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复临墙之外，遇新险之境

那尖锐刺耳的钢铁齿轮咬合声，如同恶魔的尖笑在玛利亚之墙外回荡，叶修靴底碾过焦土里半截机械残骸，脚下传来金属与焦土摩擦的粗糙触感。

视网膜上猩红的倒计时突然凝固在【00:07:32】，系统光幕弹出强制弹窗：「检测到因果律扰动，当前维度锚点未解除」。叶修心中一凛，脑海中浮现出上次遇到因果律扰动时的可怕场景，那是一场维度错乱的灾难，无数奇异生物涌入，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果然是连环套。”叶修扯开渗血的绷带，望着远处蒸腾着紫色雾气的森林，那雾气如同鬼魅的身影，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三笠的草药膏在伤口表面凝结成琥珀色结晶，随着呼吸频率明灭闪烁，伤口处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刺痛感。

十点钟方向突然传来立体机动装置尖锐的尖啸，那声音仿佛划破了空气的宁静。

利威尔班呈扇形掠过断壁，此时硝烟弥漫，地面因战斗而微微震动，兵长的披风在双重日轮下折射出金属冷光，那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三点钟方向两百米，九柱神排列。”韩吉的观测镜片倒映着量子芯片的幽蓝光芒，“移动速度是铠之巨人的1.7倍！”那幽蓝的光芒如同幽灵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话音未落，三道猩红光束如同燃烧的火蛇般贯穿云层，发出耀眼的光芒和炽热的温度。

新型巨人从地脉裂缝中钻出的瞬间，整片焦土如同被无形巨手揉皱的锡纸般扭曲变形——它们脊柱外翻形成骨翼，关节处长满齿轮状增生组织，瞳孔里旋转着DNA双螺旋图腾。那骨翼扇动时带起一阵腥风，弥漫着腐臭的味道。

“散开！”艾伦的机械义肢擦着叶修耳畔轰出钩索，蒸汽炮却在触及巨人表皮时诡异地坍缩成二维平面，耳边传来蒸汽炮失败的泄气声。

十五米级的怪物张开獠牙，喉咙深处涌动的不是蒸汽，而是某种粘稠的暗物质流体，那流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如同腐烂的尸体。

叶修后腰的立体机动装置突然爆出火星，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还能闻到一股烧焦的金属味。

他在下坠途中反手甩出电磁鞭，鞭梢缠绕巨人脖颈的刹那，视网膜突然闪过系统提示：「检测到四维生物特征，建议开启因果律视界」。

“小心尾棘！”三笠的刀光劈开两团暗物质流弹，却见那巨人尾椎突然分裂成三条布满倒刺的触须。那触须摆动时发出呼呼的风声，如同恶鬼的咆哮。

叶修旋身躲过两道攻击，第三条触须却如同预判了他的落点，钢鞭似的横扫将他拍进半截混凝土掩体，身体与掩体碰撞产生一阵剧痛。

鲜血顺着眉骨滴在胸前的银质纽扣上，叶修抹了把嘴角血渍，嘴里满是血腥味。

二十米外的新兵被暗物质流体腐蚀成半透明晶体，惨叫声卡在喉咙里变成气泡炸裂的轻响，那轻响让人毛骨悚然。

“喂！发什么呆？”艾伦的钩爪钉进巨人眼窝，蒸汽炮却再次被坍缩力场吞噬，耳边传来蒸汽炮被吞噬的闷响。

少年扭头怒吼时，看见叶修正用带血的手指在虚空中划着什么——那些悬浮的血珠竟在空中凝结成齿轮咬合的几何图案。

新型巨人突然发出高频嘶鸣，那声音如同尖锐的警报，震得人耳朵生疼，三对骨翼掀起量子风暴，风暴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让人站立不稳。

利威尔斩断三条触须的瞬间，更多增生组织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此时硝烟更浓，地面震动加剧，兵长的刀刃竟被某种结晶物质逐渐侵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它在进化。”韩吉的镜片映出数百组疯狂跳动的数据流，记录笔在羊皮纸上擦出火星，“攻击方式正在同步我们的战斗模式！”那火星闪烁着，带着一股烧焦纸张的味道。

