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寻猎户，射箭术

金钱果然是万恶之源。

宋亦航心里叹了一口气，在变脸的朱大肠迎接下，走进了这座朱家的纸扎作坊。

朱家二叔公感觉老脸都要被朱大肠丢光了，一点骨气都没有，才一钱银子就把他膝盖软下来，要是他的话……

“小宋啊，来来来。快坐，喝杯热茶。”朱家二叔公笑容满面地说道，表情就像见到他的私生子一样开心——哦他修道没有私生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宋亦航手里拿着的十两银子。

哇！他是真给啊！

宋亦航在朱家二叔公亲切的目光之中坐了下来。

他甚至懒得多喝一口茶，开门见山地问，“二叔公，猎人，找到了吗？”

宋亦航在猎人两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只因为，在不杀人放火的情况下，狩猎就成了他获取推衍点最快的方法了。

他需要尽快学到狩猎的技巧。

“找到了。只是……”朱家二叔公欲言又止。

宋亦航眉头微微一皱，他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给你找的猎人，也是马家庄的猎户，射箭很准，每次狩猎，十之七八都能有收获，只是后来被野猪咬断了腿，唯一一个儿子也被野猪捅死了，现在一个人生活在村外的草屋之中……他的性格比较孤僻暴躁，虽然我跟他说了你要向他学习田猎的事情，不过教不教，还要看他的心情。”朱家二叔公道。

“当然，你若是觉得麻烦，我这里也有别的人选，是村里的一个年轻猎人，他倒是没有别的要求，给钱就能教你打猎，不过没有那老马经验老道就是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朱家二叔公絮絮叨叨说道。

人老了，就是话多。

宋亦航闻言不假思索地说道，“那去村里的年轻猎人那里吧。”

“年轻猎人？不去老马那里吗？他是多年的老猎户了，经验丰富，有很多厉害的活儿。”朱家二叔公愣了一下，说道。

“不了。麻烦。”宋亦航直接说道。

朱家二叔公闻言颇为无语，他沉默了一下，道，“行，我带你去年轻猎人那里。如果实在不行，我再带你去老马那里！”

“不过，小宋，我有些话得说在前头……”

朱家二叔公话没说完，就被宋亦航打断，他直接把十两银子丢给二叔公，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钱财对于死过一次的宋亦航而言，真的是身外之物。只有力量才是最真实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朱家二叔公收好银子为自己辩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想要的，是人家吃饭的家伙，总要……”

宋亦航又打断朱家二叔公的话，“五两银子。”

“好！”朱家二叔公彻底闭嘴，要知道他之前跟某些人承诺的，只有二两银子。

………………………………………

马家庄外面，靠近大虫岗的某处平地上，有一处破旧的草屋。

草屋年久失修的样子。

断了一条腿的老马坐在不平的八仙桌旁边，抽着旱烟，斜眼时不时看向大门。

朱家老汉说带个人过来他这里学打猎技巧，给二两银子。

呵呵。

打发叫花子吗？

不过，若是他能答应花钱组织人手上山，把野猪一家都给宰了，倒也不是不能教他。

但轻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

老子这几代传下来的本领，可不能让他糟蹋了，要好好打磨他一下，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才懂得珍惜二字怎么写！

浑身散发着臭气的老猎人这般想着，抬头看着大门，还是没见有人敲门，眉头又高高皱起，一点诚意都没有，上门了我得晒他几日。

他又抽了一口旱烟，袅袅白烟穿过空荡的房屋，随风散去。

老猎人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大门，还是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

“哼！”老猎人闷哼一声。

………………………………………

另一边。

朱家二叔公又从宋亦航这里收走了五两银子，然后走去跟一个长相老实的青年交谈几句，给了他三两银子，然后过来对宋亦航点头说道，“可以了。”

“蔡二明会把他知道的打猎技巧都教给你的。”

朱家二叔公说完，又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摇摇头，走了，留下宋亦航和蔡二明。

蔡二明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他看着宋亦航，道，“这位……”

