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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旱

清晨太阳微亮,我走到屋外就看见村长陈老头和我爷爷在外边。

“老张头,今年大旱,村里头是没办法了,我才来你这。”

“老林子那东西凶的厉害,难道你们不要命了。”

“村里没水,庄稼怎么搞?大家伙饿死,我来你这是找你一起去,不是找你商量。”陈老头声音变大,

“挑几个年轻小伙子,明天进林。”

陈老头见我爷同意了,大喜,“有你在我们大家伙这次保准成。”

“小胖,快过来,让你爷稀罕稀罕。”陈老头儿朝我挥手,“你小子长的是越来越标志了。”

我原先站在门口,听到陈老头儿喊我不情愿挪脚。

我对那老头印象不好,不是他长的一双老鼠样死精死精的眼睛,而是他就是当年带头来指着我出生冲撞了龙王,导致村里头儿没水。

他如今这样和当时截然不同的面孔,让我心生恶意。

总觉得,此人不可深交。

“火土,回屋去。”

我没走二步,爷爷就说话了,这正和我意,“哦。”

应了一声,回屋。

屋来爷爷在送客,“陈一,既然事情结束了,我就不送了。”

陈一呵呵一笑,知道我爷爷在赶人,也不留。

他走后,我走出屋外,在木篮子里拿上三支香然后用火柴点燃,板直站在院里水井前,拜了三拜。

那井不是用来取水的,我们家要水一般要去河里头打。

它是用来供奉我祖宗的,爷爷说井里头放着我张家代代人的牌位,每天都拜一次。

我看过那口井,就差没跳下去了,一个牌位没见过,里头都是水。

但还是每天拜它,老爷子儿有很多事瞒着我,按村里人的话,就是大人的事轮的到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人管。

所以听他话,拜一拜又不吃亏。

“那老头儿,要进林,理他干嘛。”

我不解,我爷是村里头儿有名的风水师。

你来求财,求权、求命……

他看过都能给你说出一二,当然这一二是你本身能接受的范围,要是你受不住,说了没啥子用。

好比一个人没钱,他来求钱,给他指一条超级富家路,他也走不了,硬走也只能走原路。

这就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村子里人围攻我家,我爷处理完那八口棺材后,他就立下道心誓言收手了。

道心誓言一违背,轻则道行全失,重则失命。

进林子不可能不用道法,不是在玩自己的命吗?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能帮就帮。”

“村子里没水,不找个新的水源,怎么硬要去老林子里的那个,他是有金子还是有银子。”

村子里最不差的就是山,山里头会没水,一处不通就通另一处呗。

“你以为陈老头儿他们傻,灰龙一落山,清泉一条流,除了我们搬走,不然还真找不到一条水源。”

我抿嘴,摇头,“那就搬走呗。不然就到我们山脚下引水来用,他们那庄家地里大旱,我们这不大旱。”

我爷差点没被我气道,咳嗽放下手里木活,走到我身边,“你还真是机灵。”

“老头儿,你干嘛反讽我,我说的不对吗?”我揉着刚才被爷爷打的头,“打不过,还走不了吗?等灰龙渡劫,渡走了,我们再回来。”

“这里是祖宗根叶,村子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爷爷批评我。

“哦,那你去老林子带上我,我能给你出力。”

我开口道,自己十二岁,身高和村里十七八岁的不差,就差了二个头,但不是问题,他们能干的事,我少干。

我爷爷笑得白胡子呵呵颤,“行,到时候你给我打下手。”

“得勒。”

我坐下椅子吃早饭,老头子儿七八十岁了,这身子骨没人看着我不放心,看着的人不是我,我也不放心。

早餐是大白馒头,白粥和萝卜炒瘦肉,我吃了四五碗才停下,留了二个馒头给黄跑跑和黄跳跳。

他们二个是我在老林子里的好朋友,二个黄皮子特爱吃白馒头,真是奇了怪了。

吱吱吱

院里黄皮子叫声响起,我看向墙头,二个黄皮子在那兴奋看我。

“黄跑跑,黄跳跳。”

