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灵魂偷渡者被冠以王冕
“这到底是.....”
法洛斯顿在原地，它的认知无法支持它理解刚才的那道声音。
它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道悄悄低语在刚才确实响起。
但是，声音却不是在地下室内响起.....而是在它的大脑深处......
那到底是什么......
法洛斯内心的求知欲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下一刻，它得到了回答。
低语响起......
【是‘暗语’。】
“暗语......”法洛斯知道这是什么，是它不久前曾接触到的超凡七大系列其中之一。
暗语，那是覆灭的旧纪元留下的残破秘力，这种秘力会用晦涩难懂的旧纪元古语来进行告诫、引导、暗示.....
一般而言，暗语不会轻易被听懂，但是这道暗语却不同，晦涩的古语直接将信息流入法洛斯的大脑，让它能轻易解读。
“我为什么能听到，以及，为什么是我。”
法洛斯对那道声音进行无声地发问。
它很冷静，它明白自己是是什么，它只是一只海鸥，而未知的对方属于超凡......
对未知的神秘力量若是抱有欣喜和期待，那么下场必然和芙妮夫人的母亲那般悲惨。
对待超凡，对待未知，它需心怀谨慎与敬畏。
【因为，你想要盗窃这个世界的力量，就同过去那位一样.....所以，我出现了。】
“我？盗窃？我不理解，你说的过去‘那位’又是谁？”
暗语的回答太过空洞和抽象，法洛斯不禁多追问了几句。
【你不属于这里....】
【你清楚.....】
【但是，你却在渴望得到这个世界的力量.....】
【你与过去的那位‘窃者’如出一辙......既是偷渡而来的灵魂，又有着对世界伟力的渴望，甚至在追寻力量时使用的手段都那么的相似......】
【过去的‘窃者’已在第二纪元死去......】
【旧‘窃者’留下了未消散的‘暗语’，而‘暗语’，又在等待着新‘窃者’的降临......】
【而你，将成为新的‘窃者’......】
【这道暗语——窃者低语，本就属于你.....】
【无需怀疑......】
【‘我’仅属于你......】
“......”法洛斯沉默了。
无论它愿不愿意，这道所谓的“窃者低语”都会依附在它身上，如影随形，永不分离。
说不上是好事，也说不上是件坏事......暗语的出现太过突然，而且又对它的真实身份有所了解。
它很难不心存疑虑。
“.......”
“这可不像是你啊，法洛斯......你不是一直在追求这些东西？甚至几近狂热，真正得到后却反倒开始多虑生疑？”
法洛斯有些讥讽地自问道，而后，它在心底嘲笑自己一声。
它想通了，决定接受这道暗语.....不，它应该换种说法。
【窃者低语】属于它了。
法洛斯将心情平缓，它不打算去深究暗语能给自己带来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
同时，它也不会陷入得到暗语超凡的狂喜中去，它没那么幼稚。
即便获得一项暗语超凡，自己的超凡位阶也依旧没有变化。
暗语，仅能让它接触超凡，并不能让它踏入超凡。
它终究还是要盗取灵料，最初的目的不会因为一点小插曲而改变。
现在，灵料的具体位置已经在暗语的帮助下得以知晓，接下来要思考的事情就是：如何打开这个地下室房间的门。
如何打开一扇有锁的门，以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去思考，第一想法都会是“获取钥匙”，法洛斯也不例外。
“钥匙在何处”这个问题完全就是多余的，想都不用想，钥匙肯定在福纳克身上，并且被随身携带着。
福纳克应该睡着了，这位老先生也许会将钥匙放到卧室的床头柜上，它或许可以偷偷潜入卧室，从桌上夺得钥匙。
这种想法确实不错。
但是在细想过后，法洛斯便放弃掉了这个想法。
潜入福纳克卧室本身就有着巨大的风险，福纳克白天又是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焦虑烦躁的人不会那么轻易睡死过去。
即便它真的潜入了卧室，也会被许多条件所限制。
想想，如果福纳克不将钥匙按它所预想那般放到床头柜上，而是揣进自己的兜里或是放置到别处......
且就算是幸运到了极点，它没有吵醒福纳克，又顺利地潜入卧室，钥匙也同预想那般放在了床头柜......如果一切都和预想中的完全吻合。
那么它该思考另一个问题了。
它很矮，跳跃能力极其有限，想要接触到床头柜上的钥匙它就必须进行低空起飞，扇动翅膀的声音很难说不会吵醒福纳克。
潜入卧室的风险太大了，不值得它去冒那个险。
打开一扇上锁的门而已，它没必要将事情复杂化。
想简单点，无法用钥匙打开的话，用更加暴力、激进的方式打开门不就行了。
法洛斯想到了些好点子，它不禁在内心欢笑。
它曾经在灰市偷取的一样东西应该能在此刻用上，那件东西必然能够让这扇门变得支离破碎。
它没想到，自己曾经的努力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感谢过去的自己，为踏入超凡做出了大量的努力。
没有任何努力是白费的，如果有，那也只是未到时候。
很快，一个完整的计划开始在法洛斯脑子里构建，它仅剩最后几步便能将这场灵料盗取计划推向高潮。
离开宅邸，去准备要用到的东西吧。
去叼来那些珍贵的玩意，那些玩意被藏在了狄德尔钟塔里。
离开地下室，法洛斯顺着原来的路回到二楼书室。
书室的窗户虽然被关上，但从内部，法洛斯是能轻易打开窗锁的。
很快，窗户被打开，法洛斯踩在窄长的窗沿上，开始伸展羽翼，清冷的空气被它打乱，形成小阵劲风。
它飞离书室，且没忘将窗关上，这些小细节，它是不会遗漏的。
之后，法洛斯于夜色中飞行。
此刻是凌晨时分，这个时间段的海鸥应该都在沙滩或岩石旁休憩或睡眠，像法洛斯这样疯癫的海鸥，应该找不出第二只。
为了超凡，它不惜将自己的作息时间打乱，又在黛莉娅的帮助下，短暂地成为一只夜间生物。
狄德尔钟塔。
法洛斯又回来了这里，它熬了夜，又经过长途跋涉，现在的它已经疲惫了。
但它无法停下。
它精准地从钟塔顶端的碎窗飞入，在钟塔内部绕了几个弯，进入更下层的楼梯平台。
这里比上一层的休息平台更杂乱。
石块、齿轮、机械小零件、一些小罐装粉末，少许药物......各种数不清的小物件在此堆积。
法洛斯此生收集的所有宝贝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