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杂役房初体验
刘小凡的出现：初识室友
张辰推开木屋的门，看到屋里除了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之外，还有另一张同样简陋的床，摆在房间的另一侧。那张床看起来比他的稍微干净一些，稻草垫被整理得整整齐齐，床边还挂着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布巾。
“有人住？”张辰低声嘀咕了一句，正准备把自己的东西放下，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提着一盏油灯走了进来，看到张辰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腼腆的笑容：“你是新来的吧？”
张辰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发现他穿着一身发白的布衣，裤脚还打着补丁，虽然衣衫简陋，但整个人显得很干净利落。他点了点头，挤出一抹微笑：“对，新来的。我叫张辰，刚被分到这里。”
“我是刘小凡，你的室友。”少年放下油灯，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欢迎来到杂役房。不过……这里的环境不太好，你可能要忍一忍。”
“看得出来，挺‘朴素’的。”张辰环顾房间，语气里带着些调侃。
刘小凡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即指了指床边的水桶：“你应该还没准备过夜的东西吧？这是我今天刚打回来的水，你先用吧。”
张辰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谢了，小凡兄弟。你人不错啊。”
“没事，大家都是杂役弟子，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刘小凡摆摆手，把自己的毯子递给张辰，“晚上会冷，这个也给你用吧。”
张辰看着他，心里升起一阵暖意。这地方虽然简陋，但室友的善意让他感觉不再那么孤单。
洗漱完后，张辰躺在木板床上，听着风从破裂的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呜呜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凡，这地方有点冷清啊。对了，能不能跟我说说这杂役房和仙霞宗的情况？”张辰翻了个身，看向刘小凡。
刘小凡正在整理自己的草垫，听到这话抬起头，笑着说道：“你刚来，对这里肯定不太了解。我跟你说说吧。”
“咱们杂役房啊，就是仙霞宗最底层的地方。”刘小凡叹了口气，指了指外面的方向，“那些灵田、灵草园、药圃，全部都是靠我们这些杂役弟子打理。可以说，没有我们，青松门的弟子和长老们根本没办法修炼，但我们的待遇却是最差的。”
“待遇差到什么程度？”张辰好奇地问。
刘小凡苦笑了一下：“比如吃的饭吧，每天只给一碗灵谷粥，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住的地方你也看到了，木屋破破烂烂，冬天漏风，雨天漏水。唯一的好处就是……至少不会被赶下山。”
张辰点点头，心里暗暗感慨：“修仙界也有这种资源分配的阶级制度，和地球上的社会差距其实没那么大。”
“杂役弟子每天都有固定的任务，大部分人会被分配到灵田干活。”刘小凡接着说道，“灵田的任务分几种，除草、施肥、采摘灵草，还有浇灵泉水。你明天应该会被安排除草或者施肥，那是新人最常干的活。”
“听起来挺简单的。”张辰随口说道。
“简单？”刘小凡摇了摇头，“张哥，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灵田里的杂草比灵草还难对付，它们会缠绕灵草的根系，如果除得不干净，灵草会被吸光灵气。施肥也不容易，灵草的根非常脆弱，用力稍微大一点就会损伤到它们，影响整个田地的产量。”
张辰眉头微皱：“灵田的产量对咱们杂役弟子来说很重要？”
“当然。”刘小凡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如果灵田的灵草出现问题，上面的人就会怪罪我们杂役弟子。轻则扣饭，重则被赶出杂役房，直接逐出青松门。”
张辰听完点了点头，心中对青松门的制度多了几分了解：“看来这里确实不容易混啊。”
“咱们杂役房里的人，大概有五十多人。”刘小凡接着说道，“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无灵根或者灵根太差，被淘汰下来的外门弟子，也有少部分是像你这样的新进凡人。”
张辰挑了挑眉：“无灵根的凡人，像我这样的，多吗？”
“每年会有那么一两个吧。”刘小凡说道，“但这些人一般待不了多久，不是被赶走，就是自己放弃了。”
张辰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我张辰，可没那么容易放弃。”
刘小凡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张哥，你看起来跟那些凡人不一样。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那是当然。”张辰拍了拍胸口，“你哥可是个科学家，连量子物理都能搞明白，这灵田的活儿不算什么。”
刘小凡一脸疑惑：“量子物理是什么？”
“嗯……总之是个很厉害的东西。”张辰摆摆手，岔开话题，“对了，你刚才提到人际关系，具体是指什么？”
“杂役房里，有几个特别不好惹的人。”刘小凡神色认真地说道，“比如吴胖子，他自称是杂役房的‘地头蛇’，喜欢欺负新来的，抢他们的任务功绩。有时候他会无缘无故找茬，最好别惹他。”
张辰点了点头，记住了这个名字：“吴胖子，是吧？”
“嗯。”刘小凡叹了口气，“其实吴胖子原来也有点灵根，但他修炼不出成果，就被踢到了杂役房。也许正因为这样，他心里特别不平衡，总是找机会发泄。”