我出去迎接他们,家里爷爷不了法阵,有门神看着,他们这些山精鬼怪进不了,要主人领着进。

那两黄皮子怕我爷,进门就在那里老实吃馒头,不敢高声乱叫,恐惊做棺人,我爷爷。

我摸这着它们两个,开始思索明天进林带的家伙事。

林子里难缠的是吸了龙气的僵尸王里。

村里发大旱,那年王里家在村里是大户,主动拿出粮食给大伙,随着大旱越来越久,他家粮食也不够了,停了善举之后。

村里人没东西吃跑到他家闹事,他家老爷子和老婆子在和抢粮的人推拉中,被人打死。

闹事的人有不好心的,见他婆娘长的貌美,起了歹心,趁着人乱,对他婆娘下黑手,清白可是大事,那女子无颜面对王里,一头撞死自己,余下他和他儿子死在灾荒中。

王里心里头咽不下气,成为僵尸。

村里死了不少人,好在我爷爷出手将其制服,但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机缘,竟能言语。

我爷爷于心不忍,毕竟王里一死,再无来世。

和村里人说,自己无法制服他,协商还他一个公道。

王里得知,也不在追究,遁入林子修行。

从那以后,大家也不在进林子,村里也没出过僵尸咬人事件。

山精野怪不难对付,他们修行到一定时间要去渡雷劫,身上杀孽多了,雷劫威力也就自然大,为此他们大多潜心修行,不乐意理会凡间事。

大能者以下,不用我爷爷出手,我一刀就能打了他。

“火土,墨斗。”

我爷喊我,我不再撸黄皮子,进屋给他那墨斗。

走进正厅,再拐右进入一间放有五六层高的木架子,在第三层拿走大桶黑漆墨水后,提着它出屋,我又走去,屋檐下挂着的那一大圈正沐浴着阳光的红线,拿了一捆,将其放在墨水中浸泡。

红棺常人出葬,红线捆红馆,定是阴婚。

“可惜了这么大的姑娘。”

爷爷做的那口大红棺材,北下角打了个小缺口。

派系不同,做法千差。

我爷爷是葬师一脉。

这一脉早年以盗墓为主,看风水为辅,明朝才洗手做了正经风水师。

派里头下墓有句盘锦诀,南缺男婚,北缺女婚,红棺不带线,常人无疑,红棺带红线,男阴,红棺带黑线,女阴。其魂若带镇魂线,枉死者。

我摆弄的正是镇魂线,可想这女子大抵非情愿。

“等下把线弹上。”

我爷爷理会我的话语,弄好棺材,人去晒太阳了。

黄跳跳他们二个的大馒头没吃完,见着老头儿走近,叼着馒头朝我这边走。

我见怪不怪,用棍子挑起黑线等太阳晾干。

看着那二个吃馒头的小皮子十分惬意,他们二个是我在村里出了张三唯一交好的了。

小东西吃起馒头,啵唧啵唧嘴,见你看他看久了,还会抬头愣愣看着你不好意思,毛绒绒的一团,真可爱。

要不是爷爷不同意,我都想把他们养在家。

正午,线弹好了。

订棺材的那户人家来领货,棕衣管家面露难色,说他家二少爷高烧不退,请了郎中也不管用,想请我爷爷去看看。

我爷爷收手了,拒绝了他,他看向我发出邀请。

我皱眉为难,“我一个小年轻道行不够,怕办事不利。”

“虎父无犬子,想必你也是不差。”

“救人生死怎能唐突。”

我自己学的不过皮毛,真出了事怎么办?还是先学完最好,鬼怪一事可不是动动手就能处理的事。

张三去山下读书给我带回来的书里,就有这种事发生。

“大师,我家老爷就大少和二少,二个儿子,大少走了,二少又不知何因病危,我要是找不到人,我家老人饶不了我呀。”

棕衣管事丧脸,递上一张银票。

“火土,你走一遭。”

我刚要拒绝,老头儿就开口让我去,我也不推脱,收下银票。

和棕衣管事走前,问了老头家里有没有什么要买的,问完就追上走在前边的管事一起走了。

赵府里我这不远,翻过一座山到山脚就是。

管事口中我得知,大少是溺水死的,还未婚配。

家的老爷和夫人怕他一个人在下面孤单,花大价钱请人给老师父配了八字,从汪家手里买下他家大姑娘给配阴婚。大姑娘听说这事要逃,被家人捉回去,在屋里撞墙死了。

他家二少爷原本可伶那女子想去看看,一进门见那女人死在地上昏了过去,回家后一直发烧,那老师父没法子只能让他们请我爷爷来帮忙。

姓汪的管事老者,领我和那对老爷们见过后,我也直奔主题,去看了那二少。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躺在床上,面色涨红,冒气。

还真是烧了不不久。

额头清明穴凹陷,失神了,处理起来不难。

“我想见一面那老师父”

我开口对衣裳发亮的汪家老爷开口,能给人配阴婚,处理一个失神应该不难。

“他在家,我立马派人去请。”汪家老爷说道,“我儿子能治吗?”

