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是现在，是过去
“然后，你特么快说啊。”
顾凡要不是没这能力，不然就直接翻过去给狗蛋萧逸凡来上一榔头，然后按下冲水，来生不再相见。
“你先说好，你不要把那个男生，来上一榔头，然后冲下水道哈。”
你会读心？怕怕。
“不会，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从来不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原本榆鹿的男朋友，约她是晚上吃饭看电影，但他白天却跟另一位女生吃饭看电影，亲密无间。”
“好的，西湖湖底雅座一位。”顾凡突然说道。
最好再绑上石头，打断手脚，确保没有生还的可能。顾凡心想。
“别啊，听我继续说不好吗。”萧逸凡酝酿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被发现后，榆鹿只是一声不吭跟在渣男身后，等他分开后，找上了那个女生，一起等到晚上再次见到这个渣男，来了个混合双打，最后渣男的事迹在杭大广为流传。”
“我咋不知道，我那群里的人不天天搬些奇怪的东西？”
“不都是搬鞭炮塞XX之类的东西吗？都没人搬情感瓜葛的新闻了，你什么时候管管，多发点正能量图片，让我的好兄弟操劳操劳。”
顾凡想了想，好像也是，宝藏群友除了搞涩涩，就是在群里搬大的。
“你名字叫什么，我回去给你上个管理员。”——我回去马上把你飞出去。
“真的吗？”
“真的。”
“我名字叫鱼酱今天下班了吗？”
顾凡还真相信萧逸凡的鬼话，在群里搜索起这个名字，不过怎么搜不到啊？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BYD，你有本事别出来！”
————————
“臭逸凡呢？”许茜问。
顾凡说：“他最近吃太辣了，有点痛，也有可能蹲麻了起不来。”
调侃完萧逸凡，顾凡再次捏着鼻子返回。
“你还要多久啊？”
说完，他感觉怪膈应的，为什么不手机上先问问，反而是直接进去了。
“我纸手滑掉进去了......”
“那你为啥不手机叫我。”
“这是......男人的尊严！”沉寂了片刻，萧逸凡才磕磕绊绊道，“我......我其实打算向下一个进来的人求助。”
顾凡：“......”
“叫声好听的，你也不希望被许茜知道，你手纸掉里头吧?”
“这位来自曰本的男士，你冷静一点。”
顾凡不屑：“我走了，我觉得你可能还需要多锻炼一下腿部肌肉。”
“别，爸爸。”
“唉。”
顾凡满意了，拿出纸巾递了过去，然后洗了个手出去了。
见到许茜，顾凡的第一句话就是：“萧逸凡他痔疮破了。”
“啊?”
“要打个120吗?”许茜有点担心。
“不用，流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要不还是赶紧带他看医生吧。”许茜担心。
“逗你玩的，他是因为男！人！的尊严！才不肯出来的，具体什么情况，你可以自己问问他，我不能说。”
“手机掉坑里了?”
顾凡：“......”
许茜见顾凡这副表情，继续猜测：“是不是纸掉进去了?还不好意思让你帮忙?”
这要让自己怎么说好呢?
萧逸凡真不愧是从小穿许茜裙子长大的男孩。
小小凡抬个头，许茜都知道他要干什么花活，太熟了。
自己跟榆鹿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毕竟他们俩从小就在对门，而自己跟榆鹿，也只不过是从小学的时候才开始熟络起来。
但自己高强度逛朋友圈跟扣扣空间，无聊的时候，就连bb空间都会去逛一圈。
但哪里都不知道她分手的消息，也就是说，榆鹿不想让我知道。
“顾凡，到站了，哈喽？”许茜在顾凡的面前挥了挥手。
“啊，哦。”
顾凡心不在焉地下了地铁，走在回家的夜路上，已是晚上十一点半。
此时的榕城，天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偶尔飘着几朵云，反倒是云连成一片，不透半点月光。
他注视着脚下路，注意到块不大不小的石子，于是乎边踢边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下一脚不小心一用力，直接踢进了下水沟里。
唯一的乐趣没了。
推开家门，顾凡换上拖鞋，就见何胧月从书房里冒出半个脑袋。
“你衣服我都帮你收好了，在沙发上。”她说完，见鱼酱老师一直在玄关处愣愣的，于是又缩了回去。
顾凡走进浴室，褪去身上的衣物，罕见地打开了固定在墙上的小椅子，坐了上去，随后任凭温热的水从莲蓬头喷射。
水流尽情地从头流淌到脚。
而在书房的何胧月，此时此刻也没啥心思继续画，一直在想顾凡今天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心情会那么奇怪。
就像是，表白被拒一样。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不跟他出去吃饭的缘故？
明天要约顾凡出去吃饭吗？
还来得及吗？
如果不是因为没跟他一起出去吃饭的话，又会是什么原因？
少女不懂，少女只想变成一条咸鱼，不需要思考。
在画了无数个圈圈后，何胧月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她刚刚听见了轻微的咔嚓声。
明显是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何胧月蹑手蹑脚来到书房门，将一缕青丝撩至耳后，将粉嫩的耳朵紧紧贴上，心跳扑通狂跳，就像是在做坏事的孩子一样。
毕竟偷听大人的事，那不就是坏孩子嘛。何胧月心想。
听见通往阳台的门被打开，顾凡来到了洗衣机前。
将衣服丢进去后，顾凡转身，搓起自己的内裤跟袜子。
顾凡晒的袜子，并不会像那些可爱大学舍友的袜子一样，晾上去，待到收获的日子，就能喜提四角尖尖的袜子。
舍友会看看顾凡柔顺的袜子，下意识把袜子揉一揉，尽可能地变软。
只为了不那么突兀。
水龙头被顾凡关上，可哗哗声却不绝于耳，回过头向窗外看去，不知不觉间下起了雨，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顾凡推开阳台窗户，黑沉沉的天像是要塌下来一般。
他伸出手没入雨中，冰凉的雨点落在顾凡的手臂上。
无论是簌簌雨声，还是这份湿润触觉，都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
是现在，还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