刘小凡讲完这些，蜷缩在自己的草垫上，用毯子裹住身体，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寒冷环境。
张辰靠在墙上，看着刘小凡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他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已经被困在这样压抑的环境里。他的善良与坚强让我敬佩，但他的生活……却让我心酸。”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还有些灵草的温热残留。他心里默默发誓：“无灵根又怎样？我一定要找到方法，让自己和小凡兄弟都不再受这些不公的待遇。”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抹不服输的微笑。？
第二天一早，刘小凡带着张辰来到灵田。清晨的阳光洒在灵田上，灵草泛着翠绿的光辉，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灵气光点。
“这里就是咱们的主战场。”刘小凡指着一片田地说道，“灵田是杂役房最重要的资源地，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除草、施肥和采摘灵草。”
张辰蹲下身，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些灵草。每一株灵草的叶片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根系扎在泥土中，与旁边的杂草纠缠在一起。
他试着拔起一株杂草，才发现这些杂草的根系异常顽固，不仅紧紧缠绕着灵草的根部，还像藤蔓一样彼此交织。
“这些杂草简直是灵草的寄生虫啊。”张辰皱了皱眉。
“是啊，这些杂草特别难清理。如果不小心伤到灵草，陈师姐一定会训我们的。”刘小凡说道。
张辰继续清理杂草，同时用科学家的眼光观察灵田。他发现，灵草的根部有微弱的灵气波动，而杂草的根系似乎在吸收这些灵气。
“灵田简直就是修仙界的缩影，资源有限，竞争激烈。”张辰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正当张辰专心干活时，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身后跟着两个狗腿子，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新来的，干得挺起劲啊。”吴胖子走到张辰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
张辰抬起头，笑着说道：“胖哥早啊，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谈不上，就是想提醒你，这片灵田今天归我管。”吴胖子用木棍指了指张辰脚下的田地，“不过看你干得挺带劲，那这片地的杂草就全交给你了。”
张辰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既然胖哥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尽力而为吧。”
吴胖子没想到张辰会这么轻松地答应，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了一下。他冷哼一声：“算你识相。不过提醒你，要是干不好，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胖哥，绝对不会让您失望。”张辰笑得云淡风轻，心里却冷笑着盘算：“这胖子就是个纸老虎，迟早收拾他。”
正当张辰继续埋头干活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这片灵田是谁负责的？”
张辰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青松门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女站在田埂上。她的眉目清秀，眼神凌厉，腰间挂着一柄短剑，整个人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陈师姐！”刘小凡连忙站直了身子，低声说道，“我们在这儿负责除草。”
“嗯。”陈月初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张辰身上，“你就是新来的？”
“是我。”张辰站起身，笑着说道，“陈师姐，我干活挺认真的，您放心。”
陈月初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冷冷说道：“三天内把这片灵田清理干净。如果完不成，就别再来灵田了。”
张辰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笑着说道：“陈师姐，三天就三天。我一定让您看到一个焕然一新的灵田。”
陈月初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夕阳西下，灵田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辉中。张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木屋，躺在床上思索着白天的经历。
“张哥，三天时间太紧了，这片田的杂草这么多，咱们肯定干不完啊。”刘小凡满脸愁容。
张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凡，别担心。三天清理一片田，听起来确实是个挑战，但如果用点脑子，未必做不到。”
“用脑子？”刘小凡一脸疑惑。
“明天再说吧，睡一觉，一切都会有办法的。”张辰望着窗外的月光，嘴角微微扬起，心里默默发誓：“三天？我不仅要完成任务，还要让这片灵田焕然一新，惊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