“他受死人冲撞,失神了,不难治。你们去郎中拿金乌血和三笠破,大唐件,熬成汤给他喝下,烧会渐渐退下,晚上人就行了,到时候给他喝点安神药就好了。”

“这……”汪老爷沉思,开服药就好了,不用做法。

“大师,不用做法?”那妇人开口喊我。

“不用做法,你儿子神魄,神在弱魄的牵引还未脱离身体,喝药把魄补好,神自然回体就行。”

闻言,那汪老爷再次开口,“汪某平生所见,无不是依法救人之徒,如今大师还真是开眼了。”

“各行做法不同,汪老爷看的不同也是正常,我也没见过行里其他人的做法。终究是世面见得少。”

我长叹,他们显然不信我。

汪老面色凝重。“大师,老师父到了。”管事老者机灵早他手下人早去请老师父。

我看去他们口中老师父年纪和我爷爷一般大。

“大师要见我?”

“嗯。”我应道,见到那老师傅我才知道他是真的不会,灵寻洞轻微,学道不精者,而财宫偏斜,多赚不义财。

“在街上听闻您大名,想见见,看过后果然不凡。若不是我如今有事,真想去您老家里探讨阴阳五行。”

我不好意思绕头。

“小友言重了。”

汪府待了一会儿,我和那老头告别,在街上卖了家里和爷爷要的东西,又去酒铺给黄跳跳和黄跑跑他们买了二壶酒,装在麻袋里回家。

“张火土,张火土。”

小姑娘水灵灵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看,无人。

太阳乃至阳之物,下午的阳光强度虽不如正午,但鬼怪怎么乐意出来,是哪个人在玩我。

“谁在喊我,不出来,我就走了。”

没人回应,我也不理会他们。

“别去。”

“什么?”

我站在原地张望,没人。天空无变色,周围没大妖,难道是劫匪?

想了想在原地坐了下去,“喂,敢喊我不敢出来不敢见我?”

那小姑娘没回我,干坐着也不是办法。

我拿出铁铲子防身,还有一座山没翻,太阳下山,林子里就是它们的天下了,想到这我等了好一会儿,没见有人来,只好自己回去。

翻过一座大山,下山莫名想回头,一看那山林里有一对嫁人的队伍,停在一座庙前,抬新娘的架子在庙门前,而轿子外黑衣男子猛然转头,我顿时吓的一激灵,那男子头转身不动,是妖是鬼?

连忙稳住心神,转头就走。不清楚情况,少惹事,能少很多麻烦。

“郎君~郎君~”

妇人声切切软软,呼响在我耳畔。

我走的更快了,林子里的鬼怪有讨姑爷的,他们有看上了的往往设计搞死,留在身边。

为什么没人管?

被搞死的,都是拿了人家东西,应了人家,你情我愿的事,还有就是命里时候到了,去哪不是去。

所以很少有人管,只是叫小娃娃们不被迷了心神。

我年纪轻轻可不想走。

“小郎君,奴家等你好久了,怎么不看看奴家。”女人娇羞地,我对水灵的娘们儿有一种亲切的认知。

我没出声全当自己没听见

“呵!你真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我默不作声,只是一味跑。不太会道法,对这种鬼怪惹上事怎么般?我还小,还想好好活着。

“你……你!

那女人气道,没了声。

奈何背着一大袋麻袋,跑十几步就没力了,我停下歇着,草堆里走去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娃娃,“张火土。”

她喊我,那声音是叫我的那个。

我看向她,粉雕玉凿的娃娃停下脚步,水灵灵大眼睛打量我。

那娃娃带着浩然正气护体,应该是这座山的山灵,天生地长的。

我对她印象很好。

“这个?”

我见她目光所及是自己的腰带的的符纸,便拿了出来。

“嗯。”她点头,“想要。”

“那你要先回答哥哥,为什么叫我不出来见我。”“那女人知道了会找我算账的。”

我没被喊住估计要和女子撞上,给人家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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