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尘劫

太初玄鉴悬浮在民宿的梳妆台上，镜面泛着幽幽青光。我蘸着朱砂在黄符上画完最后一笔，突然心头没来由地绞痛——这是通灵感应，大熊出事了。

**1.赌鬼上身**

城南地下赌场，烟雾缭绕的VIP室内，大熊的瞳孔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他面前的筹码已堆积如山，对面坐着的黄毛青年阿杰叼着烟，脖颈后隐约浮现金钱符号的魔纹。

“熊哥手气真旺啊！“阿杰弹了弹烟灰，天花板垂下的吊灯里，三只赌鬼正趴在大熊肩头舔舐他的阳气。

我捏诀想催动太初玄鉴，镜面却突然结霜——这个时空在排斥我的灵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熊抵押了祖宅，在借据上按下血手印。

**2.杀猪盘**

三日后暴雨夜，我隐身站在当铺屋檐下。浑身酒气的大熊被阿杰的人踹倒在污水坑里，他怀里的家传宝剑被夺走时，剑鞘上青龙纹泛起悲鸣。

“这可是熊家守了三百年的镇魔剑。“当铺老板摸着八字胡冷笑，柜台上烛火突然变成幽绿色，“魔尊大人会喜欢的。“

**3.黑鸭渡**

我跟着失魂落魄的大熊走到护城河边，腥风中突然响起“嘎“的一声。芦苇丛里钻出个穿黑旗袍的姑娘，发间别着鹅羽簪子，脚踝铃铛随着步伐叮当响。

“先生要渡河吗？“她笑出两个梨涡，河面泛起黑色涟漪，“坐我的船不收钱。“

太初玄鉴突然剧烈震动，镜中映出骇人景象——姑娘的影子分明是只黑羽红瞳的巨鸭，而所谓的船竟是具浮尸！

**4.镜中局**

我咬破指尖在镜面画出敕令符，大熊怀里的半块鸳鸯佩突然发烫——那是去年中元节我送他的护身符。黑鸭女小鹅惨叫一声现出原形，翅膀扇起腥臭的阴风。

“又是你这镜妖坏我好事！“她尖利的喙里滴落毒液，“魔尊答应我，吃了这男人的心就能化形......“

话音未落，河底突然伸出无数白骨手抓住大熊。我顾不得时空反噬，强行召出太初玄鉴，镜光扫过之处，河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镇魂棺。

**5.胎动疑云**

三个月后的雨夜，小鹅抱着襁褓敲响道观的门。我盯着她怀里双胞胎婴儿眉心的鳞片状胎记，太初玄鉴映出他们体内流转的魔气。

“那晚在河边...其实我是为了...“小鹅突然呕出黑血，襁褓中传出婴儿啼哭。窗外惊雷闪过，两个孩子背后张开半透明的魔翼。

**6.诛心棋**

我捏着从地府偷来的往生簿残页，终于拼凑出真相：大熊前世是魔尊左使，小鹅本是他饲养的灵宠。这所谓姻缘，不过是魔尊复活旧部的棋局。

除夕夜，我抱着必死之心催动太初玄鉴逆转时空。镜光吞没道观的瞬间，看见大熊在院子里教两个孩子练剑，剑锋划出的分明是魔界文字。

**终章：照见轮回**

仙界接引金光落下时，我最后望了一眼人间。太初玄鉴里浮现出千年后的画面：眉心有鳞片的少年手持镇魔剑，将剑锋刺入魔尊心脏。

原来一切因果，早在镜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