叶修突然关闭立体机动装置，任凭自己从三十米高空坠落，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

在艾伦几乎要冲过来接应的瞬间，他借着下坠之势在空中划出诡异的Z字轨迹，靴底擦着巨人张开的颚骨滑向它后颈，那颚骨坚硬而冰冷，触感粗糙。

“找死吗！”三笠斩断两道袭来的触须，刀锋却被暗物质流体腐蚀得滋滋作响，还能闻到暗物质流体腐蚀金属的刺鼻气味。

她看见叶修的手掌按在巨人后颈的瞬间，那些蠕动的增生组织突然像被按下暂停键般凝固。

暗红色纹路顺着叶修的手腕爬上脖颈，系统光幕在他眼前炸开血雾：「四维生物神经突触已接触，是否启动降维打击？」

巨人金黄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结构，每个晶状体都倒映着叶修胸前那枚开始融化的银质纽扣。

当它的獠牙距离叶修咽喉只剩半寸时，整个战场的时间流速突然变得粘稠——艾伦挥刀的动作拖拽出残影，利威尔飞溅的血珠悬停成红色玛瑙，韩吉羊皮纸上未干的墨迹正逆流回羽毛笔尖。叶修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的流逝变得沉重而缓慢。

叶修染血的白衬衫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三维空间的经纬线。

他垂落的左手缓缓探向腰间次元袋，指尖已经触碰到某个冰凉的金属握柄——那物件表面的纹路正与他视网膜里的系统符文产生量子纠缠，某种超越当前维度的能量波动让巨人后颈的增生组织开始自发湮灭。

时空凝滞的刹那，叶修指尖勾住次元袋里的金属握柄。

某种超越三维空间的震颤顺着臂骨爬进心脏，视网膜里齿轮咬合状的符文突然逆时针旋转起来。

“解析完毕。“他齿缝间溢出的气音竟在凝滞的时空里激起涟漪，胸前融化的银质纽扣突然折射出十二棱面的光晕。

当巨人复眼里旋转的DNA图腾即将触碰到他睫毛时，一柄缠绕着克莱因蓝电弧的武器骤然具现在掌心。那是段无法用几何学定义的金属，像是将莫比乌斯环锻打进克莱因瓶，又仿佛把四维空间的投影强行压缩在三维载体，它的形状就像一个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奇怪迷宫，却被硬生生地塞进了一个小盒子里。那克莱因蓝电弧闪烁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臭氧味。

叶修挥动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十二重残影，当武器尖端触碰到巨人后颈时，整片战场突然响起玻璃碎裂的脆响。

“吼——！“巨人脊柱外翻的骨翼应声化作量子尘埃，暗物质流体在克莱因蓝电弧中蒸发成紫色星云，那星云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韩吉的记录笔突然在羊皮纸上烧出焦痕，观测镜片里数以万计的数据流瀑布般倾泻而下：“空间曲率改变了！那武器在改写物理法则！“

叶修靴底踏碎巨人正在湮灭的头颅，缠绕着电弧的武器在掌心旋转半周。

艾伦的蒸汽炮终于突破坍缩力场，将残留的巨人躯干轰成漫天晶屑，那晶屑闪烁着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

少年怔怔望着飘落的暗红色结晶，机械义肢还保持着炮击姿势：“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藏了这种...“

“三分钟前。“叶修抹去鼻血，视网膜里系统光幕正在疯狂刷新警告。

他故意用靴尖踢了踢地上半融化的齿轮状增生组织，“韩吉队长，这些残骸应该能装满三个标本箱。“

三笠收刀入鞘的金属摩擦声格外清脆，如同清脆的铃声。

少女黑色围巾下的下颌线绷紧又放松，突然伸手扯开叶修染血的衬衫领口。

带着薄茧的指尖擦过锁骨处蔓延的暗红纹路，呼吸间混着草药的清苦：“能量反噬？“

“比起这个...“叶修任由她检查伤口，喉结上的血珠随着说话频率颤动，“你割破的第三根触须里藏着微型量子信标，现在至少有二十个同频生物信号正在靠近。“他说话时故意偏头，温热气息拂过三笠耳畔散落的碎发。

利威尔甩掉刀刃上的结晶残渣，死鱼眼里闪过一丝寒芒：“韩吉，东南方向的地脉读数？“

“正在指数级攀升！“疯狂科学家突然摘下崩裂的镜片，此时硝烟未散，地面仍在微微震动，瞳孔里倒映着天穹上逐渐成型的克莱因瓶状云团，“地壳运动轨迹呈现曼德博集合图形，空间褶皱正在生成新的...“

大地突然发出饕餮吞咽般的轰鸣，那声音如同闷雷，震得人心里发慌。

五公里外的焦土地表如同被无形刻刀划开的蛋糕，十七条地脉裂缝中喷涌出暗物质洪流，那洪流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艾伦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过载警报，蒸汽管道里凝结出诡异的六边形冰晶，那冰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透着一股寒冷的气息。