“我姓宋，叫我小宋就可以。”宋亦航道。

“好的，小……宋兄弟，我先给你讲讲我们猎人打猎需要会的东西。”

“其实很简单的，主要就是三样，射箭，做陷阱，还有最重要的寻找猎物。”

“当然，有些厉害的猎人还会一些剥皮的技术，有时候会打到狐狸这类皮毛珍贵的猎物，把它们皮子完好地剥下来，会更值钱，不过我这方面没经验，也没什么好教你的。”这个叫蔡二明的年轻猎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无妨！”宋亦航无所谓地说道，他打猎又不是为了赚钱。

“那就好。那就好。”蔡二明说道，他顿了一下，又想了又想，道，“我先给你说如何射箭吧。”

“射箭的时候，你不能用手指去捏，你要用大拇指勾弦，然后用食指压住大拇指的指甲处，拉弓时两指都要用力。”

“哦对了，用这种射箭方式，为了保护大拇指，必须要带扳指，这是为了防止急速回抽的弓弦擦伤手指。像我这种，用鹿角做的，猎人用弓箭的话，都要带的。”蔡二明拿出一个稍显陈旧但保养很好的特殊扳指说道。

宋亦航只是看了一眼，便点点头。

他的铁布衫很强了，不用扳指的话，只要不突破他的极限，就伤害不了他。

宋亦航示意蔡二明继续说下去。

蔡二明明显是第一次教人打猎的知识，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没有章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哦对了，射箭时，持弓和放弦很重要，这会影响你射得准不准，你要……”

蔡二明说了一通，最后道，“当然，最终还是要看实验，要经常射箭，才能找到感觉。不过这过程，比较费时费钱。”

宋亦航闻言只是点头，倒让蔡二明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想了一下，又道，“除此之外，猎人最重要的功夫是寻找猎物和制作陷阱。”

“这些都要实地传授给你才好理解，赶明儿，我跟你一块上山。”

“好。”宋亦航又点头。

蔡二明更感觉不安，他生怕自己教的不好，又想起一些东西，赶忙道，“对了，寻找猎物也有一些口诀，我背给你听，让你有个大概。”

“走之字，慢慢找，坎边凹，少不了，弯打直，直打弯，长俩头，短中间，大田四角找。高打低，低打高，蒿打草，草打蒿，干打湿，湿打干，（气候）横打嘴，顺打尾，上打头，下打脚。飞打嘴，站打腿。上打脊梁下打腿，瞄准脑袋打得美。野猪疑心大；狐狸性狡猾；狗熊性直胆子大；虎豹阴毒心虚假。狼精狐狸怪，兔子跑得快。狼是铜头铜脖子，腰里挨不住一棍子。九月的黄羊，十月的狼，九月的野狐，雪天的野鸡盲。飞狐走兔，不见面的狼。野鸡卧草丛，兔子卧场坎，鹌鹑落的泥塘地，黄羊跑的尘土扬。”蔡二明背了一遍，然后看着宋亦航，问，“你听清楚了吗？”

宋亦航还没回答，从里屋有一道女声传了出来，“当家的，你说的那么多，那么快，怎么听的清楚？”

“你说的也是。那我再说一遍。”蔡二明摸摸后脑勺，说道。

“不用了。”宋亦航摇摇头，“等上山了，你再教我吧。”

“哦好。”蔡二明应道。

宋亦航看了面板上，射箭术这项技能已经显示出来，他就准备离开了。

目光不经意扫过，他发现了角落里面的弓箭。

想到射箭术需要猎弓和箭矢，他沉吟了一下，向蔡二明问道，“那是你的弓箭吗？”

蔡二明望了过去，脸上露出怀念之色，点点头，道，“是的。那是我父亲制作的弓箭。”

