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云嫔被毒,贵妃遭疑
众人抬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云嫔身旁的掌事宫女。
她的眼神清澈,丝毫不像是慌张的样子,反而让人看了更加容易觉得就是贵妃下的毒。
“朕在问贵妃此事,哪里容的你去解释!”
皇帝看着贵妃解释后这直接回怼她的宫女觉得有些不悦。
而那宫女感受到皇帝的不悦后立马跪下,头也是直接触地:
“奴婢不敢,只求皇上还我家娘娘一个公道!”
【好奇怪啊,贵妃自然不是做这件事情的人,可是这云嫔不至于是自导自演啊。】
贵妃听着小狐狸的自言自语,觉得一只见面不多的小狐狸相信自己甚是新奇。
想了想苏韵还是开了口:“妾身平日和云姐姐交好,害她自然是没有由头。何况按这宫女所言,无论是否是我,药在杯子里已然是事实,还是先将云姐姐救好才是。”
听了她的话皇帝倒也没先追究宫女和罪魁祸首,将一众跟来的人解散后问道:
“此毒可有解救的法子?”
“这...有是有,不过此毒性寒,唯恐娘娘以后再不能生育。”
刘太医汗津津的回道,不能生育对寻常女子来说都算是大事,更何况这后宫的娘娘。
“不能生育?”
皇帝皱了皱眉头,下毒残害嫔妃以致不能生育,其心当诛。
“皇上,我家娘娘一心为您诞下皇嗣,怎可不能生育!”
“愿求皇上查清真相让我家娘娘不要含冤啊,皇上”
那宫女宁愿冒着冒犯圣上的风险为自己娘娘喊冤,说着便哭了起来,最终连头都磕肿了。
“我家娘娘平日从没有争宠的心思,待人接物也是极其温婉,定是被人毒害,请皇帝替娘娘查清是何人毒害,奴婢死不瞑目。”
【按理说剧情里根本没有闹到不能生育的地步啊。】
言糯急的龇牙咧嘴,甚至觉得皇帝已经有怀疑贵妃的趋势了。
它脑子里面想七想八,哪怕没有收集气运的任务也不想让贵妃一个好人蒙冤。
【不对,肯定有哪一环是不对的。】
冥思苦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温宴辞已经把自己抱回了他的怀里。
温宴辞眼看自家小狐狸胡思乱想最终伤口已经有了裂开的趋势,伸手接过它后便往门外走。
后知后觉言糯才反应过来。
【你干嘛,我还有事要解决呢,你放开我。】
眼见着温宴辞压根没有放开的趋势,言糯开始挣扎。
【你放开,放开。嘶......好疼。】
“伤口裂了还不安分,可是想着以后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了?”
言糯还没来得及看自己怎么了便听到了这句话,于是小心翼翼地看温宴辞的脸色。
【好家伙,伤口居然裂了。】
【不过温宴辞的脸色好黑啊。】
没一会便到了房内,温宴辞将纱布揭开重新包扎,动作却是前所未有的粗劣。
【疼!疼!疼!啊啊啊啊啊,你这狗国师不能轻一点吗!!!!】
“现在知道疼了?”温宴辞听到它那句狗国师却是神色顿了顿,“早些不将伤口弄裂自然不必受这份罪。”
【这是伤口裂不裂的事情吗,分别是你弄的太疼了!】
看着眼前言糯病恹恹却还要吐槽他的模样,倒是比一副尸体有活气多了。
想着手下动作最终还是放了轻,包扎完后拿来了纸笔。
“你想救贵妃?”
言糯刚想问你怎么知道,下一秒就看见男人拿的纸上左边写了“是”右边写了“否”。
【这狗男人不会能听到我说话吧?】
【不对不对,要是能听见我说话的话怎么可能从头到尾一点破绽都没有。】
听着言糯自己把事实圆了回去,温宴辞倒是没说什么,心下却压住了那欢喜的心情。
自家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自己。
而言糯却试探着将爪子放在“是”上。
“倒是能够听懂我说话。”
温宴辞说着将手放在言糯脑袋上撸了撸。
【我就说,原来是猜出来的我通人性啊。】
傻乎乎的言糯并没有发现温宴辞问的是它想不想救,而不是问它此毒是否是贵妃所下。
【不过温宴辞能有什么办法救贵妃?毕竟皇帝此次出行只带了贵妃和云嫔两个人,对云嫔威胁最大的就是贵妃,哪里有这么好开脱。】
还没来得及深想,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温宴辞抱在怀里,隐隐有向门外走的趋势。
“带你去一个地方。”
而此时,云嫔的屋子里无干人等已经退下,只剩下皇帝、贵妃以及昏迷不醒的云嫔。
仔细看时,皇帝眼中似已有了薄怒。
本身身为帝王之人便已是无情,哪怕再宠爱一个妃子又怎么可能容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下毒。
皇帝对这件事已经有了三分怀疑。
可哪怕只是三分怀疑都已然足够抵消那份对贵妃的爱意与怜惜了。
生性多疑,自然是不假。
苏韵跪在皇帝身侧,哪里不知眼前此人如今只有凉薄的一颗心。
那份宠爱说到底也只是对一只宠物的怜惜罢了,多年情分和对皇位的威胁相比,哪里是一般重量。
而一只宠物可以调皮、闹事却不能做任何威胁主人的事情,否则结局自然是被舍弃。
“您当真觉得此毒是我所下么?”
美人跪在地上,水眸潋滟,最终还是接受了皇帝的猜疑。
“云嫔的父亲是当朝宰相,而你的父亲是亲手被他杀害,你流落成舞姬心中有恨是自然,可你错便错在欺君!”
皇帝眉头一皱,压下心中那份对昔日青梅的不舍,还是宁愿相信眼下的猜测。
“可我父亲忠良,是先帝容不下他!”
“云嫔的父亲是我杀父仇人不假,可我侥幸因未在府中而逃脱,他却除了我父亲力保了我满门,我又怎会恩将仇报?”
“而欺君之言,又是从何有之!”
女子言语铮铮,眼里是愤恨以及对不被信任的伤痛。
昔日宰相铁骨铮铮,从未有过篡权的想法,虽手握兵权,却早已有了退隐归乡的想法,却不料先皇依旧不信任他,最终被安上篡权的罪名被杀害。
而当时的太子也便是如今的皇帝温侃与她青梅竹马,以死护她,又有当今宰相劝说以致她全家保命,这才得以活命。
全家被流放,她没找到家人而后被歹人所害成了舞姬。
可即使这样,她的恨却在先皇死后随之瓦解,满心满意只剩下了为以亡的父亲洗脱罪名,还他一个清白的声名。
因此入宫,却不料重新遇见温侃,也便重新爱上。
可如今看来,年少时的情谊在这时哪里还能换做半分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