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实诚
“鱼......顾凡，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我等下再出来，你自己解决一下。”
完蛋了，何胧月直接喊名字了。
顾凡感觉今夜的风儿有点喧嚣，不解释一下，感觉一世英名就要随卫生纸一同冲进下水道。
“你误会了！”见何胧月停下脚步，回过身，顾凡继续解释，“我，我这是顺手的！”
但这句话传入脑袋，却不知不觉间变了个味道。
早上的内衣事件。
中午的刻意壁咚。
晚上还顺手闻我穿过的衣服。
无数猜疑席卷。
顾凡见少女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一双白皙的手抓着揉成团的衣服，像是要将手中衣服球给砸过来，让顾凡闻个够......不是，有着让顾凡进局子再解释的想法。
“这真是意外！”
顾凡这番弱鸡发言，成功让何胧月警惕值喜加一。
“这只是我下意识地动作，洗衣服前会闻闻有什么味道而已。”
“有什么味？”
“哎？”少女的提问直接把少年的cpu干烧了。
高情商来说：能再带点汗味就好了，记得多踩几脚。
低情商来说：刚刚没闻出来，再让我闻几下再回答你。
但顾凡选择了钝角：“没什么味道啊，你要不过来闻闻？”
说着他将衣服递了过去。
何胧月凑过来闻了下，随后对手上抱着的衣服嗅了嗅。
“看吧，你也下意识闻了。”
“那你早上拿......”
“哇，今晚的月亮好圆好大啊！”
何胧月刚想质问，却被顾凡给硬生生地给打断。
虽然她相当介意刚刚发生的事情，但何胧月还是乖乖地转过身，顺着顾凡手指头指着的方向看去。
远处恰好升起的明月，此时正夹在远处两栋高楼中间。
今晚的天空，不同昨天那样雷雨大作，却意外的通透呢。
不过很快，月亮就恰好藏在了高楼身后。
何胧月稍显遗憾，回头看鱼酱老师，她看在赏了一场月亮的份上，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了。
当然，何胧月也是一着急就脱口而出了，万一惹生气了，自己会不会被赶出去？
“跟我来一趟，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哎？”
何胧月见顾凡小跑着离开阳台，径直出了门。
她也着急忙慌地跟了过去。
楼道内声控灯随着重重的脚步声，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顾凡老师，你要去哪里啊？”
“快到了！”
顾凡来到通往天台的门前，很快就等到同样气喘吁吁的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
声控灯骤然熄灭，一时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何胧月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能隐约间看见面前有个模糊人影，手掌好像是平放在门上。
“你仔细看好了。”
顾凡推开门，燥热的晚风从门缝涌入，将少女乌黑的的秀发，随着风微微拂动，门外明月高悬，银光如练，洒向她毫无杂质流光婉转的双眸。
很快女孩侧过头，缓缓抬手将粘于脸颊上的一缕青丝撩至耳后。
她笑了。
就像即将绽放开的花蕊，灿烂可爱。
少年开始期待，期待这朵花蕾彻底绽放的那天。
顾凡想多看几眼，最好能将这一幕给彻底刻在脑子里，可何胧月却回过头，迈出门外。
衣摆在晚风的吹拂下，发出簌簌的声响，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上留下两人朦胧影子。
“好亮，还好远啊。”
“是啊。”
顾凡将手握成拳头，就类似于抓住命运的把柄那样子，然后再缩小上几圈。
紧接着眯上一只眼睛，将由手制成的简易望远镜对准另一只眼睛。
“看，这样子就行了，然后朝着月亮看。”
何胧月有样学样。
“好像只是清晰了点。”
“但你不感觉，月亮一下子变大了很多吗？”
“真的哎。”
少女忽然想起，这段话在鱼酱老师的漫画里出现过。
很多人都去操场上看月亮，天文望远镜就一台，大家都抢着要看月亮。
而男主就只是静静地坐在操场草坪上，不争不抢。
女主见状，强硬地拽住男主的手臂，来到教学楼的天台上，像刚刚一样，将手当作小望远镜，实现登月计划。
画中随着风中翩翩起舞的少女，换成了面前的顾凡。
而他的下一句跟书中的女主原文几乎一模一样：“因为在你的眼中，就只能容下小小的它。”
“感觉跟鱼酱老师漫画中的剧情一模一样呢。”
“是啊。”顾凡感叹道。
简直一模一样呢，初中发生的事情，被改编到了高中的时间线上。
不过，曾经肆无忌惮做这种幼稚事情的人也变了。
当时榆鹿见天台门是锁上的，相当暴力地就把锁给拽开了。
事后发现怎么都恢复不了原样，只能各自心虚地回到了家中，不出意料明天一大早就被年段长抓住，狠狠地批斗了一下午。
每人还写了一千字的检讨，还要在早读上，当着全班面前大声念出来。
不过顾凡念的很慢，轮到榆鹿的时候，还没念几句上课铃很快就响了，念检讨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一想到小时候的黑历史，感觉人都变年轻几岁了呢~
顾凡右手抓住左手，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何胧月想了想，没选择跟他做相同的动作，她只觉得出了一身的汗，又要再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好麻烦。
为什么明明那么美好的场景，自己会想这些东西？
何胧月思考被顾凡的突然发言给打断。
“吼，现在还能看见夏季大三角呢。”
少女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仰望，看见三颗闪烁着的星星高悬在天顶的位置。
“诺，这个是天津四，那个就是织女星了，跨过银河拱桥的就是牛郎星了，虽然城里面银河是看不见，星星也少得可怜。”
何胧月听闻，指向月亮旁明亮的星星：“那不也是吗？”
“唉，那是木星，月亮跟这颗木星相连，再往下延长一段就是土星了。”顾凡自豪地叉腰。
“怎么感觉你什么都知道。”
“我瞎猜的。”顾凡见何胧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坦白道：“我刚刚查了星图。”
“鹅鹅鹅。”少女矜持地捂住嘴，“你这时候那么实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