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启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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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恩威并施

陈鸿缓步走入殿,礼仪举止上做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同时他还低着头四处打量这位少年天子生活地方的摆设。

他想要摸清楚这位几天后即将登基成为大明朝皇帝最高权力拥有者的喜好,来保证自己以后照样受宠。

至少要保证他现在的权力地位稳固,甚至更进一步的机会成为冯保那样的人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得窃喜,当年李太后和万历帝在世时。冯保就靠着李太后的信任,照料辅佐小万历。掌控着司礼监和控制着内阁的张居正联手权力空前强势。

而他昨天他已经争取到了郑贵妃的支持,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就有无限的可能。

只可惜那李芳不识相,不然今天说和太子殿下与李康妃的事情会更有把握。

陈鸿缓步走到朱由校身前,五拜三叩,高呼万岁。

“奴婢陈鸿拜见殿下,圣躬安。”陈鸿跪在地上叩首恭敬地对朱由校说。

“陈公公来啦,请起吧。”朱由校和善地说。

陈鸿站起来,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朱由校,但目光却向周围一扫。

他看到王安和黄实锦坐在两旁的椅子上,心中暗暗生恨。想着这两人来的到是早,一定要将他们从殿下身边挤出去。

“陈公公是有什么事情吗?”

朱由校看这陈鸿举止行为得体,看似恭敬无可挑剔,但他早已知道陈鸿是什么样的人。故作疑惑地问道。

“回殿下,奴婢得知昨日殿下与康妃娘娘在乾清宫发生的事情担心不已。只因昨日先帝丧礼未能及时赶到殿下身边护驾,请殿下赎罪。”

陈鸿说完,故作自责又跪了下去叩首请罪。

朱由校看着陈鸿这般行为,换其他若是不知道他底色是什么样的旁人。可能真的要被他如此恭敬的行为感动进而给予一些信任了。

朱由校心想既然这人想演,那他就陪着他演呗。

正好可以对利用他做下一步的打算,于是起身将他扶起来。

陈鸿见朱由校这般行为,受宠若惊的挤出了几滴眼泪。随后又对着朱由校恨恨地说。

“那狗奴李进忠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殿前失仪,着实可恨。请带殿下下旨,令奴婢杀了这狗奴为殿下解气。”陈鸿愤愤的说道。

“不劳陈公公了,李进忠那厮由我看着就行了。”

在一旁坐着的王安语气平淡地说。

不经意间陈鸿深深地看了王安一眼,心道这碍事的老东西又坏我好事。

“殿下,奴婢还有一事。昨日贵妃娘娘召见奴婢,嘱咐奴婢来为康妃娘娘解释一番。”

“贵妃娘娘还说,不宜因此事康妃娘娘生隙。如今先帝崩逝,天下不安宫内更应和谐,以稳国本安民心。”

陈鸿缓缓道出这两段话,还暗暗观察朱由校的表情。见朱由校并没有不高兴,接着说。

“另外贵妃娘娘身为殿下长辈愿意择日,邀殿下与康妃娘娘共用午膳以消解误会增进感情。”

朱由校这下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了,郑贵妃利用其的身份表面上是说和,实际上就思想仗着她长辈的身份对他施加影响。

朱由校只觉得甚是可笑,现在的他可不是过去那个做事唯唯诺诺、对所有长辈都恭敬有礼的人了。

“此事陈公公不必多费心思了,吾已经决定择日便亲自前往乾清宫向李康妃说明情况,倒是还有另一件事需要陈公公主持。”朱由校不难烦的缓缓说。

陈鸿察觉到朱由校对于此事的情绪已经很不耐烦,赶忙行礼说。

“殿下请吩咐,奴婢为殿下之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父皇驾崩后帝陵未修,户部尚书黄克缵与工部左侍郎王永光建议于景泰皇帝之旧的旧陵下葬。可是旧陵多年失修多有破损,正是用钱的时候。”

朱由校看着陈鸿却话锋一转接着说。

“陈公公管理多年矿税之事,想必很是清楚。可父皇已经下诏将停止矿税收,吾希望陈公公能将各地征税太监全部都收回京师。到时安排妥当后再做他用,内库的钱总有用玩的一天。”

言罢,朱由校嘴角带笑深深地看了下陈鸿。

陈鸿看到朱由校表情和理解完其中的语意后立马就懂了殿下是什么意思。心中大喜过望,再行征税他不仅能在再狠狠地捞钱,这还表示他手中的权力没有动摇。

“不过,吾希望此事能尽快落成。陈公公要亲自催各地的矿税太监不得拖延尽快来京。

朱由校用带着嘱托的语气对陈鸿说,话语中表示出如果陈鸿干好这件事便很有功劳。

王安在一旁听到此番对话有些着急,朱由校暗示他稍安勿躁。

“殿下放心,此事奴婢会去信催他们行程,若是谁敢怠慢奴婢定然会替殿下严惩。”

陈鸿再度行礼信誓旦旦地对朱由校保证。

“事不宜迟,陈公公现在就出传旨吧。”朱由校满意地笑着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去传旨。

陈鸿应是,缓步退出宫殿后。带着微笑长舒一口气,没有笑出声但也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

对于李康妃的事他根本不关心,能够保住自己的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侍奉皇帝的这么多年的近侍,虽然朱由校对他不亲近但他有一万种方法讨他开心,这件事上他很有信心,人都是有弱点的。

同时心中开始暗暗谋划着怎么找出王安和黄实锦的把柄,把他们从朱由校身边挤开。

宫殿内,朱由校脸上带着微笑拿出刚才藏在一边的名册和审讯笔录册继续翻看着。

王安对朱由校想要重征矿税一事还是很不安,站出来作揖行礼后说。

“殿下再行征矿税一事,奴婢以为不妥。而且外廷的阁臣以及六部六科都察院的大臣们……”

还有待他说完,朱由校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随后用带着轻松的语气不紧不慢的说。

“吾当然知道不能重启矿税,方才那些话都是拿来稳住陈鸿的。二位不必担心,这种大事吾分得清。”

王安和黄实锦都松了一口气,殿下别被陈鸿带偏就行,大明可经不起再折腾了。

“那些在各地收税的太监们,肯定私吞了很多收入。如果要是大行追捕他们,想必他们定然会逃散,那些被他们藏匿的脏款就不容易拿回来了,直接在他们来京述职时拿下狠狠地把赃款都拷打出来。”

朱由校面带微笑的同时语气冷冷地说。

他现在虽然有一千六百多万的内帑,但花起来时一点也经不住的。

现在大明朝是处处都要钱那里都缺钱,能从这些杀起来方便的家奴嘴中把他们吃进去的敲出来还是容易的。

听完朱由校的解释后,王安和黄实锦背后升寒。没想到刚才和陈鸿那么和善说笑的殿下背后竟然是起来这样的杀机,两人不由得对朱由校更加敬畏。

朱由校手中还在翻着那本名册,忽然想起刚才在内书堂那一页看到的一个熟悉的名字。

顺着目录找到内书堂,翻到那一页。顺着人名,找到了那个他所熟悉的名字。

那个人是刘时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