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感觉都是神经病
“我再问你一遍！最后一遍！你叫什么名字。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步智道！”
“你还嘴硬，你还嘴硬！你知道后果吗？”
“我！步智道！步智道！”
“我从业三十多年，就没碰到过嘴这么硬的！你，把录像关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关录像干嘛，我都告诉你了！步！智！道！”
“那我换个问法，你身份证呢？”
“别说身份证，你问户口本那也是步智道！！！”
“喜欢吼是吧！一会我看你还吼的出来吗？”
电击劈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手脚被束缚住的男人发出惨叫，哇里哇啦地像杀猪一样。
拿着电棍准备吓唬一下他的帽子叔叔反倒自己有点被吓到了，自己没动手呢怎么对面的嫌疑人就先叫上了，还叫的这么惨。
“赶紧，送医院查一下精神科，不行就送精神病院，这种危险分子究竟是为什么现在才被发现。”
这位现在口吐白沫的先生，名字叫步智道，步氏这个名字很少见，来源要追溯到春秋，始祖名为步扬，出于姬姓，以封邑名为氏。传为书香门第，名门望族，最出名的步氏族人当属东吴，步练师。
可到了他这一代，就剩下他自己一根独苗了。
出生时其家族还是在蒸蒸日上，尤其是他，作为“道字辈”这代第一个诞生的家族成员，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风水问卦，福禄护佑，烧香拜佛，法器庇体。
尤其是花重金找了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算命先生，给其算命，测未来吉凶。
这牛鼻子老道士不知是不是胡诌的，说测得这小娃前路坎坷，命运多舛，但其凭借超人的智慧，和灵光的头脑总会化险为夷。
老道还说他测的也不全面，只能窥探到一部分，说完没多久就驾鹤西去了。
所以众人给其单取一个字“智”，纳入族谱。
卦象很快就应验了，不过应验的只有前半句，也就说我们步家少爷步智道命运多舛，但是后半句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
步智道一开始就不聪明，说不聪明都有点夸奖他了，老实说蠢的和头猪没差别。
说话比同龄人晚，学会走路比同龄人晚，甚至反应都比同龄人慢半拍，是咋教都不会，反应也没有。
父母一想坏了！不能是生了个傻子吧！
着急忙慌地就带着他四处求医。
不幸的是，病没有诊断出来，母亲却在一次转院过程中出了意外，抢救无效后撒手人寰。
至此之后，家族就开始不断有人死去，而且步智道几乎全在场。
直至其十八岁那一年，他父亲死在了医院中，心脏衰竭，至此，家族就剩他孤单一人。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步智道的智慧展现才开始应验后半句话，尤其体现在高考上。
可能由于生长环境和厚积薄发的影响，他的思考方式十分怪异，而且纯粹。
直到有一天，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想法，然后他就被帽子叔叔带去喝了一杯热茶。
下午时分。
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
步智道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眼前表情和蔼，眼神温柔盯着自己的男医生，不由得捂紧屁股。
“不要紧张，孩子，放松一些，这里是人民医院，你可以称呼我梁医生。”医生用着柔和的口吻安抚着步智道的情绪。
“哦，这里应该是精神科喽，那医生你不要浪费口舌了，我可没有精神类疾病。”步智道在环顾四周后老实安分地坐着。
“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先。”梁医生没有受到其任何话的影响，继续保持着他自己的节奏。
“那你问吧。”步智道点头，表现的和正常人无异。
“你叫什么名字。”
“步智道。”
“什么？”
“步智道！”步智道在心中嘀咕，是不是这些人都有病啊，每次都要问我好几遍名字。
医生，尤其精神科医生处理这方面的经验丰富，他立刻掏出纸笔轻声说：“别激动，是哪几个字，写下来。”
“好的，步先生。”医生接过纸张眉头舒展开来，继续问道。“家里几口人啊。”
“就我一个。”
先抛出问题拉近关系，同时让患者适应问话节奏只是心理学上一种十分有效的技巧和方法。
“近期，你有没有什么极度害怕的东西或事物让你睡不着觉。”医生明显意有所指，以一种诱发性的口吻问道。
步智道抬起头斜着眼看着医生，有些怀疑地问道：“我说出来你能解决。”
医生眼睛一亮，保持那种让人听了会产生信任的口吻说道：“我是专业医生，你只要能说出来，不能说一次性完全解决，缓解肯定是没问题的，没事，大胆说。”
“穷！”步智道言简意胲地直抒胸臆。
医生僵硬地抬头注视，手中的笔在病情介绍这一栏停顿，落笔又抬笔，想半天都不知道要写啥。
梁医生准备换个突破口：“那你为什么要把家里变成那种模样，是有什么原因吗？”
“有啊。”步智道没有犹豫。“我那里小偷猖獗，我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建筑模式是能防住小偷的，我就去找数据，我赫然发现了一个地方，那里小偷也猖獗，但是没有小偷能从里面偷东西，甚至一旦进去可能就出不来啦！”
“所以！这就是你把你家弄成囚房监狱风的原因？”医生听到这种解释都不由得控制不好情绪。
“这，刑法也没规定家里不许搞这种风格啊。”步智道有些无辜地回答道。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去偷囚服，偷铁质用品？”
步智道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医生解释道：“不是和你说了穷啊，买要钱，而且，这也不是偷，我看都是人家不要了仍那，我捡回来物尽其用。”
“没关系吗？你知道你捡了多少吗？小半吨啊，在家里叮叮当当敲打扰民，你是要开钢铁厂吗？”医生已经有点不负之前温柔模样，模样显得有些着急。
“钢铁厂不兴开，现在经济本来就不乐观，第一第二产业比重就是在下滑，尤其钢铁这种被龙头企业把控的产业，小企业是进不去的，没有市场份额，成本比不上人家......”
“停！谁问你钢铁厂的市场经济情况了？问你收集那么多钢材，铁质用品，你用来干什么？”医生显得越来越着相了，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说话提问都带上了情绪。
“那不得装修一下，贴合实际一点。”步智道依旧保持情绪稳定，有问必答，只是看眼前医生的感觉带着一些鄙夷和厌蠢。
“那你为什么非要装修成这样呢！？”
“不是和你说了防小偷，防小偷，这种房屋的成功率最高！我看你像精神病，怎么今天全是碰到这些人啊。”步智道再好的脾气被问的也有些烦了。
“和你这种精神病无法沟通，老谢，进来吧。我基本确诊为认知障碍，不用审批，可以直接送入精神病院了。”梁医生气急败坏地呼叫着门外的警官，直接给眼前那个气人的患者确定了疾病类型。
“不是，怎么了，我怎么就精神病了，我就在家搞搞装修就是犯法也是送我进监狱啊，怎么都想着把我往精神病院里送呢？不是，我没有精神病，你们放开我，家里装修没弄完呢，放开我......”梁医生看着越来越远的步智道，呼吸逐渐平稳。
突然间，像是脱离了什么控制一般目光清明起来，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作为精神科专攻精神病方向的主任医师，他不应该会对负责的患者产生这样的情绪，草率地给出这样的判断，这显然不对劲，突然间他想起，常年和警察系统合作的他，早年间也曾碰到过一次。
他翻找起电话簿，上述两字，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