弓箭是很贵的。

就拿箭来说。

雍正时期，青鹤翎做的箭。一等的。每五枝1.8两，2等1.6两，3等1.4两。蝉鹅翎做的箭，一等的每五枝1.7两，2等1.5两，3等1.3两……芝麻雕战箭，每百枝八两，雁翎做的箭，每百枝五两。就以最便宜的箭来说，一个人一次演练都要花费0.5两。

当然，这是做工精良的箭矢价格。

很多猎户都是自己做箭矢，倒无需这么昂贵。

宋亦航走到这弓箭面前，发现猎弓有两副。

他随手拿起一副长弓，轻轻松松就将其拉满弦。

蔡二明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因为宋亦航拿的这猎弓，可是三石弓。

这可是只有大力士才拉的开的大弓。

宋亦航这人看起来并不强壮，没想到一下子就将这三石弓拉开了，这实在是让蔡二明大为意外，吃惊不已。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宋亦航其实没有蔡二明想象的那么轻松。

他浑身力气其实是拧成一股的，这才让他拉开这猎弓。

不过宋亦航估计，他最多也就能一次性来到四五十下就会脱力。

而这，已经是优秀弓箭手中的弓箭手水平了。

小说里面男主人公靠着一副弓箭，连续射出去上百支箭矢的，那是一千零一夜，不符合常识的。

宋亦航这么一个武术练到暗劲水平的人都只能如此，更何况他人。

宋亦航沉吟一下，对蔡二明道，“这猎弓我很喜欢，我愿意出二十两银子，能否割爱？”

“啊？”

“不愿吗？是太少吗？那三十两？”宋亦航加价，反正钱都是从别人身上抢来的，他花起来大方得很。

“不是，是太多了。”蔡二明连忙说道，他吓了一跳。

“那就这样吧，三十两买下你这猎弓。”宋亦航道，对方看起来没有保留，他也不会吝啬。

“不不不，真的太多了。”蔡二明连连挥手。

“那就送我一些箭矢吧。”宋亦航干净利落拿起旁边的箭袋，里面粗略一看，有二十来支箭矢。

“但远远不够啊。”蔡二明苦着脸说道。

“那你就再给我一百支箭矢。”宋亦航道。

“我没有这么多，而且箭矢也不值这么多。”蔡二明道。

“那你去准备。我先拿着这些东西走。”说完，宋亦航放下三十两银子，潇洒地走了。

只留下呆呆愣愣的蔡二明，以及大着肚子从里屋走出来的蔡二明妻子，“当家的，我们是遇到贵人了吗？”

………………………………………

经过大撒币，宋亦航的身家缩水不少，只剩下30来两。

不过宋亦航也不在意就是了。

他拿着三石弓和一袋箭矢回到落脚的客栈，喝了一口茶之后，就直接开始推衍【射箭术】。

他现在有250多个推衍点。

【第一个月，你每日开弓三石，每一个时辰射箭五十下，中靶不到十之一二，甚至经常有脱靶现象。】

【第二个月，你每日开弓三石，每一个时辰射箭五十下，中靶依旧不到十之一二，但没有出现脱靶现象。】

【第三个月，你每日开弓三石，每一个时辰射箭六十下，臂力见长，耐力变强，得益于你深厚的武学功底，你稳定性远超一般人，中靶达到十之五六，有时候甚至更高。】

【这一个月，你射箭术达到熟练层次。】

【第四个月，你很快将中靶达到十之八九的水平，而你已经不满足射死靶，你开始使用一些方法，制作移动靶来提升自己的射箭水平。】

【第五个月，你十射最高只有三中，即使射中了，也不是你瞄准的位置。但你不气馁，反而更拼命练习射箭。】

【第六个月，你射箭水平大增，但还是达不到你的目标。】

【第七个月，你射箭水平已经达到十射九中，但并不是每一次都射中你瞄准的位置，你依然不满足。】

【第八个月，你射废成千上万支箭，在夜以继日变得麻木的开弓射箭之中，你突然思绪放空，似乎把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