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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粮草,持久战

在大同镇外围的瓦剌军帐内,气氛一度沉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令人窒息。

渥思塞面色铁青,端坐在帅位之上,耳畔不断回响着传令兵急促且不利的战况汇报。

“大汗,西边防线已被全面瓦解,士兵们溃不成军,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传令兵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在这异常寂静的营帐内清晰可闻,更添几分紧张氛围。

渥思塞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双眼瞪得滚圆,怒火在眼中燃烧。

他猛地站起身,右拳重重砸在桌案上,“砰”的一声,桌上的大碗被震得高高弹起,又“哐当”一声摔碎在地。

“废物!一群废物!”他的怒吼在营帐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陈穆神色凝重,快步上前,脸上满是忧虑:“大汗,现在局势对我们太不利了。

士兵们士气低落,军心大乱,再这般死攻,大军必定遭受重创。

依我看,不如暂且退兵,保存实力,日后再寻机而动。”

渥思塞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陈穆,咬牙切齿地说:“退兵?退了兵事情才大条了!

没有粮草补给,士兵们迟早会哗变造反!”

渥思塞恨得咬牙切齿,狗日的乌日图,带走人手和粮草不说,就连给士兵治伤的药物也一同打包带走了!

陈穆还想再劝,刚张嘴就被渥思塞不耐烦地打断。

渥思塞心急如焚,看向心腹亲信,声音发颤地问:“找粮食的小队回来了吗?”

此刻,这派去搜刮粮食的小队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亲信脸色惨白,犹豫许久,才吞吞吐吐地说:“还……还没回来,刚传来消息,他们走过好几个县城,全是空城,一粒粮食都没找到。”

“什么!”渥思塞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差点瘫倒。

他猛地起身,一脚踢飞凳子,凳子撞在营帐上,发出沉闷声响,嘶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天要亡我?”

帐内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渥思塞暴跳如雷,却无人敢上前劝慰。

这时,一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营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禀报道:“大汗!

额奇将军来信,说在一个偏远县城找到了大批粮草,叫咱们赶紧派人去接应!”

原本还在绝望嘶吼的渥思塞,听到这话,整个人猛地一怔,眼中的怒火瞬间被惊愕与惊喜取代。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士兵见渥思塞这般反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又重复了一遍:“大汗,额奇失找到了大批粮草,正等咱们派人去接应!”

“哈哈哈哈!”渥思塞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畅快。

他一把将地上的士兵扶起,激动地说道:“好!好啊!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渥思塞抬头看向帐内众人,兴奋道:“传令下去,立即组织一支精干小队,火速前往额奇失所说的县城接应粮草!

务必确保粮草安全运回!”

士兵领命而去,营帐内的气氛也因这一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而有所缓和。

渥思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对陈穆和其他将领说道:“看来,长生天还是眷顾我们的!

有了这批粮草,我们就能稳住军心,重新整顿兵马,拿下大同镇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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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之内,侯孝安的面色阴沉如水,紧锁的眉头仿佛能夹住苍蝇,目光在众下属间来回扫视,最终沉声开口:“瓦剌此刻鸣金收兵,显然已获补给。

这与乌日图先前的情报大相径庭。”

话音刚落,张顺一脸疑惑忍不住插话问道:“将军,会不会是那乌日图故意忽悠咱们,给咱们假消息?”

侯孝安摆了摆手,语气笃定,神色坦然:“不会,杜尔伯特部向来保持中立,加上乌恩其被土尔扈特部的人绑架,乌日图报复都来不及。

而且与我们合作,对他也有诸多好处,他没必要耍这种手段,其中定有其他缘由。”

李子良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上前一步问道:“将军,那会不会是周边县城还有粮食,被瓦剌找到了?”

侯孝安此刻心烦意乱,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现在纠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瓦剌既然有了补给,那接下来我们恐怕得陷入持久战了。

咱们兵力本就不如他们,这场持久战对我们极为不利。”

帐内众人听闻,神色皆是一凛,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

李玉堂紧了紧手中的佩刀,沉声道:“将军,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要不主动出击,趁他们粮草还未完全安顿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侯孝安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不可。

瓦剌此前虽久攻不下,但根基未损,贸然出击,我们胜算不大,搞不好还会折损兵力。

当下,还是得先稳固城防。”

说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悬挂在营帐中央的军事地图上,手指沿着大同镇的城墙轮廓缓缓移动,“加固城墙,增设防御工事。

尤其是城北防线,瓦剌主攻那里,想必他们还会重点进攻。”

侯孝安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抬头问道:“赵驹回来了吗?”

张顺闻言,摇了摇头,脸色也微微一变:“还没有,将军。”

帐内众人闻言,面色各异,原本凝重的气氛愈发压抑,瓦剌此时暂时退兵,按道理赵驹也应该回来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道:“不会是投敌了吧?这种时候还不回来,实在可疑。”

声音虽小,但在这寂静的营帐内却格外清晰。

李玉堂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那出声之人,怒声吼道:“休要胡言!

赵驹平日为人如何,你我都清楚!他年纪轻轻就当上守备,心怀壮志,怎会做出投敌之事!”

侯孝安也皱了皱眉,沉声道:“李玉堂所言极是,战时情况复杂,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得妄加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