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昂热的试炼
“啪，啪，啪”
就在围观的学生惊叹于这场精彩的对决时，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走进剑道馆，带头鼓起了掌。
于是一
时间，掌声雷动，馆边路过的学生都诧异于剑道馆传来的声浪。
老人一边朝馆内走去，一边随手将自己身上定制的西服扔给了场边的一位的学生。
他解开手腕的扣子，将袖口往上翻了翻，随着昂热的活动，藏在衬衣之下的肌肉群如流水一般抖动。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一百三十多岁的老人可以拥有的身体。
“还是年轻好啊，看的我也有些手痒了。”
说着昂热从木架上抽出了两柄木刀，随手挽出了个刀花。
“来，林凡。”
昂热双手摆出了一个极为古怪的刀架，一旁熟悉日本剑道的学生一眼就发现这是极为正宗的“二天一流”的起手式。
守夜人论坛一直流传着一条传说，昂热校长曾在日本呆过三年，在那三年里他一手组建了执行局，确立了日本分部的组织架构。
他很喜欢研究近身格斗，和剑道宗师丹生岩不动斋结成好友，而丹生岩先生是二天一流的唯一传人。
当时日本分部刚刚组建，人员都是从蛇岐八家中借用的，神官充当了秘书，他们用洋洋洒洒的古风文字记录了昂热当时在东京的赫赫威名，
“校长雅爱日本文化，善双刀术，常以十人敌，数秒而斩之……好饮日本酒，常使居酒屋备烧酒中至烈者，遍饮分部诸君，鸡鸣时相携而返……三年中道中咸服其威，号曰‘十番打。”
林凡微微一怔，面对凯撒时可以做到云淡风轻，但是面对昂热时却没有什么把握。
他缓缓拔出一柄木剑，全神灌注地盯着昂热的一举一动。
昂热率先动了，林凡从未在人类身上见过这样的速度，世界短跑冠军和他相比简直弱爆了。
林凡知道昂热没有使用言灵，因为他的镜瞳一直是处于开启状态着，如果昂热同样开启言灵，他会立即得知。
他只能被动地举剑防御，只有直接面对昂热时，才能体会到他的恐怖之处。
两柄木刀挥舞地密不透风，其实日本的“二天一流”早已濒临失传。
因为这个流派学习的要求便是拥有超乎寻常的身体素质，你可以理解为所谓的“二天一流”便是一位身高一米九的大汉胡乱挥舞手中双刀的招式。
林凡一时间适应不了这狂暴的打法，被昂热一步一步地压迫着，将要退出场地边缘。
他眼中的那抹金色却是越来越旺盛，大脑中疯狂学习复制着昂热的招式套路。
终于，昂热再一次挥刀将要劈在林凡的木剑之上时，林凡不再一味地防御，而是用出了用出了相似的一招格挡下来。
昂热看着林凡那要燃起来的黄金瞳，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有意思，原来是镜瞳，真是少见的言灵。”
说着随手解开衣领的两粒黄金纽扣，仿佛刚刚热身完毕。
林凡扔掉手中的木剑，也抽出两柄木刀。
摆出了与昂热一样的“二天一流”的姿势。
要求身体素质极高吗，
恰好他自己也是S级。
有时林凡自己也觉得如果他能去到个武侠世界，一定是个习武天才。
场上的两道身影再次相交，四把木刀互相纠缠，难舍难分。
两人的头顶竟然在夏日时腾起阵阵白雾。
一旁的学生看不出哪方到底占优，只是惊叹于这个刚刚入学的S级竟然可以与校长交手如此之久。
林凡微微喘着粗气，他不知道昂热放了多少水。
昂热笑着说，
“小子，这才哪到哪，战场上的敌人可不会给你休息的时间。”
“看你的镜瞳能不能跟的上我的时间零。”
照昂热挽起了衬衫的袖口露出肌肉分明的小臂，左臂缠着斑斓猛虎，右臂缠着青面獠牙的夜叉，典型的浮世绘风格，显然出自熟练的日本刺青大师之手。
林凡忽然发现他看不清昂热的动作了，如同是被抽了帧的电影画面。
镜瞳给与他的反馈是有新的言灵领域正在展开，但他却来不及进行复制。
因为下一秒，昂热已经来到他的身前。
手中的木刀带着凌厉的劲风斩向林凡的脖颈。
如果这一刀斩实了，即使是木刀，林凡恐怕也要当场昏迷。
昂热的此时的时间零施加在林凡身上，至少让他拉慢了三分之一的感官，这还是他血统免疫到一部分后的结果。
他矮身向前一滚，躲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随后同样的领域展开，
言灵·永恒。
这是时间零在言灵序列表上的名字，或许真的有龙王可以将时间暂停。
周围的学生已经彻底看不清场上的情况，只有木刀相交的声音不断传出。
又一轮交手后，林凡已经满头大汗，昂热对时间零的使用早已炉火纯青，犹如时间缝隙中的刺客，每一击都预料不到。
林凡刚刚复制时间零，还没来得及熟悉，现在也只能勉强跟的上昂热的速度，这还是昂热有意锻炼林凡的结果。
昂热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褪掉衬衫。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他背上文着一幅完整的画，蔓延到手腕的虎头和夜叉只是文身的一部分而已。
无数夜叉和无数猛虎在火云中搏杀，那是夜叉之国和猛虎之国的战争。
昂热缓缓地活动肩背，随着肌肉舒展，朱砂红的夜叉和靛青色的猛虎都活了过来，他们彼此扼住对方的喉咙，用利齿撕咬，以带着雷电的铁锤敲击，杀意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那是地狱中的魔鬼才能绘出的图卷，把全世界的凶暴都浓缩了起来，文在了一个人的背后。
“已经很久没人能在我开启言灵后跟的上我了，林凡，你很不错。”
“镜瞳是一个稀少又强大的言灵，每个混血种都想体会拥有多种言灵的感觉，但只有镜瞳可以做到。”
交战了这么久，昂热的气息依旧平稳，只能说不愧是史上最强混血种。
“不过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
随着昂热黄金瞳的亮起，或许代表着这位传奇屠龙者刚刚准备动真格了。
时间仿佛被拉成了一条线，上一秒林凡看见昂热离他还有两步远，下一秒他已经能感受到昂热因速度过快产生的风压了。
林凡想要挥刀格挡，却扑了个空。
随后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这一下校长却没有留手，吃一点训练的疼总比战场上真刀真枪打在身上好。
这一下将林凡拍翻在地，他也清楚地知道了自己虽然成了S级混血种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看到场上终于分出了胜负，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既是为校长的胜利喝彩也是为这位新晋S级能够坚持这么久而高兴。
毕竟林凡才刚刚十八岁，还有大把的时间给他来超越这位传奇老人。