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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西蜀陛下驾崩(1)
他们在宫殿外暗自猜测着,陛下究竟与秦祁安说了些什么?是皇位?是遗诏?
各种猜测在他们的脑海中不断交织缠绕,却又无人能真正知晓其中的缘由。
毕竟,今日陛下的举动实在过于蹊跷。
而且,更为引人瞩目的是,陛下竟然透露出遗诏已然立下的消息。
这无疑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仿佛一场无形的大幕正在缓缓拉开,背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等待着人们去探寻、去揭开。
夕阳的余晖洒在宫殿的金顶之上,为那巍峨的建筑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微风拂过,吹动着众人的衣角,却无法吹散他们心头的疑惑。
秦祁安步出皇宫,心中似压着千斤重担,他的父皇,可真是好算计。
马车辘辘前行,尚未驶至府邸,便遭遇了不测。
一群黑衣人骤然现身,试图阻截马车。
车内的秦祁安神色泰然,端坐未动。
身旁的暗卫现身迅速出手,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黑衣人便纷纷倒地。
马车重新启程,秦祁安暗自冷笑,这几位皇兄的急切,还真是毫不掩饰。
回到府中,他远远瞧见聂青澜与洛怀钰正谈笑风生,心中莫名一沉,转身躲入了书房。
“他在避我?”聂青澜微微皱眉,轻声问道。
“西蜀陛下似乎给了他一个抉择,只是不知他究竟会如何取舍,”洛怀钰目光深邃,缓缓开口。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祁安对聂青澜避而不见。
屋内,聂青澜、林绾歌、顾衍翊与洛怀钰四人围坐,棋盘之上风云变幻。
林绾歌有顾衍翊相伴,聂青澜则有洛怀钰在侧,四人你来我往,对弈正酣。
“落那,”顾衍翊轻轻开口,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就这儿吧,”林绾歌却另寻一处,悠然落下一子。
“不听话,中了计,输了!”顾衍翊故作惋惜,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
“你再说一遍试试?”林绾歌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服。
“没事,若若,下一局咱们赢回来!”顾衍翊连忙讨好道。
“这还差不多。”林绾歌撇了撇嘴,心中却是一片欢喜。
“谁能料到,大名鼎鼎的东骊国三皇子,竟是个惧内的?”聂青澜轻笑。
“你要不问问你旁边那位惧不惧内?”顾衍翊反问。
三人看向洛怀钰,“惧内惧内,”洛怀钰笑了笑。
听见洛怀钰的话,聂青澜脸上染上一抹红色。
“继续继续,”聂青澜赶紧转话题,要继续下棋。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几人对弈的场景。
洛怀钰起身打开门扉,映入眼帘的是秦祁安。
只见屋内,几人正围坐在棋桌前,专注于那黑白棋子间的博弈。
“青澜,可否与我下一局?”秦祁安微微欠身,目光中透着几分期许,望向聂青澜。
林绾歌见状,从棋盘旁移开身形,将位置让了出来。
三人便在一旁的茶桌旁落座喝茶。
袅袅茶香中,秦祁安与聂青澜开始对弈。
棋盘之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局势瞬息万变。
二人皆全神贯注,每一步都深思熟虑。
一局终了,聂青澜微微叹息一声,缓缓开口:“我输了,太子殿下。”
“我明白了,青澜,诸位,告辞。”
秦祁安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神色间带着一丝凝重,随后转身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
“他明白什么了?”林绾歌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开口问道。
“陛下要他交出我,否则遗诏上就不会是他的名字。”
聂青澜依旧神色淡然,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那他……”林绾歌欲言又止。
“等会他从宫里出来就知道了。”
聂青澜微微抬头,望向远方,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只是秦祁安这一去,就没有出来。
宫闱深处,流传出一则消息:太子殿下孝心至纯,想日夜侍奉于陛下病榻之前,寸步不离。
然而,在聂青澜的眼中,这是变相囚禁。
至于其他皇子,他们虽未明言,却也都心照不宣——离陛下太近,这可不好。
西蜀皇宫里。
“儿臣秦祁安,参见父皇。”
秦祁安朝着病床上的陛下恭敬地行了一礼,身姿挺拔而坚毅,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陛下微微抬了抬眼皮,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与期许,缓缓开口问道。
“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祁安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郑重地说道。
“父皇,当年聂家那桩冤案,犹如笼罩在朝堂之上的沉沉迷雾,如今,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陛下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继续追问道。
“为了她,你甚至连皇位都不要了?”
秦祁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沉稳而坚定地解释道。
“父皇,儿臣并非仅仅是为了她,是为了聂家,为了以后还敢有人能效忠我西蜀皇室。”
回想起往昔,秦祁安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他查明此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青澜。
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青澜,对她怀有深深的爱意。
然而,如今看到青澜已经有了另一个对她关怀备至的人。
他便明白,自己与她之间,终究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那是他的父皇亲手造成的伤害,是他无法弥补的过错。
所以,他没资格喜欢她。
“太子,您可曾思忖过,若将秘闻公之于众,又会是怎样一番惊涛骇浪?
试想,当天下人知晓他们所效忠的皇室已然换了主位,如今端坐于九五之尊者不过是个冒牌货,届时会引发何等轩然大波?
而后呢,你又当如何应对这局面?
你不要忘了,往昔皇室血脉皆已命丧我手,哦不对,倒也还有漏网之鱼。或者你请东骊的那些皇子来承袭此位,可你,敢吗?”陛下声色俱厉,连番质问。
秦祁安微微一叹,缓缓开口:“原来父皇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儿臣,这皇位,儿臣断不会觊觎分毫。”
言罢,秦祁安决然起身,衣袂翩跹,大步离去,只留一抹孤绝背影,似与这宫廷的纷争彻底诀别。
秦祁安疾步走出宫殿,冷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
下一秒太监来了,带着圣旨,说是叫他去侍疾,他明白这是父皇变相囚禁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