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嘟嘟嘟……

还没开口要钱，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女儿，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女儿的命在楚祥看来竟一文不值。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跟这样的人生活了五年!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回家拿钱了。

一进门，家里还是昨晚的样子。

兄妹二人都还没起床。

我早已心灰意冷。

提起包转身就要离开。

「你去哪？饭做好了吗？」身后传来楚祥冷漠的声音。

我转身，直直盯着楚祥，一字一句咬牙道：「可欣成了植物人，我要去医院！」

楚祥眼底竟浮现出一丝喜悦。

「哦，那再生个呗，给我生个儿子！」

可欣刚刚成了植物人，她爸爸就想着再生个儿子。

果然，楚祥是没有心的。

像是察觉到我的愤怒，楚祥立马变脸，故作惋惜道：「怪就怪这贱丫头命薄，喝个牛奶都能呛死。」

但眉梢仍是掩饰不了的高兴。

我彻底崩溃，歇斯底里道：「可欣没有呛死，她还活着！她被你妹妹害成了植物人！」

楚娇娇听见声音从女儿卧室出来，得意洋洋道：「植物人不就是死了嘛！」

「一个丫头片子，死就死了，正好我哥再生个带把的！」

顺势向楚祥使了个眼色，像是在庆祝。

随即将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的包上。

狐疑道：「你不会是要去医院给那个贱丫头缴费吧？」

我笑了：「丫头片子是吧？再生个带把的是吧？」

「可惜了，人人都能生带把的，唯独你哥生不了。」

我把我藏了五年的化验报告，扔给楚祥。

「自己看看吧，看看你能不能生出带把的！」

五年前婚前体检的时候，楚祥检测出Y性染色体异常，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出儿子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

到了医院我从包里掏出银行卡刷卡缴费。

嘀，余额不足。

第二张，余额不足。

第三张，余额不足。

我慌了，把包里所有的卡全刷了一遍，全部显示余额不足！

我一查，所有的钱就在刚刚全被转走了。

旁边的护士还在一个劲地催我：「再不缴费你女儿就要停药了，停药的话她就……」

护士不忍心说出后面的话。

我瘫在地上，无助地看着地上这一堆一分钱没有的卡。

楚祥，他可真狠啊！

「清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转身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倾泻而下。

4

「爸！」

我冲过去紧紧抱住爸爸，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奔涌而出。

五年前我任性离家，曾撂下狠话无论过的怎么样都不回头求爸妈。

到头来还是爸爸替我承担了一切。

爸爸替我缴了费，还把可欣转到更好的医院去，安排专人照顾。

「清清，跟爸爸回家吧！」爸爸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心疼，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看着苍老的爸爸和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眼神异常坚定道：「大仇未报，我怎敢离开！」

等我把他们『处理』好了，我就回家陪爸妈！

为我五年前的任性向爸妈道歉。

我让爸爸给楚祥打了个电话，楚祥对我爸还是有那么点畏惧的。

回去的路上，我又给楚娇娇发了条消息：「老公，可欣我爸接走了，明天去我家带的酒和营养品准备好了吗？」

一分钟后紧急撤回。

楚祥一般每个季度末都会宴请领导同事。

而今天就是这个季度的最后一天，所以楚祥一定买好了酒订好了桌，下午宴请。

果然，我的消息撤回后，楚娇娇坐不住了。

我打开家里的监控。

正好看到楚娇娇贼头贼脑进了楚祥卧室，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找到了楚祥下午要用的酒。

两瓶茅台和一盒大人参。

「老不死的东西，这么好的酒你也配？我给你加点料。」

楚娇娇小心翼翼将茅台盒子底部打开，取出瓶子，把里边的酒倒进了矿泉水瓶里。

又拿着空瓶子进了厕所，出来后瓶子就被装满了。

楚娇娇一脸得意地看着她的杰作。

我仔细看了看瓶子里装的好像是楚娇娇的尿！

紧接着，楚娇娇又拿出大人参鼓捣一通后喜滋滋回了屋。

没一会，楚祥匆匆回家，拎起东西就走，丝毫没觉察出异常。

好戏要开始了，我收起手机立马赶回了家。

不出意外楚祥很快就会发现。

好戏就要开始了！

这也是我让两人付出代价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