的:长大,嫁人,生小孩,在做不完的家务事中老去,然后死亡,唉,所有的女人都要走这条路,谁也逃不了。

有时聚到一起。在徐娅独立的房间里除了学习,也会玩棋类的游戏,谁要是赢了也会沾沾自喜,输了的不服气还要再来一盘,有时三人围着收录机学唱流行歌曲。

偶尔傍晚聚到一起时,屋里热是呆不住的。

三人会手挽着手,臂挎着臂在县城主街道两边高大的法桐树枝蔓交织成的绿色甬道里,听着树叶飒飒的响,沐着晚上微爽的煦风,一边沿着甬道向南,向西,向北再向东转着圈儿,一边精神抖擞地高谈阔论。

话题什么都有,身边的人和事想到哪里就谈论到哪里。

一个圈子转下来有七八里路程,一般转过两个圈儿,各人就开始打哈欠就累得不想再转了,于是散伙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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