“来了！“叶修突然拽着三笠的立体机动装置皮带向后疾退。

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突然钻出三根缠绕着克莱因蓝电弧的骨刺，地面坍缩成二维平面后又重新膨胀成三维结构，耳边传来地面变化的咔咔声。

二十四具新型巨人破土而出的瞬间，整个玛利亚之墙外的空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般荡漾起来。

它们的瞳孔不再是单纯的DNA螺旋，而是叠加着谢尔宾斯基地毯图案的量子之眼，獠牙缝隙里滴落的暗物质流体竟在半空凝结成十二面体结晶。

“环形阵列！“利瓦尔的披风在量子风暴中猎猎作响，刀刃划过某个玄奥的弧度，“这些杂碎...在布置能量矩阵！“

叶修手中的四维武器突然发出蜂鸣，克莱因蓝电弧在他周身编织成二十面体护盾，那护盾闪烁着光芒，发出嗡嗡的声响。

当最先扑来的巨人利爪触碰到护盾时，整片区域的重力突然倒转——无数碎石与机械残骸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在众人头顶凝聚成旋转的戴森球结构。

“抓紧！“叶修突然揽住三笠的腰肢，靴底喷射的粒子流带着两人撞进某个突然展开的时空褶皱。

少女的刀锋擦着他耳畔掠过，将偷袭的巨人触须钉死在虚数空间的夹层里。

韩吉的观测镜片突然全部爆裂，她却狂笑着撕开实验袍：“太美妙了！这些增生组织里同时存在强核力与弱核力的痕迹！“记录笔在羊皮纸上烧出焦黑的康威生命游戏图案，“叶修！它们的能量核心在...“

“倒数第二块脊椎骨。“叶修挥动武器斩碎三维空间，将某个巨人强行拖进四维裂隙，“但每杀死一个，剩下的就会进化出新的防御机制。“他说话时颈侧血管凸起，暗红纹路已经蔓延到耳后，“艾伦！三点钟方向的地脉裂缝！“

少年怒吼着轰出过载的蒸汽炮，机械义肢的液压管突然迸裂，耳边传来液压管迸裂的巨响。

被轰击的地脉裂缝中喷出暗红色光柱，七具正在凝聚成型的巨人突然卡在虚实交界处。

利威尔鬼魅般的身影在光柱间穿梭，刀刃精准刺入每具巨人的量子核心。

三笠突然按住叶修颤抖的手腕，黑色刘海下眸光如刀：“你的体温在吞噬周围的光子。“她扯开对方早已破碎的衬衫，发现暗红纹路正在皮肤表面构建麦克斯韦妖的图腾。

“暂时死不了。“叶修咧嘴露出染血的牙齿，四维武器突然分解成无数个自旋量子，“韩吉队长！准备好你的十一维计算器！“他沾血的手指在空中划出彭罗斯阶梯的图案，“这些杂鱼正在把我们拖进...“

话音未落，十七条地脉裂缝突然融合成巨大的克莱因瓶入口。

数百具瞳孔旋转着康威生命游戏图案的巨人倾巢而出，它们脊柱外翻的骨翼在双重日轮下投射出无限嵌套的莫比乌斯环阴影。

艾伦的机械义肢彻底报废，少年却用牙齿扯开蒸汽手雷的保险栓；利瓦尔刀刃上的结晶侵蚀已经蔓延到刀镡，兵长却将染血的手帕缠紧掌心；韩吉的羊皮纸正在自发燃烧出黎曼猜想公式，而她疯狂记录的模样仿佛要把整个宇宙的奥秘刻进瞳孔。

叶修手中的量子武器重新凝聚时，整个战场的时间轴突然出现十二个分支。

他看见三笠的刀锋在某个平行时空里斩断巨人的量子信标，看见艾伦的机械义肢在另一个维度轰碎地脉核心，看见利瓦尔的刀刃在第十一重时空里刺穿能量矩阵的中枢——但所有可能性最终都坍缩成眼前绝望的画面：三百六十度环绕的巨人狂潮正撕开时空褶皱，它们獠牙上的暗物质流体已经凝结成囚笼状的彭罗斯阶梯。

“系统。“叶修在意识深处叩响那团齿轮咬合的符文，“启动那个备用方案吧。“

视网膜里突然炸开血色的警告框：「因果律武器装载完毕，维度撕裂风险97.3%」

当第一具巨人的骨翼触碰到三笠扬起的围巾时，叶修突然将四维武器插进自己的心脏位置。

暗红纹路骤然亮起堪比超新星爆发的光芒，某种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几何结构以他为中心疯狂增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